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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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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者,尚在仕籍。

    ”诏俱削秩罷祠。

     丁亥,诏:“端平元年正月以前,諸命官貶竄物故者,許令歸葬。

    ” 是月,蒙古都元帥張榮破徐州,國安用投水死。

     三月,己酉,以賈似道為籍田令。

    似道,涉子,貴妃弟也。

    少落魄,為遊博,不事操行,以蔭補嘉興司倉。

    帝以貴妃故,累擢至太常丞,益恃寵不檢,日縱遊諸伎家,夜即燕遊湖上不返。

    帝嘗夜憑高望西湖中燈火異常時,語左右曰:“此必似道也。

    ”明日詢之,果然,使京尹史岩之戒之,岩之對曰:“似道雖有少年氣習,然其才可大用也。

    ” 史嵩之上所獲遼道宗、金太宗、世宗寶玺七顆,诏貯封樁庫。

     辛酉,诏遣太常寺主簿朱揚祖、閤門祗候林拓詣洛陽省谒八陵。

     蒙古兵自河南還,俘獲甚衆,中途逃者十七八,诏居停逃民及資給者滅其家,鄉社亦連坐。

    由是逃者莫敢舍,多殍死道路。

    耶律楚材從容進曰:“河南既平,民皆陛下赤子,走複何之!奈何因一俘囚,連死數十百人乎?”蒙古主悟,命除其禁。

     夏,四月,史嵩之遣使以孟珙所獲金哀宗遺物及寶玉法物并俘囚張天綱、完顔海罕等獻于行都。

    時相侈大其事,洪咨夔曰:“朽骨耳,函之以葬大理寺可也。

    第當以金亡告九廟,歸諸祖宗德澤。

    況與大敵為鄰,抱虎枕蛟,事變叵測,顧可侈因人之獲,使邊臣論功,朝臣頌德!且陛下知慕崇政受俘之元祐,獨不鑒端門受降之崇甯乎?”帝雖颔之,不悉從也。

    丙戌,備禮告于太廟,藏金哀宗骨于大理獄庫。

    加孟珙帶禦器械,江海以下論功行賞有差。

     知臨安府薛瓊問張天綱曰:“有何面目到此?”天綱曰:“國之興亡,何代無之!我金之亡,比汝二帝何如?”瓊叱之。

    明日,奏其語,帝召天綱問曰:“汝真不畏死耶?”天綱對曰:“大丈夫患死之不中節耳,何畏之有!”因祈死不已,帝不聽。

    初,有司令天綱供狀,必欲書金主為虜主,天綱曰:“殺即殺,焉用狀為!”有司不能屈,聽其所供,天綱但書故主而已。

     監察禦史王遂言:“史嵩之本不知兵,矜功自侈,謀身詭秘,欺君誤國,留之襄陽一日,則有一日之憂。

    ”不報。

    洪咨夔亦言:“殘金雖滅,鄰國方強,益嚴守備,猶恐不逮,豈可動色相賀,渙然解體,以重方來之憂?” 丁酉,臣僚言:“江淮、荊襄諸路都大提點坑治吳淵,恃才貪虐,籍人家資,以數百萬計。

    其弟潛,違道幹譽,引用匪類。

    ”诏并落職放罷。

     五月,庚子,觀文殿大學士、緻仕薛極卒。

     左司郎官李宗勉言四事:“守公道以悅人心,行實政以興治功,謹命令以一觀聽,明賞罰以示勸懲。

    ”次言楮弊:“願诏有司,始自乘輿宮掖,下至百司庶府,核其冗蠹者節之,歲省十萬,則十萬之楮可捐,歲省百萬,則百萬之楮可捐也。

    行之既久,捐之益多,錢楮相當,所至流轉,則操吾赢縮之柄不在楮矣。

    ”拜監察禦史。

     時方謀出師汴、洛,宗勉言:“今朝廷安恬,無異于常時。

    士卒未精銳,資糧未充衍,器械未犀利,城壁未繕修,于斯時也,守禦猶不可,而況進取乎?借曰今日得蔡,明日得海,又明日得宿、毫,然得之者未必可守。

    萬一含怒蓄忿,變生倉猝,将何以濟?臣之所陳,豈曰外患終不可平,土宇終不可複哉?亦欲量力以有為,相時而後動耳。

    願诏大臣,愛日力以修内治,合衆謀以嚴邊防,節冗費以裕邦财,招強勇以壯國勢。

    傷饬沿邊将帥,毋好虛名而受實害,左控右扼,勿失機先,則以逸待勞,以主禦客,庶可保其無虞。

    苟使本根壯固,士馬精強,觀釁而動,用兵未晚也。

    ” 召前江東提點刑獄徐僑為太常少卿,趣入觐;手疏數十言,皆感憤剀切。

    帝數慰谕之,顧見其衣履垢敝,愀然謂曰:“卿何以清貧若此?”僑對曰:“臣不貧,陛下乃貧耳。

    ”帝曰:“何為?”僑曰:“陛下國本未建,疆宇日蹙,權幸用事,将帥非材,旱蝗相仍,盜賊并起,經用無藝,帑藏空虛,民困于橫斂,軍怨于掊克,群臣養交而天子孤立,國勢阽危而陛下不悟。

    臣不貧,陛下乃貧耳!”又言:“今女谒、閹宦相為囊橐,誕為二豎以處膏盲,而執政大臣又無和、緩之術,陛下此之不慮而耽樂是從,世有扁鵲,将望見而卻走矣。

    ”時女冠吳知古得幸,内侍陳洵直用事,故僑論及之。

    帝為之改容太息。

    明日,手诏罷邊帥之尤無狀者,申警群臣,以朋黨為戒,命有司裁節中外浮費。

    賜僑金帛甚厚,僑固辭不受。

     丁未,主管官告院張煜進對,帝問以邊計,煜對曰:“蒙古非金仇可比,但和議難恃,須選将、練兵、儲财、積粟,自固吾圉。

    俟小使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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