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
令妃一聽,心想,這小燕子簡直要給自己找麻煩!為了表示大方和賢慧,立刻起身說:
“那有什麼不好?是我的疏忽,忘了請香妃娘娘了!她來了我才更加高興!”就喊道:“臘梅!快去寶月樓,請香妃娘娘來這兒,就說,皇上要她過來喝兩杯!冬雪,通知禦膳房,讓回回廚師,馬上做幾個新疆菜來!”
“是!奴婢遵命!”臘梅、冬雪急忙應著。
小燕子和紫薇飛快的對看一眼,兩人的心髒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不要!不要……”小燕子喊。
令妃會錯意,以為小燕子為她設想,就堅持起來:
“要!要!要!這沒什麼關系,小燕子,你別攪和了,顯得我那麼小器!香妃和我,等于是自家姐妹嘛!”
乾隆欣然應道:
“就是!就是!”
臘梅冬雪要走,小燕子一急,攔門而立。
急喊:
“皇阿瑪!什麼意思嘛?女人的心,跟針尖一樣大,你就是不明白!今晚的主角是令妃娘娘,你去請香妃娘娘來幹什麼?香妃娘娘不會領情的,這樣,香妃也不高興,令妃也不高興……你的好意不是全變成壞意了?”
乾隆怔住了,令妃沒料到小燕子這樣直接喊出來,怔了怔,更急了,說:
“我哪有那麼小心眼……這樣吧,我自己去請!”
令妃往門口走去,小燕子雙手一推,差點把令妃推了一跤。
“令妃娘娘,你就承認了吧!”小燕子氣極敗壞的嚷:“哪有那麼大方的人?小器就小器,吃醋就吃醋,有什麼了不起?有有有!就是有……如果說沒有,就是……就是……就是犯了‘欺君大罪’!”
“啊?”令妃驚得打了一個哆嗦,張大眼睛。
乾隆忙打哈哈:
“哪有那麼嚴重?”
小燕子一個勁兒的點頭:
“有有有!就是有!”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令妃拉了回來。
紫薇急忙端酒上前,對乾隆說:
“皇阿瑪!你應該罰酒!”
乾隆哈哈一笑,急忙解圍:
“好了好了!不要去請香妃了,是朕出的壞主意!罰朕一杯酒!令妃,你就坐下吧!臘梅冬雪,也別去了!拿酒來!斟滿,斟滿!”就舉杯對令妃說道:“好令妃!朕幹了!”一口幹了酒。
臘梅冬雪急忙回來斟酒。
小燕子好緊張,又端了酒杯上前去:
“皇阿瑪!還要罰一杯!”
“還要罰一杯?”乾隆睜大眼睛,愕然的看著小燕子,卻好脾氣的應道:“好好好!再罰一杯!”
乾隆心無城府,舉杯,又幹了。
當乾隆在喝酒的時候,含香在寶月樓,已經打扮成一個小太監。
金瑣為她檢查服裝,左看右看,把她的帽子壓低一點,緊張的叮囑:
“等會兒到了宮門口,你的頭盡量低下去,不要讓侍衛看到你的臉!”又拿出一個腰牌,系在含香衣服裡:“這是小鄧子的腰牌,萬一要檢查,就拿出來給侍衛看!記得出了宮門,要還給爾康少爺!好了!走吧!天靈靈,地靈靈,菩薩保佑!”
維娜吉娜含淚沖上前,激動的擁抱含香,用回語告別。
含香痛楚的說:
“維娜,吉娜,對不起,沒辦法帶你們一起走!隻有希望你們沒事!我會一直為你們祈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爾康一步上前,催促著:
“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含香再和兩個回族女傭擁抱了一下,又和金瑣擁抱了一下,就毅然決然的一摔頭,掉頭出門去。
含香上了馬車,和小桂子、小順子一起坐在駕駛座上,好緊張,帽子拉得低低的,縮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
爾康和永琪坐在車裡,挑開了車簾,故意露著臉。
馬車踢踢踏踏到了宮門口,剛好前面有一輛馬車出去,爾康這輛就跟在後面。
晴兒抱著一隻哈巴狗,正在跟前面一輛車子裡的皇姑話別。
回頭看到爾康和永琪要出門,就對爾康永琪笑著揮揮手。
爾康永琪胡亂的揮手回禮,都緊張得一塌糊塗。
前面那輛馬車駛出宮門走了,晴兒也退開了。
小桂子駕著馬車走過去。
說:
“我是小桂子!請大家讓一讓!”
侍衛擡頭看。
急忙請安:
“五阿哥吉祥!福大爺吉祥!又要出去啊?”
永琪一本正經的說:
“讓一讓!我們要出宮辦點事,宮門不要關,大概過一個時辰就回來!”
“喳!奴才遵命!”
含香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緊張的時刻,嚇得魂不附體,渾身冒著冷汗,身子也簌簌發抖。
車子踢踢踏踏上前。
侍衛心不在焉的看了含香一眼,覺得有些面生。
本來,是水琪的座車,侍衛怎樣也不會起疑心,豈料含香心虛,不住偷窺侍衛,身子又彎得像蝦米,那個侍衛就覺得奇怪起來。
伸頭對含香細看,手裡的長槍,往前一伸。
說:
“這位小兄弟,怎麼沒見過?”
含香這一嚇,非同小可,倉皇一退,竟從駕駛座上跌落下地。
永琪低喊:
“天啊!”
爾康急忙竄出車子,一躍下地,拉起含香,對侍衛吼道:
“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