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彥霆聽完馮家這不像話的一家人解釋後,臉上一片鐵青。
他以殺人的目光看向馮志剛,口氣冷冽的問:「你事先知情?」如果是,他就死定了。
「不不不——」馮志剛連說三個下字,還把兩隻手都快搖斷了,信誓旦旦的發誓。
「我隻比你早幾個小時知道,而我一知道就立刻要求他——」指著馮父。
「不得再玩這種手段。
」
知到好友并沒跟著家人一起要著他玩,官彥霆難看的臉色稍微和緩,但心中多少還有疑問。
「你們這樣搞……會不會顯得太幼稚了啊?」
馮志剛面有難色,無奈的未再發言。
倒是馮父有話要說。
「年輕人,你聽我說。
」
官彥霆其實一點也不想聽,他從沒見過這種「為老不尊」的父親。
「馮伯伯可以叫我彥霆。
」但他又下能造次,畢竟,馮父可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
「……
這件事簡直可笑!」不!根本就是無聊。
「話不能這麼說,你不了解我們家……」馮父試著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講明白。
「紫绮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倔,隻要她打定主意,任誰都改變不了。
」
可……會嗎?他倒不覺得。
看到官彥霆滿臉的不相信,馮父隻得舉例證明。
「你看她二哥、三哥及四哥,不過是小時候喜歡逗逗她、作弄她……」雖然有時作弄過了頭。
「在她一考上大學,找到第一份打工工作,她就堅持搬出去,從那時起,就說什麼也不肯再與馮家有所牽扯。
」
當下,馮家老二、老三及老四立刻點頭如搗蒜,還異口同聲的說:「當時大家年紀小,總覺得逗著她好玩,沒想到她這麼愛記恨……呃——不是啦!是誤以為我們沒将她當成自己人!」
「那你呢?」上回沒聽紫绮說出她與大哥結仇的始末,官彥霆決定今日一定要弄個清楚。
「我……」馮志剛無奈的搖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她以為我們每次欺負她都是老大帶頭。
」馮志強替他解釋。
「其實根本不是,老大從來沒參與過。
」
那為何紫绮一提到馮志剛就義憤填膺?
官彥霆不解的望著馮志剛。
馮志剛像是有點想說,又不是太想說的忸怩樣。
「那事……說來話長。
」
「那就長話短說。
」官彥霆實在受不了好友的拖拉個性。
「不然我怎麼解開她的心結呢?」
既然已知從頭到尾都沒人想對紫绮不利,官彥霆此刻隻想将馮志剛的問題解決掉,之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追求紫绮。
「她……」馮志剛欲言又止。
馮父卻接口了。
「這事我最清楚,還是由我來說吧!」指了指馮忘剛。
「這孩子向來不多話,凡事都悶在心底,卻讓其他人誤以為他心機深沉。
」
馮志剛無奈的垂下頭,像是承認了父親的說法。
「最大的導火線該是在紫绮讀高一時吧!那時她媽媽剛過世,而志剛的生母卻誤以為能乘機取代紫绮母親的地位,便想透過志剛去威脅紫绮……」馮父不勝欷籲。
「我媽做了許多令人不齒的事……」馮志剛面有愧色,輕聲的說。
「但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沒怪她……這讓紫绮對我的成見日益加深……」
「志剛他母親那時其實已是癌症末期,但她自己并不知情,一心隻想讓自己的兒子能接管馮家的一切,所以,以志剛的名義對紫绮做了許多事……」卻在事情爆發前,才驚覺原來自己已是病入膏盲。
「那時,紫绮曾經暗戀學校的某位老師,并将對那位老師的愛慕全部寫在日記簿裡,卻沒想到被公開了……」馮父一想到此,臉色就變得黯然。
「她差點不敢去上學,而我媽卻得意的告訴她,那件事是我做的……」馮志剛緩緩的說。
「但我确實是罪有應得,因為是我幫我媽潛入她的房間偷日記簿的。
」
「不!」馮志翰——紫绮的四哥突然發言。
「是我!大哥,你别再替我背黑鍋了,是我一時貪心,貪圖那筆錢……」
「夠了!」官彥霆已不想再聽他們馮家的恩怨糾葛,直接作結論。
「不管你們過去對她做過什麼,你們現在都想贖罪?」
當下,連馮父都點頭如搗蒜。
「而你們認為,讓紫绮接管馮氏企業,就是對她最好的回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