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曆史,以史為鑒就得出一個很悲哀的結論,幹得好不如生得好。
就算你征戰沙場,血染黃沙,十年歸還,還得對端坐明堂的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三跪九叩。
不止是穿黃袍的那個臭小子啦,就是這個臭小子生的兒子,女兒,大老婆,小老婆,隻要見到了,就得磕頭,如果人家不讓你磕,那是人家的禮遇,仍然需要銘記在心時常感謝的。
以此類推,現在很多家族式企業,結構還是很像一個小宮廷,外姓人無論如何努力,總是一個打工仔,走不到金字塔的最上端。
有人就說,其實還是有兩個辦法,一,是泡上太子或者勾引公主好做驸馬,再不濟就做皇帝的二奶,雖然沒什麼名分,但隻要皇帝有良心,一輩子吃喝不盡還是不用愁的。
第二就是當錦衣衛,做特務頭子,替皇帝鏟除異己,刺探屬下隐私,以皇帝的父母為父母,定期給皇帝的二奶派發家用,時時宣誓表忠心,死而後已。
這樣做的最高境界,就是作成魏忠賢,号稱九千歲,皇帝見了他要俯首,王子見了他要行禮,權傾朝野,呼風喚雨,才算是職業經理人的最高境界。
錦衣衛雖然也是打工仔的一種,但是他們從來都不跟打工仔一條心,是打工仔中的異形,在實際上充任主子手中的血滴子,以達到殘害普通打工仔的目的。
魏忠賢還在大街上作潑皮的時候,還假裝跟人講義氣,替人頂帳花錢幫人消災,頗有些類似于“及時雨”的好名聲。
但并不妨礙他日後大權在握時對人民群衆下黑手。
紅樓夢裡這樣的錦衣衛隊伍很龐大,比如王善保家的,費婆子,周瑞家的,林之孝家的素日仗着是王夫人的陪房,原有些體面,心性乖滑,專管各處獻勤讨好,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又比如費婆子,原是邢夫人的陪房,起先也曾興過時,隻因賈母近來不大作興邢夫人,所以連這邊的人也減了威勢。
凡賈政這邊有些體面的人,那邊各各皆虎視耽耽。
這費婆子常倚老賣老,仗着邢夫人,常吃些酒,嘴裡胡罵亂怨的出氣。
遇上賈母慶壽這樣大事,幹看着人家逞才賣技辦事,呼幺喝六弄手腳,心中早已不自在,指雞罵狗,閑言閑語的亂鬧。
這邊的人也不和他較量,可他們見邢夫人為了讨鴛鴦的事跟二房鬧翻,鳳姐還得了體面,他們心内嫉妒挾怨之事不敢施展,便背地裡造言生事,調撥主人。
先不過是告那邊的奴才,後來漸次告到鳳姐“隻哄着老太太喜歡了他好就中作威作福,轄治着琏二爺,調唆二太太,把這邊的正經太太倒不放在心上。
”後來又告到王夫人,說:“老太太不喜歡太太,都是二太太和琏二奶奶調唆的。
挑唆的邢夫人趁着賈母生日,當衆排揎了鳳姐一頓,反倒讓鳳姐由不得越想越氣越愧,不覺的灰心轉悲,滾下淚來。
因賭氣回房哭泣,又不使人知覺。
這就是錦衣衛們的能耐了。
不過他們壞得赤裸裸,所以人民群衆雖然受了害,卻提高了警惕性。
還有幾個便衣特務,比如襲人專長的情報工作就做得很好,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