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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黑木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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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向問天等身經百戰,自不将這些武士放在眼裡,但在見到東方不敗之前先受如許屈辱,心下暗自不忿,均想:“東方不敗待屬下如此無禮,如何能令人為他盡忠效力?一幹教衆所以沒有反叛,隻是迫于淫威,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東方不敗輕視天下豪傑之士,焉得不敗?” 走完刀陣,來到七座門前,那門前懸着厚厚的帷幕。

    上官雲伸手推幕,走了進去,突然之間寒光閃動,八杆槍分從左右交叉向他疾剌,四杆搶在他胸前掠過,四杆搶在他背後掠過,相去均是不過數寸。

     令狐沖看得明白,吃了一驚,伸手去握藏在大腿繃帶下的長劍,卻見上官雲站立不動,朗聲道:“屬下光明右使上官雲,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 殿裡有人說道:“進見!”八名執槍武士便即退開。

    令狐沖這才明白,原來這八槍齊出,還是吓唬人的,倘若進殿之人心懷不軌,眼前八槍剌到,立即抽兵刃招架,那便陰謀敗露了。

     進得大殿,令狐沖心道:“好長的長殿!”這座殿堂闊不過三十來尺,縱深部有三百來尺,隻見長殿彼端高設一座,座位中坐着一個長須老者,那自是東方不敗了。

    殿中無窗,殿口點着明晃晃的蠟燭,東方不敗身邊卻燃着兩朵忽明忽暗的火焰,相距既遠,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上官雲便在階下跪倒,說道:“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屬下光明右使上官雲叩見教主。

    ”東方不敗身旁的紫衫侍從大聲喝道:“你屬下小使,見了教主為何不跪?” 任我行是個十分沉得住氣之人,心想:“時刻未到,便跪你一跪,又有何妨?待會抽你的筋,剝你的皮。

    ”當即低頭跪下。

    向問天和盈盈見他都跪了,也即跪倒。

     上官雲道:“屬下那幾個小使朝思暮想,隻盼有幸一觀教主金面,今日得蒙教主賜見,真是他們祖宗十八代積的德,一見到教主,喜歡得渾身發抖,忘了跪下,教主恕罪。

    ” 楊蓮亭站在東方不敗身旁,說道:“賈左使如何力戰殉教,你且說來。

    ”上官雲道:“賈左使和屬下奉了教主令旨,都說我二人身受教主培養提拔,大恩難報。

    此番教主又将這件大事交在我二人身上,想到教主平時的教誨,我兩人心中的血也要沸騰了——”令狐沖躺在擔架之上,心中暗罵:“肉麻,肉麻,上官雲的外号之中,總算也有個‘俠’字,說這等話居然臉不紅,耳不赤,不知人間有羞恥事。

    ” 便在此時,聽得身後有人大聲叫道:“東方兄弟,當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嗎?”這人聲音蒼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話說了出去,回音從大殿中震了同來,顯得威猛之極,料想此人便是風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楊蓮亭道:“童百熊,在這成德堂上,怎容得你大呼小叫,見了教主,為何不跪?膽敢不稱頌教主的文武聖德?”童百熊仰天大笑,說道:“我和東方兄弟交朋友之時,那裡有你這小子了?當年我和東方兄弟出死入生,共曆患難,你這乳臭小子生也沒生下來,那輪得到你來和我說話?” 令狐沖側過頭去,此刻看得清楚,但見他須髯戟張,臉上肌肉牽動,圓睜雙眼,臉上鮮血已然凝結,神情十分可怖。

    他雙手雙足都铐在鐵铐之中,拖着極長的鐵鍊,說到憤怒處,雙手擺動,鐵鍊發出铮铮之聲。

    任我行本來跪着不動,一聽到鐵鍊之聲,在西湖底被囚的種種苦況突然間湧上心頭,再也克制不住,身子顫動,便欲發難,卻聽得楊蓮亭道:“在教主面前膽敢如此無禮,實是狂妄已極。

    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結,可知罪嗎?” 童百熊道:“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身患不治重症,退休隐居,這才将教務交到東方兄弟手中,怎說得上是反教大叛徒?東方兄弟,你明明白白說一句,任教主怎麼反教,怎麼背叛本教了?” 楊蓮亭道:“任我行疾病治愈之後,便應回歸本教,可是他卻去少林寺中和少林、武當、嵩山諸派的掌門人勾勾搭搭,那不是反教謀叛是什麼?他為什麼不前來參見教主,恭聆教主的指示?” 童百熊哈哈一笑,道:“任教主是東方兄弟的舊上司,武功見識,未必在東方兄弟之下,東方兄弟,你說是不是?”楊蓮亭大聲喝道:“别在這裡倚老賣老了,教主對人義薄雲天,不來跟你一般見識。

    你若深自忏悔,明日在總壇之中,向衆兄弟說明自己的胡作非為,教主還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否則的話,後果如何,你自己也知道。

    ” 童百熊笑道:“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活得不耐煩了,還怕什麼後果?”楊蓮亭喝道:“帶人來!”紫衫侍者應道:“是!”隻聽得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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