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方式都是靜止缺少運動的那他們身體外表的靜止就會與内在進行着的運動形成驚人的、有害的不協調。
身體内部不停的運動需要得到某種外在運動的配合和支持。
上述身體内外之間的不協調就類似于:某種情緒使我們的内在沸騰激動起來,但卻不得不竭力壓制這種情緒從我們外表流露出來。
甚至樹木的生長茂盛也必須借助風的吹動“。
每一運動的速度越快,那這一運動就越成其為運動”這一句話以最簡潔的拉丁文表示,就是“,這一規則可以适用在這裡。
我們的幸福取決于我們的愉快情緒,而愉快情緒又取決于我們身體的健康狀況。
關于這點,隻要互相對照一下我們在健康、強壯的日子裡和當疾病降臨、我們被弄得苦惱焦慮的時候,外在境況和事件所留給我們的不同的感覺印象,一切就都清楚了。
使我們快樂或者憂傷的事物,不是那些客觀、真實的事物,而是我們對這些事,物的理解和把握。
這就是愛比克泰德所說的“擾亂人們的不是客觀事情,而是人們對客觀事情的見解”。
我們的幸福十占其九依賴于我們的健康。
隻要我們保持健康,一切也就成了快樂的源泉;但缺少了健康,一切外在的好處無論這些好處是什麼都不再具有意義,甚至就算我們擁有那些屬于人的主體的好處,諸如精神特質、情緒、氣質的優點等,我們仍會由于疾病的緣故而變得沮喪不已,這些好處都會被大打折扣。
由此看來,人們在彼此相見時首要詢問對方的健康狀況,并祝願對方身體健康的做法也就不是沒有根據的了,因為健康對于一個人的幸福的确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我們也可以由此得出這樣的結論:最大的愚蠢也就是為了諸如金錢、晉職、學問、聲名、甚至為了肉欲和其他片刻的歡娛而獻出自己的健康我們更應該把健康放在第一位。
雖然健康能極大地增進我們的愉快心情這種愉快心情對于我們的幸福頭等重要但愉快的心情卻不完全依賴于健康;因為即使是完全健康的人也會生成憂郁的氣質和沮喪的心情。
在這裡,最根本的原因無疑在于人的最原初的、因而也是不可改變的機體組織的構成;也就是說,大緻上在于一個人的感覺能力與興奮能力及機體新陳代謝能力之間構成的正常程度不一的比例。
超常的感受能力會引緻情緒失衡、周期性的超乎尋常的愉快或者揮之不去的憂郁。
天才的條件就是具備超越常人的神經力量亦即超常的感受能力。
所以,亞裡士多德相當正确地認為:所有傑出、優越的人都是憂郁的“:所有那些在無論是哲學、政治學、詩歌或其他藝術方面表現出色的人,看上去都是憂郁的”。
西塞羅在講述下面這句經常被人們引用的話時,他所指的肯定也是上述那段話“:亞裡士多德說,所有的天才人物都是憂郁的。
”我在這裡對人的與生俱來的基本情緒它因人而異所作的考察,莎士比亞曾經異常優美地加以描述:大自然造就了奇特的人,一些人總是眯縫着眼睛,大聲笑着,就像看見蘇格蘭風笛手的鹦鹉;也有一些人陰沉着面孔,笑不露齒,雖然奈斯特發誓那笑話的确值得一笑。
《威尼斯商人》柏拉圖用了“郁悶”和“愉快”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這兩種不同情緒,出現這些不同情緒是因為不同的人有着極為不同的感受愉快和不愉快印象的能力。
因此,一件使一個人近乎絕望的事情,會讓另一個人高興發笑。
一般而言,一個人接受愉快印象的能力越弱,那他接受不愉快印象的能力也就越強,反之亦然。
同一件事情有出現好或不好兩種結果的可能“。
郁悶”型的人會因為“不好”的結果而感到悲哀和煩躁,對好的結果也提不起高興勁兒。
“愉快”型的人卻不會為不幸的結果悲哀和煩惱,但對事物的好結果卻會深感高興。
對“郁悶”型的人來說,盡管他們實現了十個目标中的九個,他們仍然不會為實現了的目标高興,而僅僅因為一個目标的落空而煩惱、生氣。
愉快型的人則相反,他們會從成功實現了的目标那裡取得安慰和愉快。
沒有一丁點好處的十足壞事并不容易找到。
同樣“,郁悶”型的人,亦即陰沉和神經兮兮的人,他們總的來說比“愉快”型的人更具有想象力,他們比無憂無慮的快樂的人更少遭遇其他的不幸和苦難,因為他們把一切都看成漆黑一團,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并因此準備着防範措施。
這樣,與那些賦予事情以愉快的色彩和大好前景的人相比,他們更少失算與栽跟鬥。
但如果神經系統或者消化器官的疾病捉弄着一個天生具有不滿、易怒心态的人,情況就會最終發展成這個樣子:持續的不幸引緻了對生活的厭煩,并由此萌生了自殺的傾向。
由于這個原因,最微不足道的不便和煩惱都會引緻自殺的結果。
的确,當情況變得最糟糕的時候,甚至連這點不便和煩惱也不需要了,一個人會純粹由于持續悶悶不樂的心情而決定自殺。
這種人會以冷靜的思考和鐵定的決心實施自殺行為。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一個病人盡管處于别人的監視之下,仍會随時留意着利用每個不被監視的機會,迫不及待地抓住獲得輕松解脫的手段這種解脫手段是現在求之不得的和最自然不過的這整個過程沒有猶豫、退縮和内心鬥争。
關于自殺方面的詳盡論述,可閱讀埃斯基羅爾的《精神疾病》一書。
但除此之外,在某種情況下,就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