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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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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鼻子上果然吃了一拳。

    傻姑叫道:“二!”又是一拳。

    梁子翁坐腰沉胯,拔背含胸,左手平手外翻,這是擒拿法的一招絕招,眼見就要将傻姑的臂骨翻得脫臼,那知自己手指與傻姑的手臂将遇未觸之際,上臂的“臂儒穴”中又是一麻,這一手竟是翻不出去,砰的一聲,鼻子又中了一拳。

    這一下力道極是沉猛,打得他身子向後一仰。

     這兩拳不但打得梁子翁驚怒交迸,旁觀衆人也無不詫異。

    隻有彭連虎精于暗器聽風之術,每當梁子翁發招還擊之際,兩次都聽到極細微的“嗤”的一聲,知道黃藥師是發出了金針之類的微小暗器,打中梁子翁的穴道,隻是不見他臂晃手動,不知他如何發出。

    豈知黃藥師在衣袖中彈指發針,那針穿破衣袖再打敵人,對方不知他發射的方位,那裡閃躲得了? 隻聽得傻姑叫聲:“三!”梁子翁雙臂不聽使喚,眼見拳頭迎面而來,隻得退步而避,那知道剛欲舉步,右腿内側“白海穴”上又是一麻,心中一怔,眼前火花飛舞,眼眶中酸酸的如要流淚,原來鼻子上端端正正的中了一拳,還牽動了淚穴。

    他想比武打敗還不打緊,淚水如果流了下來,那一生的聲名就此斷送,急忙舉袖擦眼,一擡臂才想到手臂已不能動,兩行淚水終于從面頰上流了下來。

     傻姑人雖癡呆,心腸卻軟,見他流下眼淚,忙道:“好啦,别哭啦,我不打你就是。

    ”她這三句勸慰之言,比之鼻上三拳,更令梁子翁感到無地自容,憤激之下,“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擡頭向黃藥師道:“閣下是誰?暗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黃藥師冷笑道:“憑你也配問我的名号?”突然提高聲音喝道:“通統給我滾出去!”衆人在一旁早已好不自在,欲待動手,卻又不敢,呆呆站在店堂之中,不知如何了局,聽他這一喝,心中為之一寬。

    彭連虎當先就要出去,隻走了兩步,卻見他擋在門口,并無讓路之意,立即站定。

    黃藥師罵道:“放你們走,偏又不走,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這群奸徒一個個都宰了?” 彭連虎素聞黃藥師性情乖僻,說得出就做得到,當即問衆人道:“這位前輩先生叫大夥兒出去,咱們都走吧。

    ”侯通海扯出口中布片罵道:“給我讓開!”沖到黃藥師跟前,瞪目而視。

    黃藥師毫不理會,淡淡的道:“要我讓路,諒你們也不配。

    要性命的,從這胯下鑽過去吧。

    ” 衆人面面相觑,臉上均有怒容,心想你本領再高,眼下放著這許多武林高手在此,合力與你一拚,豈有敗理?侯通海怒吼一聲,向黃藥師撲了過去。

     但聽得一聲冷笑,黃藥師已将侯通海的身子高高提起,右手拉住他的左膀,向外一扯,喀的一聲,一條手臂連肉帶骨,生生的竟被扯成兩截。

    黃藥師将斷臂與人同時往地下一丢,擡頭向天,理也不理。

    侯通海已痛得暈死過去,斷臂口血如泉湧。

    衆人無不失色。

    黃藥師媛緩低頭,目光逐一在衆人臉上掃過。

    沙通天,彭連虎等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見到他眼光向自己身上移來,無不機伶伶地打個冷戰,隻感汗毛直豎,滿身起了雞皮疙瘩。

     猛然間聽他喝道:“鑽是不鑽?”衆人受他聲威鎮懾,竟是不敢群起而攻,彭連虎一低頭,首先從他胯下鑽了過去。

    沙通天放開尹陸二人,抱住師弟,楊康扶著完顔烈,最後是梁子翁和靈智上人,都一一鑽了出去。

    一出店門,人人抱頭鼠竄,那敢回顧。

     黃藥師仰天一笑,說道:“冠英和這位姑娘留著。

    ”陸冠英早知是祖師爺到了,但見他戴面具,隻怕他不願露出自己行藏,不敢稱呼,隻恭恭敬敬的跪下拜了四拜。

    尹志平見了黃藥師這般威勢,心知此人非同小可,說道:“全真教長春門下弟子尹志拜見前輩。

    ”黃藥師道:“人人都滾了出去,我又沒教你留著,還在這兒,是活得不耐煩了?”尹志平一怔道:“弟子是全真派長春門下,并非奸人。

    ”黃藥師道:“全真派便怎地?”順手在桌上一揮,抓下闆桌上一塊木材,手一揚,将木材向尹志平面頰擲去。

     那木材輕飄飄的飛過去,尹志平舉拂塵一擋,那知這塊小小木材,竟如是一根金剛巨杵,隻覺一股大力撞來,勢不可當,連帶拂塵一齊打在他的口旁,一陣疼痛,嘴中忽覺多了許多物事,急忙吐出,卻是十幾顆牙齒,這才知道自己半口牙齒已被撞落,又驚又怕,做聲不得。

     黃藥師冷冷的道:“我是黃藥師、黑藥師,你全真派要我怎麼好看了啊?”此言一出,尹志平和程瑤迦固然大吃一驚,陸冠英也是膽戰心寒,暗想:“我和這小道士剛才鬥口,都讓祖師爺聽去啦。

    我對竈王爺所說的話,若是也被他暗中聽見,不知他将如何罰我?” 尹志平一手扶住面頰,叫道:“你是武林的大宗師,何以行事如此乖張?江南六怪是俠義之人,你憑什麼要苦苦相害,若不是我師父傳了消息,他六門老小,豈不是都被你殺了?”黃藥師怒道:“怪道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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