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并給他們的杯子裡斟滿酒。
呂布舉杯,遞到張遼的面前。
說,這幾年的辛苦征戰,惟有文遠肝膽相照,來!我敬你一杯!張遼慌忙舉杯,說,主公,乃豪傑,跟主公征戰實遼之大幸!我們雖主僚之稱,實兄弟之情,我待文遠為兄弟!來!幹!呂布一揚脖子,放下酒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張遼這段時間一直在看到呂布長噓短歎的,他知道呂布有心思。
主公,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張遼小心地問。
哎!文遠,現在我有兩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
我誠心相問,望文遠真心相答。
呂布說。
張遼默默地點點頭,望着呂布。
我殺丁建陽,是對是錯?呂布問。
張遼一震,對于呂布這是一個一直大家都回避的問題,看來今天呂布相問,第一确實當我張遼為自己人,第二這個問題可能确實也讓呂布一直困惑。
張遼想了想,說:錯!我殺董卓是對是錯?呂布又問。
對!張遼說。
為什麼?殺丁建陽,錯,是因為丁建陽沒錯,殺董卓,對,是因為董卓沒對!張遼說。
呂布長歎一聲,他們都沒錯,是我錯了。
丁建陽待我如父,我為小利聽信李肅之言,造成大錯;董卓雖殘忍,然而待我不薄,我殺董卓,聽信司徒王允之言,若我不殺董卓,也不會象現在這樣,急急如喪家之犬,幾無落腳之地,雖然我們現在占有徐州城,但我心裡實在是很不踏實。
我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這樣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張遼亦在長籲短歎。
當初跟随呂布,也曾過了幾天安靜而踏實的日子,自殺丁原又殺董卓之後,就一直沒什麼安靜的日子過了,整天裡不是東奔西跑,就是出生入死地拼殺,這年頭總讓人心裡不實在。
張遼揚頭又幹了一杯。
主公是幹大事的人,沒必要在過去的事情上糾纏,一切都應該向前看!張遼安慰呂布道。
文遠,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但有一件事情,我是清楚地,我殺死董卓,其實是為了貂蟬。
呂布一邊說一邊還拍了拍身邊的貂蟬。
張遼斜瞄了一眼貂蟬,而貂蟬幾乎沒有反應地仍坐在那裡,手裡扶着酒壺,一副随時要給他們倒酒的模樣。
我喜歡她,從這個角度來說,殺董卓我并不十分後悔。
來!幹!呂、張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個大醉,全然不顧貂蟬。
貂蟬也不言不語,隻管給他們倒酒。
呂布和張遼在各自喝完第十壺酒的時候,在貂蟬打第五十個哈欠的之後,歪在了椅子上,同時鼾聲雷動。
貂蟬在心裡默默地念道:男人!喝酒!政治!喝酒!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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