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琳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她倏地坐起身,額頭及頸項都不斷冒出冷汗,讓她頓時感到異常寒冷。
尤其當她驚覺自己置身的環境,更是驚詫的擡眼看着有點熟悉的房間擺飾,一時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作夢了?」
突然,一記低沉的男性嗓音傳入她的耳裡,讓她吓得猛然轉頭,赫然發現範姜宇文就端坐在離床不遠處的小沙發上。
她狐疑的抹了把汗,趁隙偷捏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覺疼痛不已,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你──」她看着範姜宇文的眼光有點迷茫,彷佛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何會跟他同處一間屋子裡。
「我利用卑下的手段威脅妳回來,妳忘了嗎?」他刻意貶低自己。
她立刻憶起睡前的一切,「哦~~」她輕喃一聲,有點訝異他竟然會将自己說得這麼不堪,這跟她印象中的他差距好大。
但她并沒有深思,隻想從床上下來,卻在此時驚訝的四處張望了一眼,「咦?」
她終于注意到了。
範姜宇文難掩欣喜的瞅着她,「怎麼了?」假裝不明白。
駱琳很驚訝的回頭摸摸枕頭,看看床罩、被單,而後起身走到梳妝台前仔細浏覽,再打開衣櫥看了看,最後走近小沙發旁的茶幾,拿起那支隻插着一朵雛菊的小花瓶。
她的心瞬間糾結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她竟覺得這屋裡的一切擺設全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是他?!
會是他嗎?
會是因為他的交代,所以,她的房裡才會維持跟她離去時一樣的布置嗎?
那是表示他是想她的嗎?
不可否認的,駱琳此刻的心是激動的,是感動的。
但,這份感動卻也因為她的動心轉念間而在瞬間停止了!
等等,他這樣處心積慮的将房間維持原狀,而沒将房子處理掉,會不會是他在她一離開後就反悔,想逼她回來履行完合約?
這……也不是沒可能吧?!
所以他才會刻意保持現場的一景一物,以為能輕松解除她的心防嗎?
作夢!
就是因為完全想歪了,以緻她先前受到感動的容顔霎時轉變,她才沒必要因他的善耍心機而感動吧!
範姜宇文正想趁她滿心感動之際,一把抱起她,試着跟她溫存,卻沒料到她臉上的表情卻起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妳怎麼了?」他不解的問。
駱琳冷冷的回,「問你。
」
由于這份錯誤的認知讓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而從她懷孕後,她一激動便會作嘔,于是她沖進浴室,用力關上門。
「嗯~~」整個人都趴在馬桶上了。
浴室外的範姜宇文聽到她作嘔的聲音,俊顔露出關切與不安的表情,走出卧房,他直接撥電話交代道:「練,替我辦件事。
」
他得盡快安排她去婦産科檢查,她看起來太過虛弱,該是這四個月來過得太辛苦的原因。
一想到自己竟是将她逼離安樂窩的劊子手,範姜宇文不禁難受得直想将自己痛揍一頓。
但,他會補償她的。
駱琳不斷的掙紮,她不想和一個她已下定決心不愛的男人一起走進婦産科,即使他恰巧就是她肚裡孩子的父親。
「我自己會來檢查,不需要你陪……」
可她的反抗無效,他摟着駱琳直入診間。
「我不……」可她才剛踏進診療室,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吓了好大一跳──
隻見那赫赫有名的醫師及數名護士笑容可掬的列隊歡迎她,還比出手勢,「請上座。
」
這……他一定是運用了特權!
駱琳内心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齒──她是窮人出身,最見不得富人擺闊,也因此,範姜宇文讨好的行徑一點都沒取悅到她。
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反而讓她對他的為人更打了折扣──在過去,她唯一能跟他相處的時間就隻有每周三晚上,兩人相聚時也隻做那麼一件事,連話都沒說幾句,所以她根本無從了解他。
可現在,她才剛被他接回來,才相處了十來個鐘頭,她已從他身上挑出數不盡的缺點,駱琳當下有點欣慰的告訴自己,就算得跟他一起再生活五個月,她該是不會再對他動心,就算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也沒什麼;從此刻起,她非要專心一緻的想念張祖蔭才行。
做好這樣的決定,駱琳總算配合的讓醫師好好做産檢了。
「……就這樣,記得要多補充點營養,還有多少做些運動。
」醫師言簡意赅的交代重點,「情況看起來還不錯。
」
「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範姜宇文問起初為人父最好奇的問題。
「隻要照超音波……」
「我不想照!」駱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