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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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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紀三十七∷起柔兆敦牂正月,盡強圉協洽六月,凡一年有奇。

     ○順帝 至正二十六年丙午,一三六六年 春,正月,癸未朔,張士誠以舟師駐君山,又出兵自馬馱沙溯流窺江陰。

    吳守将以聞,吳王親往救之。

    比至鎮江,敵已營瓜洲,掠西津而遁,乃命康茂才等出大江追之,别命一軍伏于江陰之山麓。

    翌日,茂才追至浮子門,遇海舟五百艘遮海口,乘潮薄吳師,茂才督諸軍力戰,大敗之,其棄舟登岸者,伏兵掩擊之殆盡。

     辛卯,吳王命按察司佥事周桢等定拟按察事宜,條其所當務者以進。

    谕之曰:“風憲紀綱之司,惟在得人,則法清弊革。

    人言神明可行威福,鬼魅能為妖禍。

    爾等能興利除害,輔國裕民,此即神明;若陰私詭詐,蠹國害民,此即鬼魅也。

    凡事當存大體,有可言者,毋緘默不言;有不可言者,毋沽名買直。

    苟察察以為名,苛刻以為能,下必有不堪之患,非吾所望于風憲矣。

    ” 吳王命中書省錄用諸司劾退官員,省臣傅瓛等言:“今天下更化,庶事方殷,諸司官吏,非精勤明敏者,不足以集事。

    此輩皆以迂緩不稱職為法司劾退,豈宜複用?”王曰:“人之才能,名有長短,故緻效亦有遲速,夫質樸者多迂緩,狡猾者多便給。

    便給者雖善辦事,或傷于急促,不能無損于民,迂緩者雖于事或有不逮,而于民則無所損也。

    ”命複用之。

     己酉,以崇政院使博啰蘇為禦史大夫。

     壬子,以鄂勒哲圖知樞密院事。

     是月,以薩藍托裡為中書左丞相。

     命燕南、河南、山東、陝西、河東等處舉人會試者,增其額數,進士及第以下遞升官一級。

     二月,癸醜朔,立河淮水軍元帥府于孟津。

     吳湖廣參政張彬,率指揮胡海洋等讨辰州周文貴,攻破其壘。

    文貴黨劉七自益陽來援,複敗之,文貴等遁去。

     丁卯,四川容美峒宣撫田光寶,遣其弟光受以元所授宣撫敕印降于吳,吳王以光寶為四川行省參政,兼容美峒軍民宣撫使,仍為置安撫元帥以治之。

     吳處州青田縣山賊夏清,連福建陳友定兵攻慶元縣,浙東按察佥事章溢召所部義兵擊走之。

     己巳,吳置兩淮都轉運鹽使司,所領凡二十九場。

     癸酉,吳徐達請以指揮孫興祖守海安,平章常遇春督水軍,為高郵聲援,王從之,複敕達曰:“張士誠兵多有渡江者,宜且收兵駐泰州,彼若來攻海安則擊之。

    ” 吳湖廣潭州衛指揮同知嚴廣平茶陵諸寨。

     甲戌,诏天下“以比者逆臣博啰特穆爾、圖沁特穆爾、婁都爾蘇等,幹紀亂倫,内處之民經值軍馬,緻使困乏,與免一切雜泛差徭。

    ” 庫庫特穆爾自京師還河南,欲廬墓以終喪,左右鹹以為受命出師,不可中止,乃複北渡,居懷慶。

     初,李思齊與察罕特穆爾同起義師,齒位相等,及是庫庫特穆爾總其兵,思齊心不能平,而張良弼、孔興、圖魯蔔等亦皆以功自恃,各請别為一軍,莫肯統屬。

    時有孫翥、趙恒者,憸人也,為庫庫謀主,畏江南強盛,欲故緩其行,乃謂庫庫曰:“丞相受天子命,總天下兵,肅清江、淮。

    兵法,欲治人者先自治。

    今李思齊、圖魯蔔、孔興、張良弼四軍,坐食關中,累年不調,丞相宜調四軍南出武關,與大軍并力渡淮。

    彼若不受調,則移軍征之,據有關中,四軍惟丞相意所使,不亦善乎?”庫庫欣然從之。

     辛巳,吳下令禁種糯稻。

    其略曰:“曩以民間造酒醴,糜費米麥,故行禁酒之令。

    今春米麥價稍平,然不塞其源而欲遏其流,不可也,其令農民今歲無得種糯,以塞造酒之源。

    ” 是月,明玉珍有疾,命其臣僚曰:“西蜀險塞,汝等協心同力,以輔嗣子,可以自守。

    不然,後事非吾所知也。

    ”遂卒。

    僣号凡五年。

    子升立,年十歲,改元開熙,母彭氏同聽政。

     玉珍為人,頗尚節儉,好文學,蜀人經李喜喜殘暴之後,賴以初安。

    然好自用,昧于遠略,而嗣子暗弱,政出多門,國勢日衷。

     二月,庚寅,吳王令徐達自泰州進兵,取高郵、興化及淮安。

     甲午,庫庫特穆爾遣關保、浩爾齊統兵從大興關渡河以俟,先檄調關中四軍。

    張良弼、圖魯蔔、孔興俱不受調。

    李思齊得檄大怒,罵曰:“乳臭小兒,黃發猶未退,而反調我!我與汝父同鄉裡,汝父進酒,猶三拜而後飲,汝于我前無立地,而今日公然稱總兵調我耶?”自是東西構兵,相持不解。

     乙未,廷試進士七十三人,賜赫德布哈、張棟等及第、出身。

     監察禦史裕倫布建言八事:一曰用賢,二曰申嚴宿衛,三曰保全臣了,四曰八衛屯田,五曰禁止奏請,六曰培養人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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