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了南陽,你就走了,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們了?不管我們了?你不是說,要跟我們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你還念了那首我聽不懂的詩,什麼‘掉下地就是兄弟,親不親都沒關系’,說得那麼好聽,原來你都是騙人的,是不是?”
簫劍一愣,看看眾人,看看小燕子,勉強的說:
“我的意思是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大家總有一天要分手,早些分開也好!我還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小燕子氣極敗壞的嚷:
“我不管天下有沒有‘不散的東西’,你不要拽文,你就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走定了?”
簫劍看著這樣著急的小燕子,體會到她的熱情和焦灼,心中矛盾極了,沉聲說:
“除非……還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如果我‘拼命’留你呢?我‘拼命拼命拼命’留你呢?”小燕子沖口而出,看著大家,求助的說:“你們呢?要不要‘拼命’留他?”
永琪臉色一僵。
爾康和紫薇飛快交換了一個眼色。
簫劍盯著小燕子,在小燕子坦白的真情下,眼神顯得又是深邃,又是感動,說:
“小燕子,你讓我好為難,好感動。
我簫劍帶著一身血海深仇,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不願意自己被任何感情羈絆住!但是,自從認識了你們大家,親情,友情就把我綁得牢牢的!要和你們大家說再見,我也有許許多多的不舍得!可是……”
紫薇忍不住往前一邁:
“沒有‘可是’了!簫劍,‘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讓我們這一群沒根沒蒂沒家的人,成為真正的兄弟姐妹吧!”
簫劍一震,紫薇這句話,似乎刺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他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了,幾乎是痛楚的看了小燕子一眼,轉向了永琪,帶著一股挑釁的神色問:
“永琪,你怎麼說?”
永琪迎視著他,正色說:
“簫劍!亮出你的底牌來!如果你是我們的‘兄弟’,我用我的生命來歡迎你,如果你是我們的‘敵人’,不要用‘兄弟’的面具來欺騙我們!”
簫劍盯著永琪,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有點凄厲,說:
“哈哈!哈哈!經過了生生死死,風風雨雨,今天你要我亮出底牌,說出是敵是友?如果你的良知沒有辦法讓你體會出我是敵是友,你們這些朋友,我都白交了!既然已經被懷疑了,早散也是散,晚散也是散,各位珍重!簫劍去了!”
簫劍說完,飛身而起,直奔曠野,揚長而去。
小燕子大震,追在簫劍身後,狂喊:
“簫劍!要走,你帶我一起走!”
永琪聽到小燕子這樣喊,氣得發暈。
爾康一個箭步上前,拉下了小燕子,說:
“永琪!你帶著大家上車,往前走!我去追簫劍,馬上趕過來!”
爾康就急追著簫劍而去。
柳紅拉住了小燕子,不許她再去追。
小燕子就跌坐在一塊石頭上,用手捧著下巴,眼淚落下來。
永琪看到她這樣,又氣又痛又吃醋,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殘局。
柳紅拍拍小燕子的肩膀,安慰著:
“放心!簫劍隻是負氣,爾康去追,一定會把他追回來的!兄弟姐妹拌嘴,總是難免,大家不要放在心裡,也就沒事了!”
小鴿子看到鬧成這樣,好難過,怯怯的走過來,抓住小燕子的手,落淚說:
“小燕子姐姐,你不要哭,到了下面一個城,你們找一個不兇的‘爹’,就把我賣了吧!還可以賣點銀子!”
小燕子聽了,更加傷心,把小鴿子往懷裡緊緊的一摟,淚汪汪的喊:
“什麼把你賣了?你是我的妹妹,哪有姐姐把妹妹賣掉的道理?小燕子哪裡是這樣沒水準的人?哪裡會這麼沒良心?不是趕這個走,就是趕那個走?”
永琪沖了過來,對小燕子一吼:
“你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小燕子跳起來大喊。
紫薇急忙抓住小燕子,說:
“我們大家上車吧!好不好?不要在這兒吹冷風了!一邊走,一邊等他們吧!永琪!你少說幾句吧!你駕車,好不好?”
紫薇就拉著小燕子上車,柳紅也拉著小鴿子上車。
永琪沉重的坐上駕駛座,無精打彩的一拉馬韁。
馬車向前轔轔而去。
爾康在山上的一座亭子裡,追到了簫劍。
簫劍正坐在那兒郁悶的吹著簫,似乎要把重重心事,全部借簫聲發洩。
爾康追了進來,喊:
“簫劍!”
簫劍放下了簫,看著爾康,一歎,說:
“你追我幹什麼?那兒一車子大大小小,幾乎沒有什麼自衛的能力,你再跑開,他們幾個出了狀況,誰來保護?何況,紫薇眼睛剛好,車裡又多了一個小鴿子……你趕快回去吧!”
爾康凝視著他,感動的說:
“你走得那麼瀟灑,大步一邁,頭也不回!你的感情可沒有這樣瀟灑!幾句話就露了真情,既然這麼關心大家,怎麼能夠說走就走?”
“老實說,我無法忍受那個‘阿哥’!”簫劍悶悶的說。
“永琪本來就有一種‘刺蝟病’,這個病隻有在遇到小燕子的事,才會發病!病一發,就會亂發神經,碰到人就刺,敵友不分,口不擇言!但是,症狀來得急,去得快,等到症狀減輕之後,他就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