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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窺金—胡斐與程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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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這是一大缺陷;而為什麼愛人不愛自己,恐怕這是一個大原因了。

    因而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悲傷,說出了她小時的難過,又大哭了一場。

    癡人如此! 至此,她仍強烈希望得到胡斐的愛,在胡斐說出求她一件事,不知是否高攀得起時,她耳根都紅了,這時她想什麼?毋須多言。

    但随後胡斐說出結拜兄妹來,她一下子臉色蒼白,然後行為突帶狂态。

    那一日,她沒再和胡斐說第二句話。

     那日以後,靈素對胡斐的愛便轉為深沉含蓄的愛了。

    如果說前面象火一樣熊熊的燒,現在則象萬川歸海一樣,慢慢慢慢的積攢起來了。

    她已經知道,或是自己讓自己知道,胡斐實是愛袁紫衣的,不愛自己。

    但靈素又不願離開胡斐,或者說,無法離開。

    她隻能默默地愛着胡斐,退居到袁紫衣的影子後面。

     但畢竟少女心性,時時忍不住點兩句胡斐。

    最典型的無疑在胡斐奪華拳門掌門時,靈素心想,“難道我不提,他便有一時一刻不記得了嗎!”,足見一斑。

    在靈素心中,隻怕盼着從洞庭到北京的路永遠走不完。

    但天下的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天。

    那日進了京城,靈素的淚便無控地滴在了路上的塵土裡,胡斐見了,還是不願懂。

     京城裡的程靈素,是一個愛到極點、癡到極點的程靈素。

    她希望胡斐能娶袁紫衣,隻因為她以為這樣胡斐便可快快樂樂地過一生。

    那日在宣武區的那所宅子,她在袁紫衣追問下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吐露真情“我怎能真的傷了你,你是他心上之人,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此處動人。

     靈素對胡斐的愛,已不能單單用愛之一字來形容。

    那是刻骨銘心的相思和。

     分隔天涯的相思,不叫相思,咫尺之隔的相思,才最令人憔悴!那是生死不渝的愛戀,那日二人在石屋中救助馬春花,程靈素問胡斐,如果我和馬姑娘你隻能救一個,救誰?胡斐答道,救馬姑娘,我與你同死。

    但在靈素心中,卻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的,為此即使自己死後仍承受千萬般折磨,也心甘情願!那是純淨升華的情義,愛是自私的,但愛到此處自私極處便是公了。

     她願胡斐能娶袁紫衣,那怕自己在後半生中苦熬相思。

    這種愛,驚天地而泣鬼神,非至情至性之人不能為也! 靈素之愛,在靈素死時盡露無遺。

    她捧着胡斐連中三大劇毒的手,心若刀割。

     難道隻讓大哥再活九年?隻電光火石般一閃,靈素已知自己心意。

    她用口吸出胡斐傷口的毒血,此時的靈素,心一定是亂的,但亂極便變成空了。

    當她看見流出的血色作鮮紅時,終于籲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柔情無限地望着胡斐說“大哥,他不知我會待你這樣…”…身子晃了幾晃,便倒下了……她柔情無限地望着胡斐,她在想什麼呵?再過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也許就是下一秒,就今生今世不能再見他了。

    此時的靈素,心早已碎了,但她卻無從感覺,因為,她要用她剩下的全部生命,就這樣癡癡地望着她一生的愛人。

     癡人如此,靈素是絕頂人物, 金庸先生說:“或許,她知道胡斐不愛自己,幹脆用情郎的毒血毒死了自己,不愧是毒手藥王的弟子,一了百了…”我不能贊成,因為我想胡斐對她的心意,也是一種愛,是日久的愛。

    對于胡斐,靈素死後,或許愛情選擇問題簡單了,但為何圓性走後他不去追呢?我想,是因為靈素帶走了他心中愛的根本。

     Feb7,1998 後記:這兩篇小文,均寫于春節期間,但本無關聯。

    因而有交叉之處,見諒。

    筆者當時有感而發,心情激蕩,現在也不能而且無法再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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