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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喊也吓得渾身一抖。

    他們早已嘗到過王一民的厲害,何況又加上一個威震滿洲的夏雲天!知道這回是兇多吉少了。

     王一民在他們驚懼得瞠目結舌的狀态下,快步走到他們身前,用最敏捷的動作從他們身上摸出三支短槍,摸一支往他們身後扔一支,肖光義都—一接在手中,插到腰間皮帶上。

     王一民又一推王天喜命令道:“去!到那邊牆角脫掉外衣,交出特别通行證!” 王天喜剛答應一個“是”字,就被劉智先推到東南牆角去了。

     秦得利見王天喜被推走,也要跟過去,剛一邁步,就被王一民扯住衣領拽住,隻說了一句:“你衣服我給你脫,壞蛋!”然後揮起匕首,從上到下在他的前衣襟上嘩嘩劃了兩下,又拉住後衣襟隻一抖,一件被劃成三大片的白綢小褂飄然落在地下。

    秦得利吓得叫了一聲“媽”,忙低頭看前胸,前胸不但完好無損,邊背心都沒劃破一點。

     這一切雖然都發生在轉瞬間,但葛明禮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正在他被吓得心驚肉跳的時候,王一民舉着鋼刀奔他來了。

    他忙往後退了一步,張開大嘴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王一民把鋼刀又在他面前晃了晃說:“我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聽從我們的指揮,替我們在前面開路。

    ” “是。

    ”葛明禮像雞鴿米似的點着頭,“我,我願意把你們送出去。

    ” “不,不是送出去,是送進去!”王一民厲聲說。

     葛明禮睜大着驚惑的凸眼:“送進去?往哪進?” “往最熱鬧的街道,正陽街口進!我們要到萬福德旅館去接人,明白不?” “明白,明白了。

    ” 王一民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坐摩托車來的?‘’”是。

    “ “幾輛?” “三輛。

    ” “那麼現在你聽着,”王一民用鋼刀指點着葛明禮說,“一會兒我用王天喜的身份和你坐第一輛摩托,你坐在車鬥裡,我坐在車後座上。

    你看着沒有?”王一民又晃晃匕首說,“它是如何鋒利你看見了?一會兒它要一刻不離地對準你的後背,你隻要敢亂動一下,它就立刻刺進你的心髒,讓你連媽都來不及喊一聲就徹底完蛋。

    開摩托的我們将換上自己的人,我們會在你血沒噴出來以前沖出任何險區。

    我們從來不說空話。

    是找死還是求活,你自己照量着辦。

    ” “我求活,求活。

    ” “那你現在可以坐下喘口氣,一會兒跟我走。

    ” “是。

    ” 王一民又對夏雲天指指葛明禮和秦、王兩個特務說:“交給您了。

    我出去布置一下,馬上就走。

    ” 王一民和謝萬春一同迅速地安排好車輛等事項。

    他們把三個開摩托的警察都帶進中間屋子看起來,把服裝脫下兩套給兩位共産黨員司機換上,請他們一個開摩托一個開大汽車。

    他們又把夏雲天請出來共同商議決定:由王一民率領肖光義和一名遊擊隊戰士押着葛明禮去萬福德旅館接人。

    留下夏雲天和謝萬春兩個人處理三十七号小院内的善後事宜。

    鑒于秦得利和王天喜兩個特務背叛祖國,作惡多端,決定立即處以死刑。

    三名開摩托車的警察和院外茶館的小特務用繩索捆牢;筠翠仙也要分開捆起來,以免跑出去報告。

    對小蓮子和做飯的老太太,在征求她倆意見以後,決定我們撤走的時候,也把她們拉走。

    在賓縣農村老太太有一個妹妹,她要領着小蓮子去投奔她妹妹。

    要用最快的速度清查一下葛明禮和彼翠仙家中的金銀細軟,凡是貴重的小件東西全部抄收,适當地分一點給那一老一小兩個受盡剝削的女傭人,使她倆能在農村安家,避開警察特務的迫害。

    院外的小茶館關閉上鎖,院内的電話在走前要毀掉……等到把這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以後,夏雲天和謝萬春就把我們的同志都組織好,等車回來以後,分秒不誤地立即上車,沖出哈爾濱去。

     一切都計議停當以後,王一民便迅速換上王天喜的衣服,揣好他的特别通行證,帶領肖光義和那位戰士,押着葛明禮,出院門,登上摩托和汽車,向正陽街駛去。

     葛明禮仍然穿着他那身嶄新的警正制服,戴着兩道金箍的大蓋帽子,挺着腰闆坐在摩托車鬥裡。

    他旁邊的司機後座上坐着裝成王天喜的王一民,不時用隐藏在袖筒裡的匕首鐵柄捅捅他的後腰,有時還輕聲地說一句:“坐直了,精神點!”這就使他不敢不直腰闆了。

    他這“威武”的姿态掩蓋着他那内心的驚恐,使他們安全地通過了所有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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