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碰得四下亂飛,大家在退後躲避。
金針似乎不放啦,又打在一起了,還是道長占上風,不過張召重守得好,攻不進去。
”文泰來道:“你把我手上繩子解開。
”駱冰笑道:“大哥,你瞧我高興胡塗啦!”忙用短刀把手上繩子割斷,替他揉搓活血。
忽然間外面“叮铛”一聲,接着又是一聲怒吼。
駱冰忙探頭出來,說道:“啊喲,道長的劍被削斷啦,這姓張用的家夥倒真好,大哥,我奪了一匹好馬,回頭給你騎。
”她百忙中,忽然想到了那匹白馬。
文泰來笑道:“傻丫頭,急什麼?你快瞧道長怎樣了。
”駱冰道:“這一下好,道長踢中了他一腿,他退了兩步。
趙三哥上去啦。
”文泰來隻聽見無塵道人在咕噜咕噜的罵人,笑道:“道長是出家人,火氣還這樣大。
你快扶我出來,我看三哥和他鬥暗器。
”駱冰扶他,那知文泰來腿上臂上傷很重,一動就痛得厲害,不禁“啊唷”了一聲。
駱冰道:“你安安穩穩睡着,我說給你聽。
”隻聽見“嗤”的一聲,文泰來學過“暗器聽風術”,一聽聲音就知道暗器的種類和來路,說道:“這是袖箭,啊,飛蝗石、甩手箭全出去了,怎麼?張召重也帶袖箭和飛蝗石,這倒奇了。
”駱冰道:“那家夥把趙三哥的暗器全伸手接去啦,又倒着打過來。
嘿,真好看,下雨一樣,千臂如來真有一手,怎麼他同時會放這許多暗器,鋼镖、鐵蓮子、金錢镖,哈哈,太多了,那來不及接,可惜……還是教他躲過了。
”
忽然“蓬”的一聲猛響,一枝蛇焰箭光亮異常,直向張召重射去,火光直照射到大車裡來。
文泰來一刹那間看到嬌妻美豔如昔,眉梢眼角,喜氣洋溢,不由得心動,輕輕叫了聲:“妹子!”駱冰回眸嫣然一笑,笑容未斂而火光已熄。
趙半山乘着張召重在強光照耀下呆得一呆,打出了兩件獨門暗器去,一是回龍璧,一是飛燕銀梭。
趙半山是浙江溫州人,少年時曾随長輩至南洋各地經商,在南洋時他看到當地居民所用的一種獵器極為巧妙,打出之後能自動飛回。
後來他入溫州王氏太極門學藝,對暗器一道特别擅長,一日想起少年時所見的“飛去來器”,于是經過無數次試驗練習,制成了一種曲尺形的精鋼彎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回龍璧”。
至于“飛燕銀梭”,更是趙半山獨運匠心創制而成。
原來一般武術名家,對暗器的發射接避,都曾化極多的功夫去鑽研,所以普通暗器都難傷到他們。
這飛燕銀梭卻和一般暗器不同,那是由兩截制成,兩截之間裝有彈簧機括,銀梭飛到半路,燕尾的半截自行跌落,跌落時彈簧将銀梭一彈,梭頭方向突然改變,敵人出其不意,勢必受傷。
張召重劍交左手,把鐵蓮子、菩提子、金錢镖等細小暗器紛紛撥落,右手不住接住鋼镖、袖箭、飛蝗石等較大暗器打回去,同時竄上蹲下,左躲右閃,避開來不及接住的各種暗器,正在手忙足亂之際,忽然迎面白晃晃的一枝彎彎的東西斜斜橫飛而來,破空之聲,甚為奇特。
張召重怕這暗器頭上有毒,不敢迎頭去拿,伸手抓住它的尾巴,哪知這枚回龍璧竟如活的一般,一滑滑脫了手,骨溜溜的又飛回到趙半山手中。
趙半山伸手拿住,又打了過來。
張召重大吃一驚,不敢再接,伸凝碧劍去砍,忽然“呼呼”兩聲,兩枚飛燕銀梭從左右襲來。
張召重看準來路,身子一拔,縱起丈餘,本拟讓兩隻銀梭全從腳下飛過。
那知“铮铮”兩聲,燕尾跌落,銀梭突然在空中轉了個彎,向上激射。
張召重忙叫不妙,仗着内功精純,手心在小腹上一擋,一隻銀梭碰到他的手心,被他運用内家上乘武功,手心微微一縮,銀梭來勢已消,竟沒傷到皮肉。
但另一隻銀梭卻無論如何躲不開了,直刺入他小腿肚之中。
趙半山見他受傷,挺劍刺來,張召重舉劍一架。
趙半山知道他凝碧劍是一把利刃,不讓兩劍劍鋒相交,微微一側,己劍劍身與凝碧劍劍身貼在一起,運用太極劍中“黏”字訣,竟把對方的劍拉了過來數寸。
張召重心念一動,心想:“對方怎麼有這許多高手?”他本來想憑自己一身驚人藝業,把對方全部打敗,現在疊遇勁敵,自己小腿受傷,不敢再行戀戰,四下一望,隻見衆侍衛和官兵東西逃竄,文泰來的那輛大車也已被敵人奪去,不由得着急,刷刷刷三劍,把趙半山逼退數步,拔出小腿上銀梭,向趙半山擲去。
趙半山低頭一讓,張召重已直向大車沖了過去。
駱冰一見張召重受傷,喜得手舞足蹈。
文泰來道:“十四弟呢?他傷勢重不重?”駱冰道:“十四弟?他受了傷……”她話未說完,張召重已向大車沖來。
駱冰“啊喲”的叫了一聲,雙刀出手,擋在車前。
群雄見張召重跑了過來,紛紛圍攏。
周仲英斜刺竄出,攔在當路,金背大刀一立,喝道:“你這小子竟敢到鐵膽莊拿人,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你懂得江湖道義,武林規矩嗎?”張召重一見對方白須飄動,精神矍铄,知道就是西北武林的領袖人物鐵膽周仲英,不敢怠慢,一劍刺來。
周仲英大刀翻轉,用刀背朝劍身碰去。
張召重劍走輕靈,反手用劍刃在刀背上輕輕一勒,刀背上登時劃了一道一寸多深的口子。
這時周绮、章進、徐天宏、常氏雙俠等各施兵器,齊向張召重攻來。
張召重眼見對方人多,凝碧劍“雲橫秦嶺”,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