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蜀漢的經濟

首頁
    ,且為史冊所罕見。

    這樣,怎能說蜀漢忽視屯田呢?亮在渭南屯田所使用的一切工具和種籽等,均需由後方攜往,而在刀光劍影、弩張馬嘶的狀态下耕作,自然難度很大,然而亮卻能使“耕者雜于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如此正正堂堂而富有紀律的軍隊,戰鬥力不可能不強,而亮羽扇綸巾、指揮若定的從容安詳态度,也表明蜀軍的糧食供應已大有改善。

    所以我們對蜀漢屯田的估價不能過低。

    當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法正向劉備建策進取漢中時就已說過:“今策淵、郃才略,不勝國之将帥,舉衆往讨,則必可克,克之之日,廣農積谷,觀釁伺隙,上可以傾覆寇敵……中可以蠶食雍涼……下可以固守要害”①。

    連法正都有此主張,飽受缺乏軍糧之患的劉備自然更知道興農積谷的重要。

     至于蜀在漢中興辦的屯田,就其效果看未必即遜于魏之淮南屯田,更肯定超過了魏在雍、涼二州舉辦的屯田。

    隻緣史書失載,所以不為後人所知罷了。

    《三國志》卷44《姜維傳》注引《華陽國志》曰: 維惡黃皓恣擅,啟後主欲殺之。

    後主曰:“皓趨走小臣耳,往董允切齒,吾常恨之,君何足介意!”維見皓枝附葉連,懼于失言,遜辭而出。

    後主勅皓詣維謝。

    維說皓求沓中(今甘肅臨潭縣)種麥,以避内逼耳。

     不管姜維在沓中種麥出于什麼動機,當時蜀漢駐守今隴南及漢中諸将多從事屯田以自食,則屬于情理中事。

    三國時蜀漢史迹失載者最多,而屯田一事尤為陳壽等史家所忽略。

    關于趙雲、鄧芝在赤岸屯田事,若非亮與兄瑾書中提及,亦不會為後人所知。

    就曹魏軍士屯田之成效言,最卓著者為淮颍屯田,然其對滅吳究有多大效用,并不很明顯,晉将王濬樓船下益州所載軍糧乃益州民戶所繳納,已足為滅吳之用而有餘。

    然蜀之漢中屯田則确實起了支持大軍北伐的作用。

    因此,對于蜀漢的屯田事業,未可予以忽視。

     二、自耕農和地主經濟概況 劉備少時孤貧,他投靠曹操時,曾“将人種蕪菁”①;“使厮人披蔥”②。

    到荊州依劉表時,亦“手自結毦”。

    諸葛亮少時,流浪荊州,住的是“草廬”,“躬耕于野”③。

    二人以情投志合,契成君臣。

    正因二人颠沛流離,了解一些民間疾苦,故日後治理荊、蜀,亦較能注意民間疾苦。

    劉備自樊城南逃時,不忍舍棄十餘萬難民,說明他同百姓的關系與其他軍閥有很大差别。

    及在荊南,劉備以耒陽縣令龐統在縣不治,即免其官;入益州後,又幾乎殺掉“衆事不理”的廣都長蔣琬,足證他對地方官的盡職與否,極為關注。

    這種态度和作法,自然有利于平民百姓。

    劉備策封諸葛亮為丞相時說:“朕遭家不造,奉承大統,兢兢業業,不敢安甯,思靖百姓,懼未能綏。

    ”④這話雖似官樣文章,但劉備提到“思靖百姓”,總算知道安定百姓生業的重要性。

    諸葛亮在隆中時指責劉璋“不知存恤”,可知他對百姓的态度是先“存恤”,後役使。

    劉備在政治經濟措施上,雖亦有放任将士搶掠和殺戮異己之事,然究無重大之屠城濫殺等事件。

    大體說來,蜀漢統治者既不像吳主孫晧那樣“肆行殘暴……虐用其民,窮淫極侈”⑤;也有别于曹叡之大治宮室。

    蜀漢國小力微,常主動攻魏伐吳,諸葛亮又連年北伐,“國内受其荒殘,西土苦其役調”①。

    供役調的自然主要是個體農戶,說明個體農戶負擔很重。

    晉人袁準稱亮之治蜀,“田疇辟,倉稟實,器械利,蓄積饒”。

    這又反映蜀漢農民雖然賦調負擔很重,但仍有一定餘力維持簡單的生産和再生産,從而使蜀漢境内土地得到開墾,國家的租調收入也随之增加。

    前已述及,陳壽在《諸葛亮傳》中反複稱頌亮的德政,如“吏不容奸,人懷自厲,道不拾遺,強不侵弱,風化肅然”等語,其中“強不侵弱”句所指弱者當然主要是自耕農。

    這雖不能理解為農民真的不受強暴者欺侮,但豪強欺壓農民的情況在諸葛亮輔政時有所減輕,也是不容否認的;另外,“道不拾遺”句,也不能解釋為真的無人拾取道旁遺物,但也說明餓肚子的貧窮人家少了些,否則,還談什麼“路不拾遺”呢?我們把“路不拾遺”解釋為很少有人攔路搶劫,在封建社會也就算不錯了。

    因此史書上雖然不見有什麼關于蜀漢農民經濟情況的具體記述,但從人們對諸葛亮的稱贊,可以窺知當時個體農民經濟确實有一定的發展,生活也比較安定。

     總的說來,在劉備、諸葛亮等人的統治下,蜀漢個體小農雖然力役、兵役和賦稅的負擔并不輕,但所受官吏豪強的額外役使和榨取還是有所減輕的。

    他們利用這種喘息機會,努力生産,從而使自耕農的經濟得以維持和發展。

     至于蜀漢地主階級的經濟概況是怎樣的?由于材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