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使開蛾眉刺招術,欺身直進。
哈合台使的攝子也是一種極短的兵刃,陳正德一欺近身,兩人快如閃電般拆了七八招,噗的一聲,哈合台左臂中叉,衣服撕破,臂上也劃了一大條口子。
顧金标見形勢不利,突向霍青桐奔去,陳正德大驚,撇下哈合台,搶來攔阻。
人未趕到,小叉已經脫手,筆直向顧金标後心飛來,顧金标左手一伸,想把小叉挽住,那知雖是自己兵刃,到了敵人手中卻巳大不相同,那叉勁道大極,雖然挽到了叉尾,卻沒能抓牢,忙往下一蹲,那叉嗖的一聲,從頭上飛過,等站起來,陳正德巳經趕到。
哈合台知道盟兄一人對付不了,忙上來相助,以二敵一,兀自抵檔不住。
那邊滕一雷隻能顧住自身,分不出手來相救。
霍青桐坐在地上,見師父師公逐漸得手,很是喜慰,五人兵刃撞擊,愈打愈烈。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号叫,聲音十分慘厲,那号叫升入空際,逗留不去,然後慢慢消失,叫聲中充滿着恐懼,饑餓,和兇惡的焦急,霍骨桐一躍而起,叫道:“師父,你聽!”陳正德與關明梅戰鬥正酣,聽到聲音,不約而同的跳開數步,側耳靜聽。
關東三魔正被逼得手忙腳亂,疊遇兇險,忽然一松,隻顧喘氣,不敢上前追殺。
這時隻聽叫聲漸響,同時遠處一片黑雲着地湧來,中間夾着隐隐郁雷之聲。
天山雙鷹險色大變,陳正德飛縱而出,把馬匹牽來,關明梅把霍青桐抱起,躍上馬背。
陳正德忽地拔起身子,站在馬背之上,叫道:“你上來瞧瞧,那裹可以躲避。
”關明梅把霍青桐在馬上安頓好,跳到了陳正德的馬上。
陳正德雙手高舉過頂,關明梅在丈夫肩上一搭,身于縱起,雙腳站在他手掌之中。
關東三魔見這對怪傑正要得手,突然住手不戰、在馬背上疊起羅漢來,不禁面面相觑,愕然不解。
顧命标駡道:“難道這兩個老家夥使妖法?”滕一雷見二老一副驚慌焦急的神色,知道必有古怪,但猜測不出,隻得凝神戒備。
關明梅向四下了望了一下,叫道:“北面好像有兩株大樹!”陳正德道:“不管是不是,快去!”關明梅躍到霍青桐馬上,二老一提馬缰,也不再理會關東三魔,向北疾馳。
哈合台見他們忽忙中沒把水囊帶走,俯身拾起,這時呼号之聲愈來愈響,恐怖異常。
顧金标突然叫道:“是狼群………”他說這話時巳臉如死灰,毫無血色。
三人一躍上馬,不約而同的追随雙鷹而去。
跑了一陣,後面虎嘯狼噑,萬獸奔騰之聲大作。
滕一雷回頭一望,煙塵中隻見數十頭虎豹,數百頭野賂駝,黃羊、野馬疾奔逃命,後面灰越越的一片,不知有幾千幾萬頭餓狼追趕而來。
萬獸之前卻有一人乘馬疾馳,那馬神駿之極,奔在虎豹之前有數十丈遠,似乎帶路一般。
晃眼之間,那乘馬已從關東三魔身旁掠過,三魔見馬背上的人穿一身灰衣,由于塵沙飛濺,灰衣差不多變成了黃色,那人似是一個老者,面目卻看不清楚。
那人回頭叫道:“要尋死嗎?快跑呀!”滕一雷的坐騎見到這許多野獸奔來、聲勢兇猛之極,吓得腳都軟了,膝蓋一彎,把滕一雷抛在地下。
滕一雷一躍站起,十幾頭虎豹已從身旁奔了過去。
它們逃命要緊,那裡還顧得傷人,滕一雷暗叫:“我命休矣!”張口狂呼,顧哈兩人聽見叫聲,急忙回馬來救,隻見迎面餓狼如潮水湧到。
滕一雷手揮銅人護身,明知無用,但臨死還要掙紮,霎時間一頭巨狼露出雪白牙齒,奔到跟前,突然身旁馬蹄聲響,那灰農老者縱馬過來,左手一伸,巳拉住滕一雷後領,把他一個肥大的身軀提了起來,喝道:“向西走!”運勁一抛,向哈合台馬上擲了過去。
滕一雷使出輕功,也用力一躍,坐在哈合台馬鞍身後,三人兜轉馬頭,疾馳逃命。
天山雙鷹帶着霍青桐狂奔,他們久處大漠之中,知道這狼群最是兇狠不過,不論多曆害的猛獸,遇上了無一幸免。
再跑一陣,前面果然是兩株大樹,雙鷹暗叫:“慚愧!”這次總算不緻填於餓狼之腹了。
兩人跑到臨近,陳正德首先躍上,關明梅把霍青桐遞了上去,陳正德接住,扶她坐在高處的樹桠枝上。
就這麼一耽擱,狼群又近了好多,關明梅提起馬鞭,在兩匹馬身上猛抽一鞭,叫道:“自己逃命去吧,可顧不得你們了!”兩馬向前急奔而去。
二人剛好坐穩,狼群已到,當先一人是那灰衣老者。
關明梅大驚失色,叫道:“是他!”陳正德喝站:“哼,果然是他。
”他側目斜視,見她一睑惶急的神色,不禁心頭有氣,說道:“要是我遇險,隻怕你還沒這麼着急。
”關明梅怒道:“在這當口你還吃醋?快救人!”她右手攀住樹枝,把身子挂了下去,陳正德“哼”了一聲,右手拉住她的左手,兩入蕩了起來,等那灰衣老者的馬馳到,陳正德直撲而下,左手攔腰把那老者抱住,提了起來。
那老者出其不意,身子臨空,坐騎卻筆直向前竄了出去,腳底下全是虎豹與黃羊之屬。
他一個筋鬥翻到樹上站住,一看是天山雙鷹,不由得滿臉怒色。
陳正德道:“怎麼?老兒也怕狼麼?”那老者怒道:“誰要你多事。
”關明梅道:“喂,你也别太古怪,咱當家的救你總沒救錯。
”陳正德聽妻子幫他,一臉得意的神态,那老者冷笑道:“救我?你們壞了我的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