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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蘇談三國之二:馬谡的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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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升以上,相差一倍以上。

    一個是亞熱帶氣候,一個是大陸性溫帶季風,根本不同。

     馬谡的老家在荊州,氣候和蜀中雖有不同,但同樣雨量豐沛,那時代還有巨大的雲夢澤,到現在,四川湖北也沒聽說過旱災,隻有年年防洪。

    馬谡的一生,基本都是在這樣溫暖濕潤的地方度過,他沒有諸葛亮那樣從北方到南方的遊曆經曆,又是第一次到甘肅布防,怎麼會想到這裡用水要洗了臉洗衣服,最後涮墩布?!(這是我們的親身經驗)。

    當時的教育,很難認識到南北方巨大的氣候差異。

    事實上,在荊襄西川包括漢中的作戰中,基本都是要”防水”,比如水淹七軍,泠苞決堤,都是要淹死對方,從來沒有要渴死對方的.黃忠斬夏侯也是上山,不曾聽說老将軍找不着水喝. 王平是從北方投降過去的,他當然是明白人。

    可是蜀軍其他将領恐怕一輩子沒出過四川,西南的地理情況限制了當地古人的認知,要不怎麼會出來夜郎國?缺水?這個問題就像嫦娥奔月的時候你提醒她帶氧氣瓶一樣。

    如果投票,一定是那句名言的重複:“真理有的時候在少數人一邊”。

     所以,馬谡根本就沒有會缺水的概念。

     清水河和街亭泉的存在也無法使他對當地的缺水産生警惕。

    他和王平的争執,首先是當道紮營的問題,然後是“勢如破竹“,吵了個不亦樂乎,最後才是水的問題。

    馬谡肯定覺得這簡直是強詞奪理,故意找茬。

    他們兩個的争執,越到後來馬谡掉書袋的時候越多,這表明他根本就不是想和王平讨論問題,而是想早點關上這個“烏鴉嘴”–反正他一“兵法雲”,老王就沒詞。

    那句“置之死地而後生”應該屬于沒有走腦子的話。

    王平這個人很有個性,公司裡也有這樣的人,本領不小,但是不會說話。

    無論是心高氣盛的馬谡,還是謙遜儒雅的徐晃,一聽他的意見,總要弄得人家很不高興,而且個個要“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可能也和王平自己的性格有關系吧。

    此外,他處理這種争論的方法也比較個别,比如徐晃敗退,他堅決不救,因為他認為自己有更重要的任務,和馬谡吵架,就幹脆另紮一營,不知道有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其實,某認為,如果王平當時率部前出谷口,一邊飛報諸葛亮,一邊死戰,并非完全不可能阻擋魏軍,至少能夠拖延時間。

    當然,犧牲肯定很大,而且馬谡一定要大罵,因為這會破壞他誘魏軍攻山的計劃,屬于“搶鏡頭”。

    王平的确沒有于禁當初先立營阻敵,再辯白自身的風度,也許這和他的降将身份有關。

    他可能隻打算在關鍵時刻掩護蜀軍的撤退,減少損失。

     從南山下望,想象如果某是一個蜀漢的步兵,沖下去到山腳恐怕要累半死,而且敵手有充分的時間調動軍隊迎擊蜀軍的攻擊點,魏軍攻山是人胡同,蜀軍下山又何嘗不是?下山不易,上山更難,饑渴之下,焉能不敗? 仰望長天,一隻黑鷹在甘肅清爽的天際裡翺翔,某想,它不會落到南山上,這裡沒有大樹給它栖身.也沒有水. 五、不是結局的結尾 到達街亭古鎮,已日頭偏西,司機下車汲水,街亭泉當時亭已毀,修了個現代的代替,泉水豐沛,比北京故宮裡的井大多了.井沿上一條條都是一指深的磨痕,顯然是汲水的繩索留下.某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井沿,出乎想象的堅硬,據說,這井沿自古就沒有換過. 水質清冽,就着鍋盔讓我等舒舒服服吃了午飯.鍋盔據說是古代軍士用鐵盔烙成,因而得名,自古秦兵耐苦戰,看來是有傳統的.假若馬谡在街亭谷道和魏軍交戰,後勤就設在這街亭鎮上,是何等從容.--隻是他們吃的慣鍋盔麼? 旁邊高大的石碑上刻"街亭泉"三字,周圍不免有乾隆遺風,某發現一句龍飛鳳舞的題詞,似乎還挺新,不知道是哪位先生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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