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
“如果你們的狗追上她,把她咬傷,破壞了她的容貌怎麼辦?”赫利說。
“我們要考慮一下這件事,”馬科斯說,“以前在美孚時,我們的狗差點撕爛那個人,我們趕到後才把狗趕走。
”
“嗯,你明白,我們要靠她漂亮的外貌去賣錢,如果咬壞就把我們的事破壞了。
”赫利說。
“我知道,”馬科斯說,“另外,如果有人把她藏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有些州藏匿黑奴,你很難找到她們,狗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狗隻有在莊園時起作用,那時他們獨自向前跑,沒有人幫助他們的。
”
“好了,”洛科說,他剛到櫃台那去探聽完消息回來,“他們說那人把船劃過來了。
馬科斯,走吧。
”
馬科斯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即将離開的舒适的住處,慢慢地站起來,聽從了湯姆的話。
談了幾句話後,赫利不情願地交給湯姆五十美元。
當晚這三個人便分手了。
如果我們文明的信仰基督教的讀者不希望看到我們剛介紹的那一幕的話,讓我們請他們盡可能早一些控制一下他們的偏見。
我們想提醒他們,抓捕逃奴這種生意
正在上升為合法、愛國的職業。
如果密西西比河和太平洋之間的廣大土地成為一個進行身體和靈魂交易的市場的話,如果人們的财産依舊保持着19世紀的移動趨勢
的話,那麼奴隸販子們和追捕奴隸的人們今天可能仍自立于我們這個貴族之林。
當客店這一幕正在進行的時候,山姆和艾迪正興高采烈地騎馬向回趕去。
一路上,山姆都很興奮,他不時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呼喊,并以許多奇妙的翻滾和扭擺動作表達着他内心的喜悅。
有時他倒騎在馬背上,面對着馬屁股和尾
巴,有時他大叫着騰身翻個跟鬥,端正地坐在了馬鞍上。
有時他卻扳起面孔教訓艾迪,大聲責怪他的說笑和玩笑。
然後,他用手夾住兩腰,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這
笑聲響徹他們所路經的整片樹林。
一路上,他不斷變着花樣讓馬兒盡情地向前飛奔着。
大約十點到十一點的時候,在陽台盡頭的砂石路上傳來了他們馬匹的蹄聲,聽
到這聲音,希爾比太太飛快地跑到了欄杆邊。
“山姆,是你嗎?他們在哪裡?”
“赫利先生在河邊的客店裡休息呢,他太累了,太太。
”
“艾莉查怎麼樣了,山姆?”
“噢,她已經過了約旦河,現在可以說她已抵達樂土迦南了。
”
“喂,山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希爾比太太提心吊膽地問道,當那些話中所包含的言外之意傳到她耳中時,她幾乎要昏倒了。
“太太,上帝一直在保佑他的兒女。
莉茲以一種神奇的方式過了俄亥俄河,就如同上帝用火輪車和兩匹馬把她送過去似的。
”
當着女主人的面,山姆顯得是那樣的虔誠,而且他還不時在話中引用一些聖經書中常使用的象征和比喻。
“過來,山姆,”希爾比先生說,他一直跟随他們來到陽台前面,“告訴女主人她想知道的一切。
過來,艾米麗,”說着,他用兩隻手臂緊緊抱住她,“你渾身發冷,全身都在發抖,你讓自己過于激動了。
”
“過于激動!難道我不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嗎?在上帝的面前,難道我們不該對這個可憐的女人負責嗎?上帝啊!不要把這罪過加到我們的頭上。
”
“艾米麗,你說什麼罪過?你自己也清楚我們這樣做是迫不得已的。
”
“但我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負罪感,”希爾比太太說,“我不能忘掉它。
”
“喂,艾迪,你快些替我把馬牽到馬廄中,”山姆站在陽台下喊着,“你沒聽到老爺叫我過去嗎?”很快,山姆便出現在大廳門口,手中還拿着棕榈葉。
“山姆,現在把事情的經過仔細地說給我們聽,”希爾比先生說,“如果你知道的話,趕快告訴我們艾莉查在什麼地方?”
“老爺,我親眼看着她踩着河中的冰筏過了河。
那真是個奇迹,太神奇了,簡直是一個奇迹。
我看見一個男人扶着她上了俄亥俄河的大堤,然後她就消失于缥缈的薄霧中,再也見不到她了。
”
“山姆,真是不可思議,真是個奇迹,踩着浮動的冰筏過河,真是不容易做到。
”希爾比先生說着。
“容易?如果沒有上帝的幫助,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兒。
”山姆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赫利老爺、我,還有艾迪,正經過河邊的一家客店,我走在前面一
點(我急于抓住莉茲,所以我走在了前面)。
當我走過客店窗前時,一眼就看見了莉茲。
于是我故意讓風吹掉帽子,并大叫了一聲,那聲音大得連死人也能聽到,莉
茲當然聽到了。
當赫利老爺經過門前時,她把身體縮了回去,然後,她飛快地從後門向河邊跑去。
這時,赫利先生也看到了她,便大聲喊叫着,于是,艾迪,我和他
便追了過去。
她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