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逼,隻接應逐流得出,據住谷口,商議是否進取漢中。
歸塵道:“長安諸事未定,漢中暫不可取,山路艱險,全師而入,若不成功,不能還矣,還是據守各路,夏侯惇西向,若入涼州,與隴右孫權聯結,乃心腹大患也,子龍可往擊之。
曹真、姜景各路軍馬尚在雍州,欲歸川中,必經此路,諸軍可預備伏擊。
”各将領命,安營紮寨,将斜谷、駱谷、子午谷盡皆守住。
因秀珠夫人一時不降,逐流恨其為曹丕監視飄萍,本欲下令缢死,歸塵勸住,且監軍中。
隻說魏國君臣皆到漢中,曹月中箭,身如火燙,看看秋至,曹月愈加昏迷。
其夫荀粲乃趁陰雨之際,赤身立在庭間,待遍體淋濕至冷,便抱曹月于懷中,為其降火退燒,終是免不了曹月香銷玉隕于病魔之下。
荀粲也不下淚,隻煮酒作歌,歌曰:
天地似秋風兮,衆生如枯樹。
天地似車輪兮,衆生如泥土。
衆生如薪草兮,天地似洪爐。
衆生如魚肉兮,天地似刀俎!
歌罷,飲劍自盡于曹月床前。
有詩歎曰:
乳燕雙飛遍世間,夫妻同命到黃泉。
可憐女将魂消日,又見檀郎死帳前。
又表曹丕已抵成都,連日受驚,身頗不适,問秀珠安在時,回道被中華擒去,曹丕當即昏厥,染病在床,與群臣道:“秀珠因侍奉武昭王,故未入宮,然在朕心中,實重郭後十倍,今為護朕,竟被中華所擒,朕何忍哉?可以漢中之地換秀珠而回。
”
諸臣大驚道:“漢中乃西川門戶,若與中華,蜀中亦難保矣!此事萬萬不可。
”曹丕聞得,大怒道:“吾不能保秀珠性命,縱舉天下與朕,又有何用!”口吐鮮血不絕,終日昏暈不醒。
諸官且推太子曹睿領事,睿曰:“大司馬曹子孝,大将軍夏侯元讓,車騎将軍曹子丹,前将軍張郃,皆陷中華未回。
此皆蓋世良将,倘有閃失,大魏難複也,諸公可有妙策?”
劉晔道:“臣願保舉一将,此人雖非宗族,然忠心勇武,皆不讓諸夏侯也,若用此人,可接諸将回返。
”曹睿曰:“何人?”劉晔道:“左将軍徐晃徐公明,智勇雙全,當年自徐州脫身而回,葉氏十道關防盡皆無功,今日事急,願殿下親之信之,多與兵馬,必解諸将之危也,漢中城池,安然無恙!”曹睿喜道:“公明忠勇,孤素知之,子陽之言,使孤茅塞頓開也。
”遂令劉晔送帥印往斜谷關,令總督雍涼、漢中兵馬。
時許褚傷愈,亦往聽徐晃調遣。
漢中諸路兵馬,暫歸徐晃統屬。
或勸徐晃曰:“宗室之外,唯文遠與公可居總督,衆将不能,何也?非上愛士,實時勢所迫之故,可上書三辭,殿下必許公永掌兵馬也。
”徐晃叱曰:“古人患不遭明君,吾幸遇武帝,方有今日,當以功自效,何用私譽為!”慨然受任,聚集諸将,直出斜谷關來。
原來中華軍設伏阻擋夏侯惇各部回返,恐首尾遭襲,因此不敢出擊徐晃,隻放徐晃出谷,這才殺出,斷其歸路。
徐晃一軍直奔武功,迎面遇上馬忠、夏侯霸敗兵,為馬超新破,四散奔逃,徐晃盡皆喝住,收在寨中,正好馬超标槍隊已到,一場混戰,風雨忽到,各收軍還營。
此時姜景先為馬超所迫,奔往高陵求救姜維去者。
這邊徐晃屯武功山下,令各軍深溝高壘,免戰牌高懸,與劉晔商議道:“吾軍糧道被斷,勢不能久,必須急戰。
大夫可知吾據守真意否?”劉晔笑道:“公明莫非欲佯屯于此,實取長安乎?”徐晃道:“是取而不取,不取亦取也。
”劉晔道:“願聞公高見。
”徐晃道:“魯子敬獨守長安,至今未為中華所克,龐統之衆四面攻打,某若掩襲其後,敵軍亂矣,然四面中華軍聞得,必各拔寨來救,元讓、子丹等皆可回也。
待中華兵到時,某早已脫身走矣。
”劉晔道:“事不宜遲,計可速發。
”
徐晃即請徐商、呂建假打徐晃旗号,去救扶風,馬忠、夏侯霸、高翔守寨,自與許褚、曹洪、曹休、牛金、孫禮、朱靈、樂琳或引精甲一千,或将輕騎五百,殺奔長安而來。
原來當日曹丕南逃,魯肅留守,城中隻有五千人馬,早報張清兒、龐統、鄧艾、王平、陳泰五路軍馬已抵城下勸降。
魯肅便登敵樓而望,但見營寨廣布,火光沖天,中華軍勢,有如排山倒海而至。
魏卒無不顫怵,魯肅厲聲道:“大丈夫馬革裹屍,乃理所當然耳,何足懼哉!衆兄弟久居長安,作威作福,什麼福不曾享過?縱死于沙場,有何憾耶!”
原來魯肅家富,性好施與,少年天下亂時,肅不治家事,大散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