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蝦蟆;世尊命羅漢,及諸比丘衆,至彼羅漢所,因茲制酒戒,正法念經說。
閻羅責罪人,将驅入地獄,先說如是偈,酒能亂人心,令人如羊等,不知作不作,如是應舍酒,若酒醉之人,如死人無異。
若欲常不死,彼人應舍酒,酒是諸過處,常能不饒益。
一切惡道階,黑暗所在處,飲酒到地獄,亦到餓鬼處,行于畜生業,是酒過所诳。
酒為毒中毒,地獄中地獄,病中之大病,是佛之所說。
若人飲酒者,無因緣歡喜,無因緣而嗔,無因緣作惡。
于佛所生疑,壞世出世事,燒解脫如火。
所謂酒一法,若人能舍酒,正行于法戒,彼到第一處,無死無生處。
莫飲無明酒,能為衆苦因,聲聞住明脫,猶是醉歸人。
若是病苦時,應當觀病本;從癡有愛生,習業招病果;耆婆盡道術,尚不能救療,豈有世藥酒,而能瘥我病。
酒為放逸根,不飲閉惡道;甯舍百千身,不毀犯酒戒;甯使身幹枯,終不飲此酒。
假使毀犯戒,壽命滿百年,不如護禁戒,即時身磨滅。
決定能使瘥,我猶故不飲,況今不定知,為瘥為不瘥。
作是決定心,心生大歡喜,即獲見真谛,所患即消除。
汝聽釀酒家,死堕堿糟獄,亦堕沸灰中,一萬八千歲。
汝聽沽清酒,死堕酒池獄,滿中如洋銅,入其中受苦。
汝聽飲酒人,死堕灌口獄,手自酌銅汁,晝夜灌其口。
汝聽人将酒,逼勸持戒人,死入冰池獄,八千萬歲苦;皮肉皆破裂,日夜百死生;然後五百生,生辄無兩臂。
汝聽或強力,或時因戲笑,持酒與僧尼,強伏令其飲,死堕截膝獄。
六百萬歲中,五百大力士,常截其兩膝。
乃至過酒器,五百世無手;常作蟻虱形,曲蛆及蠅蚋,癡執無知蟲,一一五百世。
汝聽吉陀婆,沽酒倏堕井,羅漢飲其水,八萬聖皆醉。
由是惱聖人,死堕鋸床獄,八萬大劫中,常受鋸解苦。
後出得為人,其身長三尺,顔貌青黑色,耳鼻孔閉塞,無眼唇褰縮,手足無十指。
何況破戒心,持酒逼他飲。
多見世愚人,逼他食酒肉;自不能清淨,都無羞恥心,複将不淨食,淩逼破他戒。
甯可斷人命,莫破他善心;殺命一死生,未必至三趣;破戒失人天,及失解脫法。
汝聽斷酒肉,所得福德利;有人持七寶,國城妻子施,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乃至滿大千,七寶持布施,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假使為求福,鍛金以為人,其數百千萬,持用廣布施,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假使有佛子,造幡華寶蓋,滿三千大千,持用供養佛,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犯之罪即重,持之福亦深;善惡長形對,苦樂鎮相尋;及健速回首,早計各悛心;莫待無常到,如瓶滿自沈;勉哉須努力,同侍七寶林。
此偈并出諸經,凡讀誦者常須保護,若有輕慢,即是輕慢諸大乘等經,得罪非少。
明曾大奇端甫居士護生篇
[客問]經言:人食羊,羊食人,生生世世,互來相啖;以是因緣,曆千百劫,長在生死;推之他物,亦莫不然。
如是則人之涉世,觸手成罪,亦可懼矣,将誠然乎?[通曰]夫聖言如實,經旨不虛,輪回之說,報應之談,據事似誕,尋理必然。
夫人之力,莫大于心;心力所牽,形勿能抗。
故心悲則貌皺,心喜則貌舒。
暫情猶且役貌,全力固宜易形。
孟子:‘人之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幾希既去,同體禽獸。
與禽獸同體,則形逐神遷,力猛則遷于生前,力緩則遷于死後。
淹速少異,究竟理齊。
若畫師之為馬,靳尚之為蟒,死後之變也;封邵之為虎,明琛之為蛇,生前之變也。
明琛化理,與畫師同,一以藝故,纡神情于騄(*良馬)耳;一以論故,寄觀想于率然。
神往則形随,想成則我易,蛇馬嬗矣。
然或速化而或徐受,則猛緩異也。
封邵化理,與靳尚同,一以暴故,情同於菟(*虎之别稱);一以忮(*恨)故,理均于毒蟒。
情同則形符,理均則事等,蟒虎肖矣。
然或速化而或徐受,亦猛緩異也。
資此而言,則輪回之說,事在不疑。
輪回無疑,則我之為我,亦将不免,何則?善境難攀,惡途易涉,即今貪心、嗔心、毒心、勝心、憎人心、忌人心、愛戀心、驕慢心、妄想心、貢高心、名心、利心、殺心、淫心,觸事現行,流注不斷。
誰非蛇蟒之相,并是馬虎之因。
然則四肢九竅,暫時人體;愛子豔妻,刹那眷屬。
一息不還,人物誰辨?如此而猶恬心伊公之鼎,快意朱亥之門;殚四海于賓筵,耗萬錢于食品;效秦宮之連騎,美晉國之如坻。
吾恐傷心之慘,行将自及。
周颙所雲,不亦悲乎?
夫人與物無異,而人之所以不殺人者,其途有三:一曰不敢,二曰不忍,三曰積習。
橫目之民,遊俠之家,莫不欲推鋒異己,剚(*刺)刃仇胸;然而斂手莫施,懷惡不展者,徒以竹書可畏,刑鼎是虞,此之謂不敢。
司命之君,專殺之長,勢堪逞暴,力可快心。
然而一夫之獄,遲回不上;一人之死,慘戚不甯。
徒以圓顱方趾,同體觸懷;寡妻孤兒,伶俜可念;此之謂不忍。
既以不敢而又不忍,則殺人之事,世間全稀。
渭水之血,或終身而未睹;河南之屠,或卒歲而不聞。
家習為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