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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也在學校呢!” “對,把丁老師請來!” 丁秃爪子在大被裡連着急帶上火,又問得喘不上氣來,已經憋出了一身汗。

    這時忙直着嗓子喊道:“哎!我就是你們的丁老師!快放開我!” 外面有人喊:“哎,聽着,被窩裡的賊說話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于是丁秃爪子隻好拼力再喊一遍:“我就是丁于,丁主任,快放開我!” 外邊嗡嗡上了,嗡嗡之聲形成了争論。

    有人說:“别聽他瞎說,哪能是丁老師呢,老師還能鑽學生被窩。

    ” 有人說:“怎麼不能鑽呢,這又不是女生的。

    ” 有人說:“女生的他也鑽過呀,他在師專時候就幹過那埋汰事!” 有人說:“他八成把咱們學生當成開相公窯子的啦。

    ” 有人說:“對,秃爪子啥事都能幹出來呀!” 有人說:“快别瞎說了,我看不能是丁老師,一定是冒充的。

    ” 這時有一個人挑高了嗓子喊道:“我看這樣好不?讓他把右手伸出來給咱們看看吧,是不是丁老師一看手就明白了!” 這個有趣的提議立刻換來了滿堂好:“好哇!讓他把右手伸出來!快伸出來呀!” 丁秃爪子平常最怕人提他的手,更不願意讓人看他的右手。

    這時一聽這話忙要把右手往身底下藏,但是被人按得緊緊的,一動也動不得,正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從被窩外面探進來兩三隻手,像幾把鐵鈎子一樣搭住了他的右胳臂,一使勁,整個胳臂都被拽出去了。

     屋裡登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随着笑聲隻聽人們喊道:“好大個秃爪子呀!是丁老師呀!” “哎,同學們别走哇!讓了老師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快松開他吧!” 這時丁秃爪子隻覺得胳臂、腿、肚子等器官都同時一陣輕松。

    他忙手足并用,猛一使勁,棉被呼一下被抛到一旁去了,他騰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由于空氣驟然一變,加上蹦的又急,他隻覺頭發沉,眼發暈,身子晃了幾晃,撲通一聲跌坐在地闆上了,汗珠子像大雨點子一樣滾下來,學生們又是一陣大笑。

     丁秃爪子忙穩了穩心神,用手一摩挲腦門子,又往地下一甩,汗水甩落在地下。

    他手一扶鐵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再定睛一看,寝室裡電燈通亮,身旁和床前已經沒一個人了,人都擠在門前邊和那兩張床頂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穿着背心、褲權,個别也有光着膀子的,看樣子都是現從床上爬起來的。

    人很多,表情可都差不多,都是張着大嘴看着他笑,但笑和笑也有差異,這裡邊有開心的笑,也有諷刺的笑,嘲弄的笑,解恨的笑,挑逗的笑。

    丁秃爪子面對着這些笑臉,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被學生當活寶給耍笑了,使自己丢盡了人,出盡了醜,堂堂的訓育主任竟吃了這麼個虧,這還了得!他越想越氣,不由得大喝了一聲:“笑什麼?說!誰是領頭的!給我站出來!” 沒人吱聲,沒人站出來,有人還在笑。

     “‘枯拉’!‘巴嘎’!”丁秃爪子氣極了,竟罵了兩句日本話。

    他喘了一口粗氣繼續喊道,“是誰領頭喊抓賊的?是誰拿大被蒙我腦袋的?是誰出損招要看我的這個……是誰?站出來!” 仍然沒有人動彈,笑的人又多起來。

     這時丁秃爪子忽然看見一個大個子站在人群後邊,也在看着他笑,是那種最刺激他的笑——挑逗的笑。

    他不由得氣往上撞。

    他甚至有點後悔,怎麼早沒發現這個罪魁禍首,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很顯然,這一切都是他領頭整的!這個混賬學生,今天決不能輕饒了他!于是他使力氣大吼了一聲:“羅世誠!站出來!” 羅世誠幾乎一點也沒猶疑地從人後面擠出來了,他臉上還挂着那種笑容,看樣子是滿不在乎。

    更使丁秃爪子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穿着背心、褲衩,也好像是才從床上爬起來的。

    丁秃爪子眨了眨眼睛,忽然想明白了,用手一指羅世誠說:“啊!把衣裳脫了,也想假裝成才從床上爬起來的。

    說!你出去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夜不歸宿?” 他話音才住,羅世誠立刻說道:“報告老師,學生從來不會假裝,更沒有夜不歸宿。

    就寝鈴還沒響學生就躺在床上了,這有同屋同學可以證明。

    ” 站在床上的兩個學生齊聲說:“對,我們三個同時躺下的。

    ” 站在門口的一個學生說:“我看見了,我來給羅世誠送書,見他脫衣服躺下了,那時候就寝鈴剛響過,熄燈鈴還沒響。

    ” 接着又有好幾個學生為羅世誠作證,喊聲連成一片。

     “住口!”丁秃爪子氣得脖筋都蹦起來了,他指着羅世誠喊道,‘我親眼看見你溜出學校大門的,你貼着宿舍樓的牆根往出溜,行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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