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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北京的“小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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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深火熱,保護了李世濟這一輩子,每次,李世濟登台,必然是唐在□為之操琴,兩人間的默契,已到達天衣無縫的地步,聽過他們表演的人,才能體會那種合一的境界。

    (關于他們兩個的故事,我聽得很零碎,李世濟說,下次我去北京,她將詳細向我敘述,讓我寫一本“厚厚的書”。

    ) 除了前面三對夫婦,我們當然還認識了許多許多人,像楊潔和她的先生大齊。

    楊潔是獨行俠,她照顧我們的一切,包括安排行程、車子、換錢、吃飯……大齊卻很少露面,楊潔我前面已經提得很多,但,真要寫楊潔,還是要費一番筆墨。

    在大陸,很少有人有私家車,楊潔就有一輛,她的車子前凸後凹,傷痕累累,她依然能開著這輛車橫沖直撞。

    有一次,她開車接我和鑫濤去吃飯,我為了禮貌,坐在前座,讓鑫濤一個人坐後座。

    誰知,我才坐進車子,她就“呼”的一下把車子開出去了,我回頭一看,鑫濤站在街邊,還沒上車呢?還有一次,我和鑫濤坐她的車子去一個地方,她認得那地方,卻不太熟悉,另一位朋友叫她“跟車”。

    于是,她就跟著前面的車子開,一面開車,她一面和我們眉飛色舞地聊天,聊著聊著,她忽然說:“前面的車怎麼轉彎了?”她一拍大腿,明白了:“他要抄近路!抄就抄粑!”一個急轉彎,她就跟進了一條窄窄的巷子,一路跟下去,巷子旁邊沒了人家,多出一條河來,再跟下去,前面連路都沒有了,那輛車停下來,司機鑽出車子,回頭詫異地看著我們。

    楊潔這才急煞車,大叫一聲: “跟錯車子了!”這就是楊潔。

    (後來我終于弄清楚了,她在一九五四至一九六三的十年間,都在國家女藍代表隊打球,她的編號是五號。

    打起球來,沖鋒陷陣,銳不可擋,大家都稱她“女籃五號”。

    她的故事和戰果,曾被拍為電影,電影名也叫“女籃五號”。

    如今,她仍在體協做事,所以,我們一路的行程,都是她用體協的關系,招呼過去的。

    ) 寫了一大篇關于我們在北京認識的朋友,現在,要拉回到“北京的小梧桐”上來了。

     因為我們認識了這麼多人,所以,我們每次出門都浩浩蕩蕩的。

    因為這些人都是老北京,大家不論祖籍何方,都能說一口漂亮的“京片子”。

    每次大家一談天,悅耳的京片子你一句我一句,我聽得好舒服,好像進了電影配音間。

    但是,這些京片子對鑫濤和承賚都是個考驗,他們兩個是同鄉,都說上海話。

    北京話和上海話差別甚多,鑫濤在我多年“教育”下,(我平時不喜歡他在我面前說上海話,而且時時刻刻糾正他國語的發音)還能勉強應付。

    而承賚就常常詞不達意。

    有一天,承賚對我說:“我來北京好幾次了,還沒有見到北京的梧桐!” “哦?”我困惑地問:“北京有很多的梧桐嗎?” “有,有,有,好多好多!”承賚一疊連聲說。

     “梧桐?”楊潔歪著腦袋,仔細思索:“我在北京住了這麼多年,還沒注意到北京有很多梧桐!” “有啊有啊!”承賚急了,“是小梧桐啊!” “小梧桐?”我更困惑了:“它們長不大?是特殊品種嗎?會結梧桐子嗎?”我的一連串問題,突然引起了初霞的一陣爆笑。

    到底,知夫莫若妻,她急忙代承賚翻譯: “他說的不是梧桐,是胡同。

    北京不是有很多著名的小胡同嗎?”這樣一說,全車大笑。

    從此,“北京的小梧桐”就是我們這一路的笑料。

    承賚個性隨和,熱情開朗,是個最好的朋友,從不以我們的大笑為忤。

    隻是,從“小梧桐”開始,他一路繼續鬧過無數類似的笑話。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在承賚說沒見過小胡同的第二天,韓美林興沖沖的跑來告訴我們,北京最著名的國畫大師李可染,歡迎我們去他家裡小坐。

    這消息讓我和鑫濤都不之雀躍。

    鑫濤愛畫,已跡近于“癡”,對李可染大師,早已崇拜多年。

    我們剛到北京時,鑫濤就問過朋友們:“能否拜見李可染?”韓美林聽了,并沒多說什麼,誰知,他立刻就作了安排。

    而且,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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