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瑣,她該怎麼辦呢?“金瑣,你還是可以跟著他!”
金瑣心慌意亂的喊:
“你說些什麼?你不跟他,我怎麼跟他?我是你的丫頭呀!”就抱往紫薇,拍著哄著:“小姐,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不算數!等到氣消了,我們再談,啊?”
紫薇接著金瑣,不禁淚落如雨了。
小燕子看著她們這樣,眼圈也紅了,心裡好難過。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燕子和金瑣,不知道如何勸解紫薇,永琪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爾康。
“怎麼鬧得這麼嚴重嘛!你不是比我沉得住氣嗎?姑娘家的心思,你不是比我懂嗎?你記不記得采蓮的事件?那不過是我們在路上援助的一個姑娘,小燕子就氣得拿石頭砸我的腦袋!那次,你和爾泰還都說我不對!現在,你弄了一個晴兒,雖然不是你招惹的,但是,居然論及婚嫁,你要紫薇怎麼受得了?她和你說幾句重話,就是吃醋嘛!你不讓著她,安慰她,還跟她真生氣?”永琪振振有詞的埋怨著。
“我當然真生氣!”爾康氣呼呼的喊:“她跟我這樣走過大風大浪,還這麼沒有默契!算什麼知己?怎麼共度一生?什麼‘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全是廢話!”
“你實在不能怪紫薇呀!你的事情也真多,以前一個塞婭,還好爾泰挺身而出,給你解圍!現在又來一個晴兒,誰還能幫你解圍呢?你要紫薇怎樣?心平氣和,溫溫柔柔,歡歡喜喜的接受晴兒嗎?”
“不是!我也不要接受晴兒呀,我一直不要呀!”爾康憤憤不平的說:“紫薇應該了解我,應該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來為我們的未來奮鬥,不是和我吵架,派我的不是!我已經好話說了一大車,她還是這樣誤解我,我怎麼能不氣呢?”
永琪在屋于裡兜圈子,想辦法。
往爾康面前一站,說:
“聽我說!後天就是十五,皇阿瑪允許她們兩個出門。
我去跟小燕子說好,要她鼓動紫薇,一起出門去看蒙丹。
到了會賓樓,你找個機會,跟她好好的談,把誤會通通解釋清楚!怎麼樣?”
爾康一摔頭:
“我不要解釋!她既然說得出‘從我生命裡退出’這種話,我還低聲下氣,為我沒有犯過的錯誤認錯……我也太沒骨氣了!太沒男兒氣概了!愛得這麼辛苦,我也不如退出!”
“我不管你怎樣,反正,後天我們去會賓樓,隨你去不去!”
爾康大聲說:
“會賓樓我當然要去,我是去看蒙丹,和紫薇沒有關系!”
紫薇和爾康的冷戰,一直持續到去會賓摟那天。
兩人自從吵了架,就沒有再見面。
盡管一個是夜夜不眠,淚濕枕巾。
另一個是坐立不安,長籲短歎。
兩人卻都堅持著,誰都不願意向對方講和。
這天,小燕子、紫薇、金瑣都依照乾隆的提議,穿了男裝,來到會賓樓。
三個姑娘,齒如編貝,膚若凝脂,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穿了男裝,怎樣也不像男人,更加顯得俊秀飄逸,引入注目。
來的時候,大家雖然共乘一輛馬車,氣氛卻低極了。
爾康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紫薇一路上,也一句話都沒說。
小燕子看到爾康始終不低頭,代紫薇氣呼呼。
金瑣心事重重,看著爾康,一肚子狐疑,也是一句話不說。
永琪看大家這樣,滿心無奈,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幸好,這段路不長,沉默中,大家到了會賓樓。
柳紅驚喜的迎了過來。
喊著:
“小燕子!你們終于來了!有人已經等得快要發瘋了!”說著,就指指牆邊。
大家看過去,隻見蒙丹已經落發,穿著一身滿人的服裝,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喝悶酒。
神情寥落。
小燕子立刻跳到蒙丹面前。
“喝酒啊?我也要喝!”
柳青一疊連聲的喊:
“小二!添碗筷!把店裡最好的酒萊都拿來!”
蒙丹看到大家,整個人就活了過來。
跳起身子說:
“你們總算來了!有沒有東西帶給我?”
“你也太性急了吧!”永琪打量蒙丹:“嗯,這身打扮,我看起來順眼多了!”
大家圍著桌子坐下。
紫薇非常沉默,臉色蒼白。
爾康也非常沉默,臉色陰郁。
彼此連眼光都不接觸。
金瑣不住的看紫薇,又看爾康,急在心裡。
店小二忙忙碌碌,酒萊紛紛端上桌。
蒙丹看到店小二退下,就急急的問:
“你們跟含香說了嗎?那個‘大計劃’要什麼時候執行?我覺得越早越好,這樣懸著,我的日子簡直過不下去!”
小燕子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
“看信吧!”
蒙丹急忙展信閱讀。
臉色越看越蒼白。
看完,就跳起身子喊:
“不!這樣不行!”
永琪看他讀完了信,立刻把那張信箋拿過來,細心的撕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