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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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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接過茶,嚼了一口。

    紫蔽又拿了一個靠墊過來,扶起乾隆的身子,說: “我給您腰上墊個靠墊,起來一下!” 乾隆讓紫蔽墊了靠墊。

    小燕子又端了一盤水果過來。

     “您愛吃梨,這個蜜梨好甜,我來削!” “我來!我來!”紫蔽搶著說。

     “那,我來換帕子!”小燕子就去換乾隆額上的帕子。

     乾隆左看右看,一對花一般的姑娘,誠誠懇懇的侍候著自己,繞在他身邊,跑來跑去,嘴裡你一句,我一句,有問有答的。

    他竟有一種不真實的幸福感。

    他凝視二人,越看越迷糊,越看越困惑。

     “你們兩個,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他忽然問。

     小燕子和紫蔽雙雙一怔。

     “老爺,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小燕子有點驚惶。

     紫蔽停止削梨,盈盈大眼,驚疑的看著乾隆。

     “不要怕!”乾隆溫柔極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很感謝上蒼,把你們兩個,賜給了我!我覺得好幸福,好溫馨。

    這種感覺,是我一生都沒有感覺過的!我真的非常非常珍惜!” 紫蔽和小燕子,雙雙震動著。

     藥熬好了。

    小燕子和紫蔽,就端著藥碗,要喂乾隆吃藥,一個拼命吹,一個拿著湯匙喂。

    乾隆看這兩個丫頭,把自己當成小孩一樣,不禁失笑,伸手去拿碗,說: “你們不要把我當成害了重病,好不好,我自己來!” 紫蔽微笑,吹氣如蘭: “老爺,有事丫頭服其勞!您就讓我們侍候侍候吧!您有幸福的感覺,我們也有啊!何不讓這種感覺多延續一下?” 乾隆眩惑了,看著紫蔽,默然不語。

    便由著她們兩個,喂湯喂藥。

     沒多久,乾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夜色已深,小燕子早就支持不住,靠在一張椅子裡,也睡著了。

     隻有紫蔽,仍然清醒得很。

    看著熟睡的乾隆,她思潮起伏,激動不已。

    這是她的親爹啊!是她夢寐以求的情景啊!這個“爹”,離她那麼近,對她那麼好,她卻不能喊一聲爹!她凝視乾隆,把乾隆的被拉拉嚴,伸手撫摸乾隆的額,發現乾隆在出汗,就掏出手帕,細心的拭去乾隆額上的汗珠。

     乾隆在作夢。

    夢裡,雨荷對他緩緩走來,大眼中盈盈含淚。

    夢裡,雨荷在說: “請不要走,我不舍得你走!我很怕今日一別,後會無期啊!” 乾隆不安的蠕動著身子,紫蔽忙碌的手,不住拭去他額上的汗,不住換帕子。

     夢裡的乾隆,看著夢裡的雨荷。

    雨荷在說: “我不敢要求你的愛,是天長地久,我隻能告訴你,我的愛,是永遠永遠不會終止的!就怕皇上的愛,隻是蠟蜒點水,而我,變成一生的等待!” 乾隆囈語,模糊不清。

     紫蔽有點著急,雙手更加忙碌的為他拭汗,為他冷敷。

     乾隆仍然在作夢,夢裡的雨荷在說: “記住幾句話:‘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夢中的雨荷幽幽怨怨,轉身而去。

    乾隆驚喊而醒: “雨荷!雨荷!” 乾隆陡然坐起身子!”接觸到紫蔽驚怔的雙眸。

    迷糊中,紫蔽和雨荷,疊而為一。

     乾隆一伸手,緊緊握住了紫蔽正為他拭汗的手。

     兩人瞠然對視,紫蔽聽到乾隆喊著母親的名字,陷入極大的震撼中。

    乾隆驚見紫蔽殷勤照顧,疑夢疑真。

     “我作夢了,是不是?”乾隆怔忡的問。

     紫蔽點點頭,顫聲的答: “您在叫‘雨荷’!” 乾隆一眨也不眨的凝視紫蔽。

     “你也知道雨荷!” “是!知道雨荷的每一件事!知道老爺的詩!”就輕輕的念:“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

    ”念完,心中激動,口中難言,一滴淚就滑落面頰,滴在乾隆手背上。

     這滴眼淚震動了乾隆,他整個人一跳,看著紫蔽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轉念一想,明白了:“哦,是小燕子告訴你的!” 紫蔽低頭不語。

     乾隆再看了她好一會兒,沉吟而困惑的: “好奇怪,總覺得跟你很熟悉似的,好像老早就認識,中國自古就有成語‘似曾相識’,想必,這是人與人之間常有的一種感覺吧!”就柔聲說:“紫蔽,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家鄉在哪兒?” “我和小燕子是同鄉,家在濟南大明湖邊!”紫蔽清晰的回答。

     “你和她是同鄉?難道你見過雨荷?”乾隆驚愕。

     “是!她是我的幹娘!” 乾隆大驚。

    愕然半晌。

     “我不懂。

    難道你和小燕子認識已久?” “我和小燕子是緣分,是知己,是姐妹!大概從上輩子開始,就已經認識了!” 乾隆驚看紫蔽,一肚子疑惑,卻不知哪兒不對勁。

    正要再仔細盤問,熟睡的小燕子忽然從椅子上滾落地。

    嘴裡在說夢話: “小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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