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一定害死了我那東方兄弟,你——你——”心情激動,喉頭哽咽,兩行老淚流将下來。
楊蓮亭雙目一閉,不去睬他。
童百熊一個耳光打好過去,喝道:“我那東方兄弟到底怎樣了?”向問天忙叫:“下手輕些!”可是已經不及,這個耳光打在楊蓮亭臉上,童百态隻使了三成力,卻已将他打得暈了過去。
童百熊拼命搖晃他身子,楊蓮亭雙眼翻白,便似死了一般。
任我行向一幹紫衫侍者道:“有誰知道東方不敗下落的,盡速禀告,重重有賞。
”連問三句,無人答話,不由得心下登時感到一陣凄涼之意。
他在西湖湖底被囚十餘年,朝夕除了練功之外,便是想象脫困之後,如何折磨東方不敗,由此而體會複仇的快意。
那知道今日來到黑木崖上,卻發覺東方不敗是個假貨,看來真的東方不敗早不在人世,否則以此人的機智武功,如何容得楊蓮亭如此胡作非為,另派一人來冒充于他?”
他向數十名散站殿周的紫衫侍者瞧去,隻見有些人顯得恐懼,有些惶惑,有些卻隐隐現着狡谲之色。
任我行失望之餘,心情十分煩躁,喝道:“你們這些家夥明知東方不敗是假的,卻夥同楊蓮亭欺騙教下兄弟,個個罪不容誅!”身子一晃,欺将過去,拍拍拍拍四聲輕響,手掌到處,四名紫衫侍者哼也不哼一揮,便即斃命。
其餘侍者駭然驚呼,向後退開。
任我行獰笑道:“想逃!逃到那裡去?”拾起地下從童百熊身上解下來的铐鐐鐵鍊,向人叢中猛擲過去。
他這一擲之勁何等厲害,登時血肉橫飛,又有七八人斃命。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跟随東方不敗的,一個都活不了!”
盈盈見父親舉止有異,大有狂态,叫道:“爹爹!”過去牽住了他的手。
卻見衆侍者中走出一人,跪下說道:“啟禀教主,東方教——東方不敗其實未死!”任我行一聽,大喜若狂,搶過去抓住他肩頭,道:“東方不敗沒死?”那人道:“是!是!”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卻原來任我行激動之下,用力過巨,竟然捏碎了他雙肩的肩骨。
任我行将那人身子搖了幾搖,這人始終沒有轉醒。
他轉頭向衆侍者道:“東方不敗在那?快些帶路!遲得片刻,一個個都殺了。
”一名侍者跪下說道:“啟禀教主,東方不敗所居的處所,十分隐秘,隻有楊蓮亭知道如何開啟秘門。
咱們把這姓楊的反教叛徒弄醒過來,他能帶引教主前往。
”任我行道:“快取冷水來!”這些紫衫侍者都是十分伶俐之徒,立即飛奔去取了一盆冷水來,潑在楊蓮亭頭上。
隻見他慢慢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向問天道:“姓楊的,我敬重你是條硬漢,不來折磨于你。
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斷絕,東方不敗如非身有雙翼,否則無法逃脫,你不如帶我們去找他,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藏頭露尾?大家爽爽快快的作個了斷,豈不痛快?”楊蓮亭冷笑道:“東方教主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豈怕你們這幾個麼魔小醜?你這麼說,倒合找的胃口,好,我就帶你們去見他。
”向問天對上官雲道:“上官兄,我二人暫且做一下轎夫,擡這家夥去見東方不敗。
”說着抱起楊蓮亭,将他放在擔架之上。
上官雲道:“好!”和向問天二人擡起了擔架。
楊蓮亭道:“向裡面走!”向問天和上官雲擡着他在前領路。
任我行、令狐沖、盈盈、童百熊四人跟随其後。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後,經過一道長廊,到了一座花圃之中,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
楊蓮亭道:“推左首牆壁。
”童百熊伸手一堆,那牆原來是活的,露出一扇門來。
裡面尚有一道鐵門。
楊蓮亭從身邊摸出一串鑰匙,交給童百熊,打開了鐵門,裡面是一道地道。
衆人從地道一路向下。
任我行心想:“東方不敗這厮将我關在西湖湖底,那知道報應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籠。
這條地道,比之孤山梅莊的好不了多少。
”那知轉了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露出天光。
衆人突然聞到一陣花香,胸襟為之一爽。
從地道中走了出去,竟是置身于一個極精緻的小花園中,紅梅綠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鴛鴦悠遊其間,池旁有四隻白鶴。
衆人萬料不到經過這樣一個黑越越的地道之後,居然會見到這等美景,心下無不暗暗稱奇。
繞過一片假山,卻見一大片花圃之中,盡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争芳兢豔,嬌麗無俦。
盈盈側頭向令狐沖瞧去,見他臉孕笑容,甚是喜悅,低聲問:“你說這裡好不好?”令狐沖微笑道:“咱們把東方不敗趕跑後,我和你在這裡住上幾個月,你教我彈琴,那才叫快活呢。
”盈盈道:“你這話可不是騙我?”令狐沖道:“就怕我學不會,婆婆可别見怪。
”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