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葉飄零班師返回,行到洛陽,歸塵定計,教三軍兵變,黃袍加身,使葉飄零決意稱尊。
諸事尚未商定,早有平原狂士彌衡彌正平來到。
葉飄零便引衆臣接入,分賓主而住。
彌衡望見葉飄零冠冕龍袍,更不順眼,環顧四周衆将,不由歎道:“衆位皆有虛名,無奈忘本之徒也。
”
葉飄零道:“此間英雄之士,皆為清平四海而來,為造福蒼生而聚,殚精竭慮,旦夕辛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正所謂食祿取于民則施恩報與民,何為忘本之人?”彌衡道:“聞汝乃假仁假義之輩,沽名釣譽之徒,不忠不義,不仁不孝,專好欺瞞詐取天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此輩不識賢愚,跟随反賊,全不顧父母皆食漢祿,非忘本何為?”
葉飄零道:“吾何處不忠,何處不義?有何不仁,有何不孝?”彌衡仰面笑道:“私居荊楚,割據一方,強取燕漢,意欲稱尊,此不忠也,恃強滅孫堅,用詐平劉表,不忘曹賊引薦之功,背負孔柚同盟之好,勾結劉備而後複反,朝敬漢帝而後自代,皆不義也。
妄動幹戈,橫行兵甲,火燒夷陵,屠戮倭人,暗算孫策豎子,逼死孔明小兒,使天下聞風而句,詩橫遍野,非不仁何為?十五遠遊,自行基業,全不顧父母安在,世不聞長輩姓名,是不孝耳!光天化日之時,妄行苟且,瓜田李下之際,不避嫌疑,張清兒卑賤之身,長随左右,孫尚香水性之女,強納宮中,容張紫荑五體不全之輩,疑别有他意,抱關銀屏神智不清之徒,必邪念藏心,汝荒淫無道,懦弱昏庸,眼見大好江山,竟逢官法紀松弛,遇民規矩嚴謹,朝綱敗壞,遍地豺狼,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狼心狗肺之輩,滾滾于道,媚骨奴顔之徒,充塞市朝,但覓色求金,尋歡作樂,欺上瞞下,結黨營私,虛報政績,粉飾太平,全不顧億萬田間之士,多遭欺辱,多少無業遊民,奔波生計。
汝有何顔面自诩大功,妄自意淫,他日遺臭萬年,贻笑天下,方稱天下人之心也!”
葉飄零大怒道:“秀才竊書無罪,盜版死罪也!汝拾人牙慧,全無創見,何才學之有!”彌衡冷笑道:“吾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緻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顔。
豈與俗子共論乎!”葉飄零道:“汝空口而言,不知吾寶劍之利乎!”
彌衡昂然道:“天下之雄,豈獨爾乎!吾當今名士,世之雄才,自視當今無匹,唯書生意氣,口快心直,剛而犯上,甯折不彎,豈是汝輩小人所堪比拟!”衆将再度拔劍,便欲将彌衡斬為肉醬。
慕容秋水急道:“飄零,此人本一屆書生,與汝幼年之時,何其相似也!雖句句盜版,老而不死,童心愈甚,汝何必與之計較!況秀才所言,雖然無須納用,亦可收自省其身之用。
”葉飄零于是道:“小兒之見,不足與高士共語。
君全無治國之才,如今半壁江山好容易安定,舉凡功臣尚未封賞,當前之際,穩定為要務之首,汝豈能知之!今孤欲進位,以順人心。
汝可為使前往長安,若得曹操來賀,當用汝為公卿。
”
彌衡不肯,被兩使扶挾拖去。
這邊議定都城國号。
多意久居襄陽,不可輕動。
有龐統曰:“洛陽天下名都,西接淆、秦之險,東連嵩、汜之堅,北有黃河暢通天下,南抵荊襄豐腴之鄉,素有帝王之氣,誠堪勇武之所,勝襄陽多矣!”有田疇曰:“且定都洛陽,是诏告天下有讨曹之意,使諸軍生于憂患之間,不得松弛戰備也。
”有崔琰曰:“若定襄陽,需重建宮殿。
吾軍征戰連年,耗費極多,庫銀不足,未可輕易大興土木。
今洛陽漢宮未損,不宜虛廢,就建都洛陽可也。
”
當下葉飄零決意定都洛陽,國号不聽衆臣之意,但言“破舊迎新”,本欲曰中華人民民主專政共和國,後為慕容秋水所谏,改為中華帝國,不稱朝代。
此時有葉歸塵領諸軍于黃河之畔,挖出一個石人,額中隻有一眼,背上有字曰:“兩漢綿延四百年必将基業葉家傳”。
又有洛陽城周,半夜屢有枭作人吟“漢朝休葉氏王”。
春宵閣中,葉飄零卻憂心忡忡,與慕容秋水言道:“愚民之策,不可取也。
我既為帝,總需開發民智,縱然落得大位難保,亦在所不惜。
”慕容秋水然之,道:“吾等本非為權勢而來,若換得中華強盛,威服五夷,百姓安居樂業,江山歌舞升平,區區虛幻之事,何足道哉!”
隻說荊土群臣,築壇洛陽東南,擇一吉日,伏拜壇下,恭請葉飄零登臨受位,有光祿大夫諸葛謹高聲朗讀祭書曰:“惟中華帝國元月丁寅,皇帝葉飄零,敢昭告皇天後土:兩漢傾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