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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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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啊”的一聲尖叫,疾沖過來,眼見情郎要死于非命,她也是不想活了。

     段延慶這一杖離段正淳腦門“百會穴”不到三寸,蓦地裡段正淳的身子向旁邊飛了出去,他這一杖竟然點了個空。

    這時範骅、華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時給段延慶的竹杖逼了回來。

    巴天石行動敏捷,反手一拿,抓住了阮星竹的手腕,以免她平白無端的在段延慶手中送命。

    各人的目光齊向段正淳望去。

    段延慶這一杖沒點中對方,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定神一看,卻是一條大漢伸手抓住了段正淳的後頸,在這千鈞一發的瞬息之間,硬生生将他扯了開去。

    這手神功真是匪夷所思,段延慶武功雖強,自忖也是難以辦到。

    他臉上肌肉僵硬,雖然驚詫非小,仍是不動聲色,隻是鼻孔中哼了一聲。

    出手相助段正淳之人,自便是蕭峰了。

    當二段激鬥之際,他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觀戰,陡見段正淳将為對方所釘,段延慶這一杖隻要戳了下去,自己的血海深仇便再也無法得報。

    這些日子來,他不知已許下了多少願,立下了多少誓,不論如何都是非報此仇不可,眼見仇人便在身前,如何容得他死在旁人的手裡?是以縱身上前,将段正淳拉開。

    段延慶心思極為機敏,不等蕭峰放下段正淳,雙手竹杖便如狂風暴雨般遞出,一杖又一杖,盡是點向段正淳的要害。

    他是決意除去這個擋在他皇位之前的障礙,至于如何對付蕭峰,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蕭峰提著段正淳左一閃、右一躲,在杖影的夾縫中一一避過,段延慶連使二十七杖始終沒帶到段正淳的一點衣角,他心下駭然,自知不是蕭峰的對手,一聲怪嘯,陡然間飄開數丈,問道:“閣下是誰?何以前來攪局?”蕭峰尚未回答,雲中鶴道:“老大,他便是丐幫的前任幫主喬峰,你的好徒弟追魂杖譚青,便是死在這惡徒的手下。

    ”雲中鶴此言一出,不但段延慶心頭一震,連大理群豪也聳然動容,喬峰之名響遍天下,“北喬峰、南慕容”,武林中無人不知,隻是他向段正淳通名時自稱蕭峰,各人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喬峰。

    此時雲中鶴一說此話,人人均道;“原來是他,俠義武勇,當真是名不虛傳。

    ”段延慶早聽雲中鵝詳細說過,自己的得意徒兒譚青如何在聚賢莊上害人不成,反被喬峰所殺的經過,這時聽說眼前這漢子便是殺徒之人,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疑懼。

    伸出竹杖,在地下青石闆上寫著:“閣下和我有何仇怨?既殺吾徒,又來攪我大事?”這十八個字寫得每一筆深入石裡,但聽得嗤嗤嗤響聲不絕,竟如是在沙中寫字一般。

    原來他的腹語術和上乘内功相結合,能迷人心魄,亂人神智,乃是一項極厲害的邪術。

    隻是這種邪術純以心力克制對方,若是敵人的内力修為勝過自己,那便反受其害了。

    他既知譚青的死法,又見蕭峰相救段正淳的身手,卻也不敢貿然以腹語術和他說話。

    蕭峰見他寫完,一言不發,走上前去伸腳在地下擦了幾擦,登時将石闆上這十八個字都擦得幹幹淨淨。

    一個以竹杖在石闆上寫字已是極難,另一個一伸足便即擦去字迹,這足上的功夫比之杖頭内力聚于一點,更是艱難得多。

    兩人一個寫、一個擦,竟将一片青石闆鋪成的湖畔小徑,當作是沙灘一般。

    段延慶見他擦去這些字迹,知他一來是顯一顯身手,二來是表示和自己無怨無仇,過去無意釀成的過節如能放過不究,那便兩家罷休。

    段延慶為人極是機警,自忖不是蕭峰的對手,還是及早抽身,免吃眼前的虧為妙,當下右手竹杖從上而下的劃了下來,跟著又是向上一挑,表示“一筆勾銷”之意,左手一杖一點,身子已躍出數丈之外。

     南海鳄神圓睜怪眼,向蕭峰上身瞧瞧、下身瞧瞧,滿心的不服氣,罵道:“他*的,這狗雜種有什麼了不起……”一言未畢,突然間身子騰空而起,飛向湖心,撲通一聲,水花四濺,落入了小鏡湖中。

    原來蕭峰最惱恨旁人罵他“雜種”,左手仍是提著段正淳,搶過去右手便将南海鳄神摔入了湖中。

    這一下出手迅捷無比,南海鳄神竟是半招也沒抵抗。

    他久居南海,自稱“鳄神”,水性自是極精,雙足在湖底一蹬,跳出湖面,叫道:“你怎麼搞的?”說了這句話,身子又落入了湖中。

    他再在湖底一蹬,又是全身飛出水面,叫道:“你暗算老子!”這句話說完,又落了下去。

    第三次躍上時叫道:“老子不能和你甘休!”他性子暴燥之極,竟是等不及爬上岸之後再罵蕭峰,跳起來罵一句,又跌了下去。

    阿紫道:“你們瞧,這人在水中鑽上鑽下,不是做隻大烏龜麼?”剛好南海鳄神在這時躍出水面,罵道:“你才是一隻小烏龜。

    ”阿紫手一揚,嗤的一聲響,射了他一枚飛錐,南海鳄神鑽入湖底,遊到岸邊,濕淋淋的爬了起來,他竟是毫不畏懼,愣頭愣腦的走到蕭峰身前,側了頭向也瞪眼,說道:“你将我摔下湖去,用的是什麼手法?老子這功夫倒是不會。

    ”葉二娘道:“老三快走,别在這兒出醜啦。

    ”南海鳄神怒道:“我給人家丢入湖中,連人家用什麼手法都不知道,豈不是奇恥大辱?自然要問個明白。

    ”阿紫道:“好吧,我跟你說了。

    他這功夫叫做‘捉龜功’。

    ”南海鳄神叫道:“嗯,原來叫‘捉龜功’,我知道了這功夫的名字,求人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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