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尴尬而問不出口,那麼她這次出走,豈不是與自己有關,她妹子對我又如此情深愛重,教我如何自處?”
衆人見陳家洛突然失魂落魄般的出神,都覺很是奇怪。
李沅芷忽道:“霍青桐姊姊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對她說。
”
駱冰聽說李沅芷是女子,過來拉住她手,很是親熱,見了她對餘魚同的神态,再回想在天目山、孟津等地的情形,今日又見她不辭萬裡的跟到回部來,那麼她對餘魚同的心意是不問可知了,她心想餘魚同對自己一片癡心,現在有這樣一位美貌姑娘真心愛他,大可慰他過去許多無謂的苦惱,隻是餘魚同對她總是神情落寞,實在大大不妥,於是對李沅芷道:“霍青桐妹妹不知到那裡去了,我們大家都在找她呢,妹妹有重要事情對她說?”李沅芷道:“她是一個人走的麼?”駱冰道:“嗯,而且她身上還有病呢。
”李沅芷急道:“她向那個方向走的?”駱冰道:“本來是向東北走的,後來有沒轉道,那就不知道了。
”李沅芷連連頓足,說道:“糟啦,糟啦!”衆人見她十分焦急,忙問原因。
李沅芷道:“關東三魔要找翠羽黃衫報仇,你們是知道的了,這三人路上被我作弄了一個夠,他們正跟在我後面,現在霍青桐姊姊向東北去,剛剛撞上。
”
原來李沅芷在孟津寶相寺中見到餘魚同出家做了和尚,悲從中來,掩面痛哭。
餘魚同見她糾纏不已,竟然硬起心腸,寫了一封信留給陳家洛等人,對李沅芷不理不睬,飄然出寺。
李沅芷脾氣執濫,餘魚同對她越是冷淡,她越是堅執,當下擦幹眼淚,回到孟津城内,另想計謀,總要使這個人回心轉意,方才罷休。
她心中籌劃,餘魚同目下不知走向何方,不如先找到紅花會衆人,再行計較,於是她在孟津各家店去探尋陳家洛等人。
那知陳家洛等沒遇到,?F滕一雷、顧金标、哈合台三人。
他們一夜勞累,很是辛苦,在一家僻靜客店休息。
李沅芷偷聽他們談話,知道他們要到回部去找翠羽黃衫報仇。
李沅芷憎恨他們欺侮逼迫餘魚同,心想先給點苦頭他們吃吃,於是到一家大藥材店買了一大包巴豆,回到自己客店,煎成濃濃一大碗汁水,盛在一個酒瓶裡,混到滕一雷等住的客店内,等他們到街上閑逛時,破窗而入,将巴豆汁水倒在桌上的大茶壺裡。
關東三魔回來,那裡知道,口渴就喝,雖然覺得有點異味,也隻道茶葉粗劣,不以為意。
到了夜半,三人都腹痛起來,這個去了茅房回來,那個又去,三人川流不息,瀉了一夜肚子。
第二天早晨肚瀉仍未停止,三人精疲力盡,委頓不堪,本來要上路的,這時也走不動了。
滕一雷把客店老闆找來大罵,說他們店裡東西不幹淨,吃壞了他們肚子。
客店老闆見他們兇得厲害,隻得連連陪笑,請了一個醫生來診脈。
那醫生那裡知道他們受了暗算,隻道是受了風寒,開了一張驅寒暖腹的方子,客店老闆掏錢出來抓藥,叫店小二在藥罐中煎熬。
李沅芷從客店後門溜進去偷看,見騰一雷等三人川流不息的上茅房去,心中暗暗好笑,又見店夥給他們煎藥,乘店夥走開時,揭開藥罐,又放了一大把巴豆在裡面。
滕一雷等吃了藥,滿拟轉好,那知腹瀉更是厲害。
李沅芷心想這惡作劇一不做二不休,半夜裡飛身跳進當地一家大藥材鋪,在幾百隻抽屜裡每種藥抓了一撮,不管它是熟地大黃、當歸貝母,還是三七蟬衣、紅花甘草,每一種都拿了少些,回去放在關東三魔的藥罐裡。
第二日店夥生起炭爐再煎,濃濃的三碗藥端了上去。
那關東三魔一口喝下,這數百藥味在他們肚子裡胡鬧起來,那還了得,隻把生龍活虎般的三條大漢折騰得不成樣子。
好在他們武功精湛,身體堅強,這才抵受下來。
滕一雷見多識廣,知道其中必有跷蹊,隻當是錯住了黑店,客店老闆謀财害命,於是囑咐兩人不再喝藥,過了一日,果然好些。
顧金标拿起鋼叉,要出去殺盡客店的掌櫃店夥。
滕一雷一把拉住,說道:“老二,且慢。
再養一日,等力氣複原了再幹,說不定店裡有好手,現在?鹄叢勖淺鑰鳌!構私鸨暾獠湃套∑5降冒恚昊锼徒環庑爬矗歐馍閑醋牛骸腹囟掌簟!閨煥壯粵艘瘓ξ剩骸剛庑攀撬偷模俊溝昊锏潰骸敢桓瞿嗤刃『⑺屠吹模膊恢撬钏摹!閨煥狀蚩牛帽┨缋祝私鸨暧牍鹹ń庸矗患繳險肫氲男吹潰骸複溆鸹粕潰杏⒑潰衲芘履悖霾莅B允┬〕停投鈎員ァH绮凰俜擔霾磺崛摹!棺痔寰晷悖肥淺鲮杜郵直省9私鸨臧炎痔醭兜梅鬯椋檔潰骸肝頤欽フ宜乖谡饫铮竊俸貌還!谷瞬桓以僭谡饪偷昃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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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時李沅芷已查知衛春華趕來報知張召重殺害師兄馬真的事,幰胨髀?E魚同,同赴回部。
她想餘魚同既走,自己也不必去理會騰一雷等人了,於是随後跟去。
關東三魔找不到霍青桐,以為她必回到回部去,也連日連夜向西趕來,在甘肅境内又被李沅芷撞見。
滕一雷見李沅芷,怔了一怔,待細看時,她早已躲過。
第二天關東三魔用過早飯,正要上道,忽然外面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