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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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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紀三∷起上章執徐正月,盡玄黓敦牂六月,凡二年有奇。

     ○世祖聖德神功文武皇帝 至元十七年庚辰,一二八零年 春,正月,丙辰,立遷轉官員法:凡無過者授見阙,物故及過犯者選人補之,滿代者令還家以俟。

    又定諸路差稅課程,增益者即上報,隐漏者罪之。

     诏括江、淮銅及銅錢、銅器。

     辛酉,以海賊賀文達所掠良婦百三十馀人還其家。

     廣西廉州海賊霍公明、鄭仲龍等伏誅。

     甲子,敕泉州行省;“山寨未即歸附者率兵拔之,已拔複叛者屠之。

    ” 錄收宋二王功,以總管張瑄為沿海招讨使,千戶羅璧為管軍總管。

     先是阿爾哈雅、呼圖特穆爾等下荊南、江西、廣西、海南之地,凡得州五十八,峒夷山獠不可勝計,所俘三萬二千馀人,悉役為奴,自置吏治之,責其租賦。

    行台禦史以為言,戊辰,敕禦史大夫姜衛檢核之,并放為民。

     置行中書省于福州。

     蒙古漢軍都元帥張弘範卒。

     弘範自厓山入朝,賜宴内殿,慰勞甚厚。

    未幾,瘴疠疾作,帝命尚醫診視,遣近臣臨議用藥,衛士監門止雜人無擾其病。

    病甚,沐浴易衣冠,扶掖至中庭,面阙再拜,退坐,命酒作樂,與親故言别,出所賜劍甲付子珪曰:“汝父以是立功,汝佩服勿忘也。

    ”端坐而卒,年四十三。

     弘範好讀書,過目通大義,善應對。

    初從巴延下建康,軍中會諸将頒賞,弘範後至,巴延曰:“軍中會集,後至者罪,雖勳舊不貸,汝何敢爾。

    ”弘範曰:“出戰不敢後,受賞恥居先。

    ”巴延無以難。

    居常曰:“律己廉則公明自生,賞罰信則人皆效力,不懷報怨之心則怨亦自釋。

    ”聞者韪之。

    後追封淮陽郡王,谥獻武。

     二月,乙亥,張易言高和尚有秘術,能役鬼為兵,遙制敵人。

    命和爾果斯将兵與高和尚同赴北邊。

     丁醜,達爾布罕以雲南行省軍攻定昌路,擒總管谷納,殺之。

    诏達爾布罕還,以阿達代之。

     雲南行省右丞尼雅斯拉鼎等上言:“緬國輿地形勢,皆已在臣目中。

    臣先奉旨,若重慶諸郡平,然後有事緬國。

    今四川已底甯,請益兵征之。

    ”帝以問丞相托裡圖哈,托裡圖哈曰:“陛下初命發士卒六萬人征緬,今尼雅斯拉鼎止欲得萬人。

    ”帝曰:“足矣。

    ”遂诏尼雅斯拉鼎将精兵萬人征之。

     尼雅斯拉鼎又建言三事;其一謂:“雲南省規措所造金簿,貿易病民,宜罷。

    ”一謂:“雲南有省,有宣慰司,又有都元帥府。

    近宣慰司已奏罷,而元帥府尚存。

    臣謂行省既兼領軍民,則元帥府亦在所當罷。

    ”一謂:“雲南官員子弟入質,臣謂達官子弟當遣,馀宜罷。

    ”奏可。

    尼雅斯拉鼎,賽音谔德齊之長子也。

     己醜,命梅國寶襲其父應春泸州安撫使職。

    初,泸州嘗降宋,應春為前重慶制置使張珏所殺。

    國寶詣阙訴冤,诏以珏畀國寶,使複其父仇,時珏在京兆,解弓弦自缢死。

    國寶請贖還泸州軍民之為俘者,從之。

     日本殺國使杜世忠等,征東元帥實都、洪俊奇請自率兵往讨;廷議姑少緩之。

     庚子,發侍衛軍三千浚通州運糧河。

     江淮行省左丞夏貴請老,從之,仍官其子孫。

     辛醜,以廣中民不聊生,召右丞達春、左丞呂師夔,廷诘壞民之由,命頁迪密實、賈居貞行宣慰司往撫之。

    師夔至,廷辯無驗,夏命還省治事。

     三月,癸卯,命王積翁入領省事;中書省臣以為不可,改戶部尚書。

     甲辰,帝幸上都。

    時上都留守阙,宰相進拟十數人,皆不稱旨。

    帝顧賀仁傑曰:“無以易卿者。

    ”遂授之。

    仁傑善于其職,每歲春秋行幸,供億未嘗阙。

     乙卯,立都功德使司,掌帝師所統僧人并吐番軍民等事。

     初,安西王既薨,召其相趙炳入見,因言陝西運使郭琮、郎中郭叔雲不法事,帝怒,遣使偕炳往按其罪。

    至則琮等矯世子阿南達旨,收炳及妻子囚之平涼北崆峒山。

    炳子仁榮上訴,诏遣使馳往脫炳,且械琮黨偕來。

    琮等留使者,醉以酒,先遣人毒炳于獄中,帝聞之,大怒,琮至,親鞫之,伏辜,命仁榮手刃琮及叔雲于市,籍其家畀之。

    仁榮曰:“不共戴天之人所有,何忍受之!”帝稱善,别賜鈔二萬缗,為治喪具。

    尋贈炳中書左丞,谥忠愍。

     趙炳之死也,與王府相商挺無預;會王府女奚有預郭琮之謀者,臨刑,望以求生,語連挺及其子瓛,帝怒,召挺,拘炳家,瓛下獄,命諸儒谳其罪。

    吏部尚書青陽夢炎曰:“臣宋人,不知挺向來之功可補今之過否?”帝不悅曰:“是同類相助之詞也。

    ”符寶郎董文忠曰:“夢炎不知挺何如人,臣以曩時推戴之功語之矣。

    ”帝良久曰:“其事果何如?”文忠曰:“臣目未睹,耳固聞之,殺人之謀,挺不與也!”帝默然,久之,始得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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