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3章 吐氣揚眉雷掌疾,驚才絕豔雪蓮馨

首頁
    出奇,言伯乾雖見兵刃飛回,然而耳聽風聲勁急,眼見鋼環來勢淩厲,若是伸手去接,手指非折斷不可,忙向右閃避,當當兩聲大響,雙環嵌入了巨鐘。

    滕一雷、顧金标等不自禁的同聲喝彩。

     言伯乾忽然兩目上翻,雙臂平舉,僵直了身子,一跳一跳的縱躍過來,行動俨如僵屍。

    這是言家拳中的一路奇門武功,混合了辰州祝由科的懾心術而成。

    他雙目如電,勾魂懾魄的射向敵人,兩臂直上直下的亂打,膝頭雖不彎曲,縱跳卻極靈便。

    文泰來和他目光一接,機伶伶的打個冷戰,心中一震,急忙轉頭,展開霹靂掌,接戰他這江湖上罕見的“僵屍拳”,又拆了十餘招,一聲猛喝,突然跳開。

     言伯乾兩眼發直,如同醉酒,身子不住搖晃,忽然流下淚來。

    衆人正感奇怪,他“哇”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口中直噴而出,身子僵直,站着不再動了。

     衆人見他如此陰森可怖,均覺有一陣寒氣迫人而來。

    文泰來見他流淚吐血,也就不再追迫。

    餘魚同道:“禍福無門,唯人自召,你去吧!”言伯乾雙目直視,絲毫不動。

     韓文沖道:“言大哥,咱們走吧!”見他不動,拉他一把,不料言伯乾應手而倒,摸他身子,早已氣絕多時了。

    他前腦後背連接被文泰來擊中兩掌,已然震死。

     韓文沖歎了一口氣,向文泰來拱手道:“這位是奔雷手文四爺?”文泰來點了點頭。

    韓文沖道:“兄弟韓文沖。

    ”文泰來知道他是鎮遠镖局的人,又點了點頭。

    以前率人到鐵膽莊來拿他的,是鎮遠镖局的童兆和,可是這次在杭州獅子峰鬥張召重,他镖局又和紅花會聯手,因此這人可說是介于友敵之間。

    韓文沖指着滕一雷等三人,說了姓名,相互點了點頭,都不說話。

    韓文沖道:“他們三位過去對紅花會有點誤會,現今已由兄弟說明。

    ”他見文泰來冷冷的,知他心中對鎮遠镖局尚有餘怒,說道:“告辭了。

    ”拱手為禮,轉身出寺。

    關東三魔也跟着走出殿去。

     文泰來見顧金标轉過身來,背後腰裡插着餘魚同那枝金笛,走上兩步,叫道:“顧老哥,把我兄弟的兵器留下吧。

    ”顧金标停步轉身,怒道:“好,他有本事,自己來取。

    ”他武功頗非泛泛,十餘年來縱橫遼東,殺人越貨,罕逢敵手,除了對老大滕一雷稍有忌憚外,誰都沒放在眼裡,對餘魚同的沸羹潑面之辱,更是恨得牙癢癢地,适才見了文泰來的神威,自知非敵,不敢生事,但他既惹到自己頭上,卻也不肯示弱,就此将金笛乖乖的送上,當下一抖虎叉,準備迎敵。

    文泰來伸手就來奪他虎叉。

     兩人正要厮拚,餘魚同突然躍出,說道:“四哥,小弟已經出家,這笛子用不着了,讓顧大哥帶去吧。

    ”文泰來見他這麼說,倒也不便再代他出頭,哼了一聲,讓開了兩步。

    顧金标收起虎叉,躍出殿外。

     滕一雷心想:“這姓文的好橫,你武功雖好,難道我們就懼怕于你?不如顯上一手,也好教你知道厲害。

    ”這時三人已走到外殿,見韋護手執降魔寶杵,站在正中,神像前點着油燈,四大金剛坐在兩旁。

    滕一雷躍上神座,運起功力,把每個神像都搖晃了一會,喝道:“走吧!” 文泰來和餘魚同聽得殿外格格聲響,奔出來看,猛見五個神像似乎活了一般,一一撲将下來。

    這時回身已然不及,文泰來暗叫:“不好!”抓住餘魚同左臂,使開“瞬息千裡”輕身功夫,躍出山門。

    腳未落地,已聽得殿裡蓬蓬蓬幾聲巨響,煙霧瀰漫,塵土飛揚,幾尊神像跌得粉碎。

    四大金剛又大又重,跌下來聲勢十分猛惡。

    文泰來大怒,拔步追出。

    餘魚同道:“四哥,今晚殺了四人,已經夠啦!”文泰來一怔停步,問道:“你怎麼做了和尚?” 滕一雷弄倒神像,卻也怕文泰來趕來尋釁,和顧金标等疾向山下奔去。

    顧金标忽覺後腰一動,伸手一摸,金笛已然不見,大駭之下,“咦”的一聲驚呼。

    滕一雷等停步詢問。

    顧金标又驚又怒,罵道:“操他奶奶雄,這姓文的像鬼一樣,把金笛偷去啦。

    ”四人明明瞧見文泰來和餘魚同從殿裡奔出,相距甚遠,怎麼轉眼之間便能趕上來搶回金笛,身法之快,令人不寒而栗。

    哈合台道:“老二,别罵啦,要是他不拿金笛,給你背上一掌,你還有命嗎?”顧金标心想文泰來确是手下留情,也就不言語了。

     四人商量着到回部去找霍青桐,給遼東三魔報仇。

    韓文沖一定不肯同去,三人不便勉強,到了孟津就此分手。

    韓文沖回到洛陽隐居,閉門彈琵琶,再不出山,終于得享天年。

     餘魚同聽文泰來問他出家原因,歎了一口氣,說道:“四哥,我對你不住,你肯原諒我嗎?”文泰來道:“咱們是好兄弟,别說你沒甚麼對我不起,就是有,那也是無心之過,我怎會介意?”餘魚同道:“達不是無心之故,乃是有意的忘恩負義。

    ”文泰來微微一笑,道:“你舍命救我,非止一次,若說對我無義,有誰能信?”月光下見他身披袈裟,面目毀傷,又怎是昔日那個英俊少年,不由得一陣心酸,說道:“十四弟,咱們是生死骨肉的交情。

    便有天大的難事,四哥也一力為你擔當,為何如此心灰意懶?” 餘魚同自從父母被害,流落江湖,以往紅花會衆兄弟間雖然交情都好,但從沒人如此真如親哥哥般對他說話,不覺動情,但轉念一想,我既已出家,一切情絲俗緣都要斬斷,于是硬起心腸,冷冷的道:“四哥,你請回去吧。

    以後咱們不一定有再見之日。

    我叫空色,你别再叫我十四弟啦。

    ”說罷突然轉身進寺。

     文泰來呆了半晌,看他神情,知道再勸也是無用,雖然掌斃強敵,得報深仇,然見餘魚同如此,甚是郁郁,不由得長歎一聲,悄回孟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