蔭很訝異駱琳的反應。
她卻回身摟住他略微發福的腰身,「祖蔭,合約就隻剩下一個月而已,等時間一到,你就來接我,好嗎?」
「我一定會的。
」張祖蔭立即做出承諾,他還期待能和駱琳擦出愛的火花。
駱琳就這麼被劉律師帶走了。
範姜宇文發現,他是真的在緊張。
獨自坐在原本為駱琳而買的屋子裡等待,他這才驚覺手心都是汗,而這是他緊張時的典型反應。
除了與他親密的人,幾乎沒人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
抽出面紙盒裡最後一張面紙,處理掉空紙盒,讓自己看起來似乎很忙碌,但沒用,他的心裡依然緊張不已。
第N次擡頭看向牆上的挂鐘,不禁皺起濃眉,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慢?」
他不得不佩服練成梁處事比他沉着,在駱琳決定照舊進行訂婚宴時,就立刻想到該如何因應這局勢。
而劉律師也同意,當初的解約書中确實是有漏洞可鑽,是以,他們當然趕緊采取必要手段。
唉~~駱琳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太嫩,無法逃出他這如來佛的手掌心。
「叮當!」
就在此時,門鈴聲終于響起。
範姜宇文從沙發上彈跳起身,急匆匆的奔至大門口,一把拉開門,歡欣的叫着,「駱琳!」
那呼喚聲确實充滿了思念及感情,讓心不甘、情不願的駱琳着實吓了一跳──
他從不曾表現得如此熱切,從來不曾,所以她驚疑的瞅了他一眼,不懂他這是所為何來?
範姜宇文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如此激動,趕緊壓抑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深吸幾口氣後,找回一絲平靜,再輕聲說:「歡迎回家。
」
回家?!
駱琳乍聽到這兩個字,原本有點激蕩的心霎時冷靜下來,雖然她在這裡住了五年,可她……從不曾将這裡當作是她的家。
這裡就隻是一個關住她的鳥籠,其它什麼意義都沒有。
隻是她有點不解,他不是說要處置掉這屋子,為何沒有?
但……那些都不關她的事,她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我隻是回來履行剩下一個月的同居合約。
」
盡量的冷然,将自己與範姜宇文的距離拉得老遠,這是駱琳深信能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
可她沒想到的是,範姜宇文卻說出那麼冷血無情的話語──
「一個月?!」語氣中像是有無盡的不解,然後再将話說得很白,「不,妳錯了,駱琳,我要的是妳履行欠我的五個月。
」
對,就是要将她離開的那四個月也補回來。
駱琳吃驚的瞪着他,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你……你怎麼能這樣?」
「妳都能去嫁給别的男人,我為何不能要求妳盡完妳該盡的義務?」他恨恨的說,很不滿她竟不肯多陪陪他,難道她真不在意他?就隻是他在自作多情?
「那是妳欠我的。
」他低語提醒道。
「你──」駱琳一聽到「欠」這個字,當下就聯想起在四個月前過世的父親,也讓她再次憶起自己那一晚所受的侮辱,這讓她的情緒頓時變得很低落,所以她沒再争執,「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雖然聽出她口氣中的不滿和無奈,但範姜宇文就是很高興,因為,她恢複了對他慣有的依順。
「這才對,駱琳。
」他很開心的将她帶進客廳,并打發送她過來的劉律師離開。
駱琳怔愣的坐在沙發上,心是死寂的。
她又再次被關進鳥籠裡,還得繼續住上五個月,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得下去?但一這麼想,突然有張不是很帥,卻很忠厚老實的臉孔浮現在她眼前,那是張祖蔭,是支持她撐下去的動力。
她微微的牽動嘴角,告訴自己:她要随時想起祖蔭,這樣應該就能幫助她度過這漫長的五個月。
範姜宇文替她倒了杯水,「渴了吧?」将水杯遞到她的面前。
她卻很訝異的看着他,像是有着許多的不解。
是啊!她是該驚訝,在過去那麼長的相處時間裡,他從沒為她做過任何事,哪怕是很小的瑣事,他對她就隻會做一件事──且是在床上!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自嘲的問:「不習慣是吧?」連他自己也挺不習慣的。
駱琳沒回答,接過水杯往茶幾上一放,大有不想接受他好意的模樣,「我想……我還是把話講清楚。
」
範姜宇文點點頭,「妳說。
」
他會拿出最大的誠意留住她,隻要是她開出的條件,他都可以答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