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據。
我們要立于不敗之地,将來有啥風險也不怕了。
”
“這一層我還沒想到。
”
唐仲笙和江菊霞一樣,也以為沒問題了。
他們聽了馬慕韓這麼一說,想了一條妙計:
“慕韓兄想的很對,政府首長不點頭,聯誼會不能正式開張,至少要打個招呼,這樣就合法了。
……”
唐仲笙的話沒說完,馬慕韓心急地插上來說:
“怎麼打招呼呢?”
“這件事别人不行,隻有一個人最合适……”
“誰?”江菊霞心裡想的一定指的是她。
“祥兄。
”
她聽了冷了半截,沒有吭氣。
“你想得對,”馬慕韓說,“阿永和政府首長常見面,閑談中順便提一下就可以了。
”
馮永祥的腦袋搖了三搖,說:
“我嗎,講是可以講,大體不會成問題,不過,”他的腦袋又搖了搖,才說,“這不是小事體,閑談中提起顯得有點輕率……”
“你正式找一下陳市長好了,你和陳市長不是很熟悉嗎?”
江菊霞說。
“陳市長嗎,的确很熟,上海解放以前,我在南京、丹陽就認識陳市長了。
這事找陳市長又感到太鄭重了,陳市長日理萬機,不能拿這些小事體去麻煩他。
”
“那麼,找一位副市長談談,怎麼樣?”又是江菊霞的主意。
她這位籌備主任希望早日擇吉開張。
“找副市長談倒差不多,”馮永祥想起星二聚餐會的事。
“五反”時,他演了一出“火燒赤壁”,差一點過不了“關”,現在回想起來,心中還有些餘悸。
他竭力支持聯誼會,但希望隐蔽在第二線,讓别人沖鋒陷陣,他在後面坐享其成,可又不能不顯得很積極。
他說,“我也可以找,就是我的身份不合,諸公諸婆知道,我在棉紡織同業公會并無一官半職,名不正,言不順,師出無名。
”
“祥兄,你别忘記,你是工商聯的委員,又是民建上海臨工會的委員,是我們的領導同志,正因為不是棉紡織同業公會的人,講起話來更顯得超脫。
”
“智多星想的果然不錯,我不是不可以講,但總得有個棉紡織界的人先和政府打個招呼,然後我在政府首長面前疏通疏通,一定十拿九穩。
”
唐仲笙見馮永祥一再往外推,他不好再堅持,隻好說了一句“這也有道理”。
把文章留給馬慕韓作。
馬慕韓也不願出頭,他問道:
“誰适合呢?”
“MarryKiang.”
“對啦,籌備主任親自出馬,又了解情況,首長問起來好回答……”
江菊霞紅着臉說:
“我的頭寸不夠,要末,慕韓兄親自出馬。
”
“慕韓兄頭寸太大,不必親自出馬。
”馮永祥眼睛一轉動,一個好主意想出來了,說,“你找機會和史步老一道去,你們是親戚,經常一道和首長見面,這次一道去,顯得自然。
你提的辰光,隻要步老站在旁邊,步老不必開口,首長就知道步老贊成這件事體,然後我就好說話了。
”
馬慕韓怕江菊霞再推辭,說:
“就這麼辦吧。
”
“大老闆不出面,要我們三流角色出馬,我擔心怕誤了事體。
”
“不要緊,隻要你提了,這事體就包在我身上了。
”馮永祥估計到他就是不疏通,政府首長也會答應的,樂得做個人情。
他說,“承朋友們看得起,有事體找到我,我總要盡力去辦,不是說大話,十次倒有十一次成功的。
”
“别人十次有九次成功,就不錯了,你怎麼倒有十一次成功的呢?”江菊霞不理解馮永祥的妙語。
“奇怪嗎?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不管是政府方面,還是工商界,多少總給我一點面子,隻要馮某人一提,沒有一件事不成功的。
十回之中有這麼回把,我沒有提的事,也辦成了。
你說,不是十次倒有十一次成功嗎?”
“你真會說話。
”江菊霞眼睛裡露出欽佩的眼光。
“連我們的江大姐也佩服,這可不簡單。
不管啥事體,隻要祥兄答應了,沒有不成功的。
”
“有些事體,别人不找我,我當然無從效勞。
”
唐仲笙知道馮永祥的脾氣,凡是找黨和政府方面的事,不經過他的手是不行的,即使别人親自去談,也得事先和他商量一下,至少在他面前打個招呼,否則,他是不滿意的,而且要從中破壞。
他聽出馮永祥話裡有話,仔細想了一下最近一些事體,他是特别謹慎小心的,沒有越過馮永祥。
他怕自己有疏忽慌忙表示自己的态度,給自己撇清:
“啥人有事體能不通過祥兄?”
“當然有人。
”
“誰?”江菊霞懷疑指的是自己,徐義德最近活動民建的事,她不好意思和馮永祥談,曾經在史步雲面前暗中贊許徐義德的才能,也不敢暴露她對徐義德的愛慕。
難道馮永祥已經知道了嗎?
“其老!”
馬慕韓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
“宋其文怎麼樣?”
“這次其老到北京,把上海工商界的情況直接反映給民建中央趙治國,趙治國又直接反映給中央統戰部,中央統戰部最近向上海市委統戰部了解上海工商界的真實情況。
市委統戰部問到我,我一點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叫我怎麼說?市委統戰部同志覺得很奇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