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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打狗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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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如此,焉能作為丐幫幫主曆代相傳的鎮幫之寶?黃蓉縱然絕頂聰明,也隻能記個大要,其中神妙之處,一時之間,那能領會得完。

    等到傳畢,洪七公歎了一口氣,汗水涔涔而下,說道:“我教得太過簡略,到底不好,可是我再也不能了。

    ”“啊喲”了一聲,往後便倒。

    黃蓉大驚,連叫“師父”,搶上去扶時,隻覺他手足冰冷,氣若遊絲,眼看是不中用的了。

     黃蓉在數日之間疊遭變故,伏在師父胸口一時卻哭不出來,耳聽得他一顆心還在微微跳動,忙在他兩脅用力一掀一放,助他呼吸,忽聽得背後輕輕一響,一隻手伸過來拿她手腕。

     她全神灌注于相救師父,歐陽公子何時進來,竟是全不知曉,這時她忘了身後站著的是一頭豺狼,卻回頭道:“師父不成啦,快想法子救他。

    ”歐陽公子見她回眸求懇,一雙大眼中含著眼淚,神情楚楚可憐,心腸為之一軟,俯身看洪七公時,見他臉如白紙,兩眼上翻,心中大喜。

    他與黃蓉相距不到半尺,隻感到她吹氣如蘭,聞到的盡是她肌膚的香氣,幾縷柔發在她臉上掠過,心中癢癢的不由得又驚又喜,伸左臂就去摟她纖腰。

     黃蓉一驚,沉肘反手,呼的一掌,乘他轉頭閃避,已自躍起身來。

    歐陽公子原本忌憚洪七公了得,不敢對黃蓉用強,這時見他神危力盡,十成中倒已死了九成,再無顧忌,身子一晃,攔在洞口,笑道:“好妹子,我對旁人決不動蠻,但你如此美貌,我實在熬不得了,你讓我親一親。

    ”說著張開左臂,一步步的逼了過來。

     黃蓉吓得一顆心怦怦亂跳,心想:“今日之險,遠過趙王府十倍,隻是我不手刃此獠,自求了斷,卻是總不甘心。

    ”一翻手,将鋼刺與鋼針都拿在手中。

    歐陽公子微微一笑,脫下長衣當作兵器,又逼近了兩步。

    黃蓉站著不動,待他又跨出一步,足底尚未著地之際,身子倏地向左一橫。

    歐陽公子跟著過來,黃蓉左手一揚,見他揮起長衣,抵擋自己的鋼針,身子已是如箭離弦,急向洞外奔去。

     那知她身法快,歐陽公子更快。

    黃蓉隻感身後風聲勁急,敵人掌力已遞到自己背心。

    她心下一喜,一來身穿猬甲,不怕敵人傷害,二來早存必死之心,但求傷敵,不救自身,當下不擋不架,反手一刺,直插他的胸膛。

    歐陽公子本就不欲傷她,這一掌原是虛招,存心要戲弄她一番,累她個筋疲力盡,見她鋼刺戮來,手臂在她腕上一格,已将她這一刺化解了,同時身随步轉,搶在外門,又将黃蓉逼在洞内。

    這岩洞甚是狹隘,退身不開,黃蓉的出手又是招招狠辣的舍命之著,她隻攻不守,武功猶如強了一倍,歐陽公子功夫雖然高出她甚多,隻因存了個舍不得傷害之心,動上手就感處處掣肘。

     轉眼間兩人拆了五六十招,酣鬥中黃蓉向前一撲,一把鋼針擲出,歐陽公子揮衣一擋,黃蓉猛然竄上,疾刺他的右肩。

    歐陽公子右臂折斷,用不出力,左臂穿上待要招架,黃蓉的鋼刺在手中亮光閃閃的轉了一個圈,方向忽變,噗的一聲,已插進他的傷臂。

     就在這一瞬之間,黃蓉忽感手腕一麻,當啷一聲,一柄鋼刺掉在地下,原來腕上穴道已被點中。

    歐陽公子出手迅捷之極,見她轉身要走,俯身向前一探,左臂伸了兩伸,已将她左足踝上三寸的“懸鐘穴”,右足内踝上七寸的“中都穴”先後點中。

    黃蓉又跨出兩步,俯面摔下。

    歐陽公子縱身而上,搶先将長衣墊在地下,笑道:“啊喲,别摔痛了。

    ” 要知黃蓉的功夫得自父親的親傳,歐陽公子得自叔父親傳,黃藥師與歐陽鋒的武功不相伯仲,何以兩個傳人卻大分高下?原來黃蓉還隻盈盈十五,歐陽公子卻已年過三旬,兩人學藝的時日相差幾達二十年,功力自然不同。

    黃蓉後來雖得洪七公指授了數十套功夫,但究竟為日無多,是以歐陽公子雖然身上負傷,卻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黃蓉這一跌下去,心神不亂,左手一把鋼針擲出,以防敵人撲來,随即躍起,那知雙腿麻木,竟自不聽使喚,身隻離地尺許,複又跌下。

    歐陽公子伸手過來相扶,黃蓉隻剩了左手還能動彈,随手一拳,她在慌亂之中,這一拳打得軟弱無力,歐陽公子一笑,又點中了她左腕的穴道。

    這一來黃蓉四肢酸麻,就如被繩索綁住了一般,心中自悔:“剛才我不舉刺自戕,現下可是求死不得了”。

    一急之下,隻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歐陽公子柔聲安慰道:“别怕,别怕!”伸手要去抱她。

     忽聽得頭頂有人冷冷的道:“你要死還是要活?”歐陽公子一驚,猛然擡頭,隻見洪七公拄杖站在洞口,冷眼斜睨,這一下隻吓得他魂飛魄散,叔父從前所說王重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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