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什麼?”
皇後越發的滿腹狐疑。
“回娘娘,奴婢聽說皇上原本并未準備帶皇後娘娘您去,而是帶令妃娘娘。
是老佛爺的意思要讓皇上帶您出去散散心。
”
“啊?”
“奴婢還聽說皇上當時并未允準。
後來還珠格格。
明珠格格、晴格格、還有令妃娘娘為皇後娘娘求情,皇上最後才答應下來。
”
“原來是這樣?!”
皇後恍然大悟,不禁悲從中來,身子一晃,趕緊抓往身邊的茶幾。
“皇上他居然如此薄情寡義!我的心好痛!”
“娘娘請息怒!皇上還有話,奴婢不敢說。
”
皇後直起身子,臉上重又現出森嚴的表情,雙眼空洞地望著容嫫嫫身後,喝道:“說!”
容嫫嫫嚇得雙腿一跪,叩下頭去:
“娘娘千萬要保重呀!……”話未出來,聲音卻埂住了。
“皇上說娘娘先前做的那些事有失高貴典雅,有失母儀風範,及不上孝賢皇後的千分之一。
”
皇後聽了,頓時如五雷轟頂,呆若木雞,臉色慘白。
“他,他真的是這麼說?”
“娘娘!”
容嫫嫫也禁不住老淚縱橫,
“都怪奴婢沒有侍侯好娘娘,讓娘娘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
皇後呆立半響,氣若遊絲地揮揮手:
“容嫫嫫起來吧。
這些都不能怪你,怪隻怪這世間有的隻是‘癡心女子負心漢’!……皇上心中隻有一個孝賢皇後,我哪點比不上她?說什麼高貴典雅。
與世無爭?……還有令妃……,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看我!”
“娘娘不要太傷心,身子要緊。
皇上乃一國之君,想要女人那是易如反掌。
男人其實都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既要端莊典雅,又要千嬌百媚。
皇後往後聽奴婢一句勸,見皇上順著他點,別老跟他慪氣。
”
“容嫫嫫,我這一輩子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
“娘娘千萬別說這話,隻管寬著心坐穩東宮之首,有我容嫫嫫精心侍候著你,你就好好過安生日子,別再去管那雞毛蒜皮讓人煩心的事了。
”
皇後默不做聲,隻管發怔,半響,才說道:
“剛才,你說小燕子和紫薇那丫頭在皇上面前為我求情?”
“是的!”
“還是這兩個民間的格格有人情味。
這皇宮內院陰森恐怖,我常常覺得好冷好冷。
”
“娘娘!娘娘!不要嚇奴婢。
”
容嫫嫫驚慌失措,連忙叫皇後。
皇後忽然露出一種很奇怪的微笑,說不清是傷痛還是欣慰:
“我沒事,容嫫嫫。
皇上是說下月出巡,具體日子定在哪一天?”
“這個奴婢倒不曾問清楚。
奴婢這就去打聽。
”
“也好,打聽清楚了回來告訴我,我也要準備才行。
”
皇後又恢複了她慣有的嚴肅高做的神情。
“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告退。
”
容嫫嫫屈屈身請安,甩著帕子走出宮去。
漱芳齋門外。
乾隆一手拉著小燕子,一手拉著紫薇,
“朕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你們漱芳齋了。
”
還未進門,小燕子便大叫:“明月、彩霞、小鄧子。
小卓子!我小燕子回來了;你們在哪裡呀?”
明月、彩霞。
小鄧子。
小卓子聞聲跑出來了,滿臉欣喜:
“格格回來了,格格回來了!”
一看到乾隆,眾人急忙跪下:
“皇上吉祥。
還珠格格吉祥。
明珠格格吉祥!”
乾隆微笑著環視大家:
“都起來吧,這些日子是不是想念你們主子啦?”
“回皇上!奴才們自格格出嫁以後,每日都想念格格,晚上睡覺都夢見格格回來了。
想格格可把奴才們想瘋了。
”
小鄧子一邊垂手打千,一邊笑著回乾隆的問話。
這邊,小燕子、紫薇一人拽一個,拉著明月。
彩霞問個不停。
“明月,彩霞好象瘦了,是不是想我們想得太厲害?”
“平時你們都做些什麼,也不去看看我和紫薇,真不夠意思!”
乾隆被晾在一邊,隻好自打圓場:
“小燕子、紫薇,知心話說夠了沒有?就這麼忍心把皇阿瑪一個人晾在一邊,也不請進去坐坐?”
小燕子、紫薇這才恍然大悟,趕緊過來:“皇阿瑪,請屋裡坐。
”
乾隆一腳跨進漱芳齋,漱芳齋內陳設依舊,潔淨如初。
“這漱芳齋少了小燕子和紫蔽,再幹淨再漂亮也自缺一股靈氣嘍。
”
紫薇含著笑:
“皇阿瑪太誇獎我們了。
”
又回身吩咐明月、彩霞:
“明月,彩霞!給皇上上一杯西湖碧螺春,隻要葉心那最嫩的一片。
”
“是!”
“紫薇,虧你還一直記挂著朕的愛好,跟你娘當年一樣的溫文爾雅,知意體貼。
爾康好福氣啊!”
紫薇聽乾隆提到自己的娘,不由地黯然神傷:
“聽奶娘說,娘年輕時候才貌雙全,品德賢淑,我要能及得上娘的一個小趾頭,我都很高興了。
十八年來,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