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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三公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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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相識。

    但段正淳等均在大理和他會過面,知道葉二娘、嶽老三等人雖然厲害,總還對付得了,這段延慶卻實在非同小可。

    他身兼正邪兩派之所長,段家的一陽指等武功固然精通,還練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濟,連黃眉僧、保定帝段正明這等高手都敵他不過。

    段正淳自知不是他的對手。

    範骅低聲道:“主公,這段延慶不懷好意,主公當以社稷為重,請速去請天龍寺的衆高僧到來。

    ” 原來段延慶的父親段廉義本是大理國的皇帝,是為上德帝。

    上德五年,段廉義為奸臣楊義貞所殺,混亂中延慶太子不知所終,帝位輾轉傳到了段正明手中。

    不料段延慶此時複出,又來争奪大理的皇位。

     那日在大理萬劫谷中段延慶與黃眉僧以内力比試圍棋,段延慶于武功、棋力兩者俱占優勢,卻在最後關頭因段譽攪局而至失誤,铩羽而去。

    此時來到中原,探知段正淳便在附近,段延慶登時起了殺人之意。

    他要奪大理國的皇位,而段正淳是皇太弟,乃是繼承皇位之人,若先将段正淳除去,正是去了一大障礙,是以一路追尋至小鏡湖畔而來,蕭笃誠和董思歸途中阻攔不果,反而身受重傷,蕭笃誠是中了段延慶的攝魂大法,以緻心智失常,董思歸卻是胸口中了一杖,給戳了一個深孔。

     司馬範骅頗富計謀,眼見段延慶到來,大理君臣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他請段正淳去天龍寺見諸高僧,天龍寺在大理,便是請他即速逃歸大理的意思,同時虛張聲勢,令段延慶以為天龍寺衆高僧便在附近,心下有所忌憚。

    須知段延慶是大理段氏嫡裔,自是深知天龍寺中僧衆的厲害。

    段正淳明知今日情勢極是兇險,但大理諸人之中,以他武功最高,若是舍衆而退,更有何面目以對天下英雄?更何況情人和女兒俱在身畔,怎可如此丢臉?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卻要到大宋境内來了斷,嘿嘿,可笑啊可笑。

    ”葉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見到你,你總是跟幾個風流俊俏的娘兒們在一起。

    你豔福不淺哪!”南海鳄神怒道:“這龜兒子享福享夠了,待老子剪他一下子!”從身畔抽出鳄嘴剪,便向段正淳沖來。

     蕭峰聽葉二娘稱那中年人為段正淳,而他直認不辭,果然和自己料想不錯,轉頭向阿朱道:“當真是他!”阿朱顫聲道:“你要……從旁夾攻,乘人之危嗎?”蕭峰心情激動,又是憤怒,又是歡喜,冷冷的道:“父母之仇,師父之仇,義父義母之仇,我含冤受屈之仇,哼,如此血海深仇,哼,難道還講究仁義道德、江湖規矩不成?”他這幾句說得甚輕,卻是滿腔怨毒,猶如斬釘截鐵一般。

     範骅見南海鳄神沖來,低聲道:“華大哥、朱賢弟,夾攻這莽夫!急攻猛打,越快了斷越好,先剪除羽翼,大夥兒合力對付正主。

    ”華赫艮和朱丹臣應聲而出。

    兩人雖覺以二敵一,有失身份,而且華赫艮的武功殊不在南海鳄神之下,不必要人相助,但聽範骅這麼一說,各人都覺有理,段延慶實在太過厲害,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的對手,隻有衆人一擁而上,或者方能自保。

    當下華赫艮手執鋼鏟,朱丹臣揮劫鐵筆,分從左右向南海鳄神攻了過去。

    範骅又道:“巴兄弟去打發你的老朋友,我和淩兄弟對付那個女的。

    ”巴天石應聲而出,撲向雲中鶴,範骅和淩千裡也是雙雙躍前,淩千裡的稱手兵刃本是一根釣杆,卻給阿紫投入了湖中,這時他提起董思歸的鋤頭,大呼搶出。

     範骅直取葉二娘,葉二娘嫣然一笑,一見範骅身法,知是勁敵,不敢怠慢,将手中的嬰兒往地下一抛,反手出來時,手中已多了一柄又闊又薄的扳刀,卻不知她先前藏于何處。

    淩千裡狂呼大叫,卻向段延慶撲了過去。

    範骅大驚,叫道:“淩兄弟,淩兄弟,到這邊來!”淩千裡似乎并未聽見,提起鋤頭,直向段延慶橫掃過去。

    段延慶微微冷笑,競不躲閃,左手竹杖向他面門點了過去。

    高手一出手,果然是大不相同,這一杖輕描淡寫,然而時間部位卻是拿捏不爽分毫,剛好比淩千裡的鋤頭擊到時快了片刻,後發先至,當真淩厲之極。

    這一杖連消帶打,淩千裡原是非閃避不可。

    段延慶隻一招間,便已反客為主,哪知淩千裡對段延慶這一杖點來,竟如不見,手上加勁,鋤頭向他腰間疾掃。

    段延慶吃了一驚,心道:“難道這是個瘋子?”他可不肯和淩千裡鬥個兩敗俱傷,就算一杖将他當場戳死,自己腰間中鋤,勢必也是受傷不輕,急忙右杖點地,向上縱躍。

     淩千裡見段延慶上躍,一鋤頭便向他小腹上扒去。

    武林中以鋤頭為兵器的,原非罕見,但不是“藥鋤式”的以輕便小巧為主,便是“釘耙式”的由沉猛長大取勝。

    董思歸這把鋤頭卻得一個“拙”字,形狀笨重,質樸厚實。

    使這種兵刃原須從穩健之中見功夫,淩千裡的武功以輕靈見長,用這鋤頭已不順手,偏生他又蠻打亂砸,每一招都是直取段延慶的要害,于自己生死卻是全然的置之度外。

    常言道:“一夫拼命,萬夫莫當。

    ”段延慶武功雖強,遇上了這瘋子的拼命打法,卻也被迫得連連倒退。

    衆人隻見小鏡湖畔的草地之上,瞬息之間濺滿了點點鮮血。

    原來段延慶在倒退時接連還招,每一杖都戳在淩千裡的身上,一杖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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