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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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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署。

    省、台素以舉措為嫌,不相聚論事,多爾濟巴勒曰:“多事如此,毋得以常例論。

    ”乃與行省平章托多約五日一會集。

    尋有旨命與托多同讨賊,即督諸軍複商州。

    乃修築奉元城壘,募民為兵,出庫所藏銀為大錢,射而中的者賞之,由是人皆為精兵。

    金、商義兵以獸皮為矢房,狀如瓠,号“毛葫蘆”,軍甚精銳,列其功以聞,賜敕書褒獎之,由是其軍遂盛。

    金州由興元、鳳翔達奉元,道裡回遠,乃開義谷,創置七驿,路近以便。

     時禦史大夫額森特穆爾駐兵沙河,軍中夜驚,額森特穆爾盡棄軍資、器械,收散卒,北奔汴梁。

    時文濟王在城頭,遙謂之曰:“汝為大将,見賊不殺而自潰,吾将劾汝,此城必不容汝也。

    ”遂離城南四十裡朱仙鎮屯焉。

    朝廷以其不習兵,诏别将代之。

    額森特穆爾徑歸,昏夜入城,明日仍為禦史大夫。

    西台監察院禦史蒙古魯哈雅、範文等十二人,劾其喪師辱國之罪,多爾濟巴勒當署字,顧謂左右曰:“吾其為平章湖廣矣。

    ”奏上,丞相托克托怒,果左遷多爾濟巴勒,而禦史十二人皆谪為各路添設佐貳官。

     多爾濟巴勒赴湖廣,關中人遮路涕泣曰:“生我者公也,何遽去我而不留乎!”多爾濟巴勒慰遣之,不聽,乃從間道得出。

     夏,四月,癸卯朔,日有食之。

     江西臨川賊鄧忠陷建昌路。

     乙卯,鐵傑及萬戶陶夢祯複武昌、漢陽,尋再陷。

     丙辰,江西宜黃賊塗佑與邵武、建甯賊應必達等攻陷邵武路,總管吳按攤布哈以兵讨之,千戶魏淳用計擒佑、必達,複其城。

     賊自邵武間道逼福甯州,知州霑化王巴延乃與監州阿薩都喇,募壯兵五萬,分扼險阻,賊至楊梅嶺立栅,巴延與其子相馳破之。

    賊帥王善,俄擁衆直壓州西門,胥隸皆解散,巴延麾下唯白梃市兒數百人。

    巴延射賊,不複反顧,賊以長槍舂馬,馬仆,遂見執。

    善說巴延從己,仍領州,巴延呵善曰:“我天子命官,不幸失守,義當死,肯從汝反乎!”善怒,叱左右扼以跪,弗屈,遂毆之,巴延嚼舌出血噀善面,罵曰:“反賊,殺即殺,何以毆為!吾民,天民也,汝不可害。

    大丞相統百萬之師親讨叛逆,汝輩将無遺種矣。

    ”賊又執阿薩都喇至,善厲聲責其拒鬥,噤不能對,巴延複唾善曰:“我殺賊,何言拒耶?我死,當為神以殺汝。

    ”言訖,挺頸受刃,頸斷,湧白液如乳,暴屍數日,色不變,州人哭聲連巷,賊并殺阿薩都喇,欲釋相官之,相罵曰:“吾與汝不共戴天,恨不寸斬汝,我受汝官耶!”賊殺之。

    相妻潘氏挈二女,為賊所獲,亦罵賊,母子同死。

     甲子,翰林學士承旨歐陽玄以湖廣行省右丞緻仕,賜玉帶及鈔一百錠,給全俸終其身。

     是月,帝如上都。

     永懷縣賊陷桂陽。

     四川行省平章耀珠以兵複歸州,進攻峽州,與峽州總管趙餘褫大破賊兵,誅賊将李太素等,遂平這。

     诏天下完城郭,築堤防。

     五月,戊寅,命龍虎山張嗣德為三十九代天師,給印章。

     命江南行台禦史大夫納琳給宣敕與台州民陳子由、楊恕卿、趙士正、戴甲,令其集民丁夾攻方國珍。

     己卯,四川行平省章耀珠複中興路,參政達實巴都魯請自攻襄陽,許之,進次荊門。

    時賊十萬,官軍止三千馀,遂用宋廷傑計,招募襄陽官吏及土豪避兵者,得義丁二萬,遍排部伍,申其約束。

    行至蠻河,賊守要害,兵不得渡,即令屈萬戶率奇兵間道出其後,首尾夾攻,賊大敗。

    追至襄陽城南,大戰,生擒其僞将三十人,要斬之,賊自是閉門不敢出。

    達實巴都魯乃相視形勢,内列八翼,包絡襄城;外置八營,軍岘山、楚山以截其援;自以中軍四十據虎頭山以瞰城中,署從征人李複為南漳縣尹,黎可舉為宜城縣尹,拊循其民。

    城中之民,受圍日久,夜半,二人缒城叩營門,具告虛實,願為内應,達實巴都魯與之定約,以五月朔日四更攻城,授之密号而去,至期,民垂繩以引官軍,先登者近十人。

    時賊船百馀艘在城北,陰募善水者鑿其底。

    天将明,城破,賊巷戰不勝,走就船,船壞,皆溺水死;僞将王權領千騎而走,遇伏兵,被擒,襄陽遂平。

     庚辰,監察禦史徹徹特穆爾等言:“河南諸處群盜,辄引亡宋故号以為口實。

    宜以瀛國公子和尚趙完普及親屬徒沙州安置,禁勿與人交通。

    ”從之。

     癸未,建昌民戴良起鄉兵,克複建昌路。

     六月,丙寅,紅巾周伯顔陷道州。

     是月,大名路旱蝗,饑民七十馀萬口,給鈔十萬錠赈之。

     中興路松滋縣雨水暴漲,漂民舍千馀家,溺死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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