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張,名叫趣來。
雁壇大學07級在校生。
首先聲明,我個人相貌平平,成績平平,家境也是平平。
能用一個曲别針,追上系裡的系花,在外人看來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我個人看來,這也是件讓我自己很瞠目結舌的事情。
原來,這樣也可以追上女孩子。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很扯淡的事情。
因為一個曲别針的代價太小了,小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比起那些天天肯德基、麥當勞或可愛多、和路雪的物質投入,曲别針,實在是小。
可是,現實生活就是這樣。
或許,就像是我家隔壁做木工活的胡大叔說的吧,生活就像一碗菠菜湯,有些人不喜歡吃菜,有些人不喜歡喝湯,而我,既喜歡吃菜,又喜歡喝湯。
換句話說,我喜歡生活。
喜歡現在的生活,嗯,和胡文娜在一起的生活。
事情,還得從這學期3月份開始說起。
最初的起源,是我們宿舍裡的一個賭。
那天下午,宿舍裡的猴子(本名叫侯生偉,宿舍裡的老五),官書記(官運輝,宿舍舍長,老大),還有橙子(陳梓,宿舍老六),加上我(宿舍裡的老三,平時被戲稱張老三、老三),一共四個人,在宿舍裡閑聊。
男生宿舍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吧,平時窩在宿舍裡,能聊些什麼呢?那時候H1N1還沒這麼火熱,網易也還沒有運營WOW,《南京!南京!》也還沒有開始放映。
所以,大家又開始心照不宣的聊起了女生。
這次聊的是我們隔壁系裡一個家境非常好,長相也很漂亮,但同時據說也很傲慢的女生,胡文娜。
見過胡文娜的人都知道,那是怎樣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女生。
猴子用他那來自黃土高原的,像夾生米飯一樣的家鄉話,在一片橫飛的吐沫星子中開了場,“啧啧,胡文娜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那樣的話,我現在絕不會和你們這幾個目不識丁的家夥一樣,在這裡無所事事的浪費時間,我上個學期肯定也不會差點就挂科了,愛情的動力肯定能讓我自強自立,成績一路飙升。
”
“嗬,就你啊,猴子,沖着你的那身高體重的比例,胡文娜肯定在你追她之前,就看上我了,你知道啥叫郎才女貌嗎?”官書記也不含糊。
“笑話,你倆知道嗎?胡文娜是哪個省的?福建的。
我呢?浙江的。
再怎麼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也輪不到你們啊,并且,我還是咱校足球隊的啊。
”橙子也卷入了戰火。
“嗬,橙子,瞅瞅你這三個月都沒刷過一次的臭球鞋,不是我說你,連咱們一起生活了兩年的哥們都對你的這球鞋,敬畏三分,更别說一個胡文娜了,就是來十個胡文娜,也準被你吓跑了,趣來,你覺得呢?是不是啊?”官書記撂下這句話,又意味深長的看看我。
我心裡頗有不爽,心想老官啊老官,平日裡我待你不薄吧,怎麼這種制造人身攻擊,拿别人開涮的事情,總有我一份呢?
“啊,這個事情啊,應該是這樣子的……”我還沒有攪入得準備,所以打算抽身而退,并且是且戰且退,“你們三個都言之有理,隻不過人家胡文娜,她還不知道……”
“得得得,趣來,就你平時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你昨晚不是還跟我們講什麼追女生應該虛實結合,動靜相宜,第一步,做到口中有她,心裡有她,第二步,做到口中有她,心裡無她,第三步,做到口中無她,心中也無她,這樣三個境界嗎?”官書記有點耐不住了。
“我這個‘無’并不是真的無,‘無’得意思是一種極緻,‘無’得結果是處處皆有。
”我皺了皺眉。
昨晚我和一個平時喜好佛經的高中哥們,電話裡交流了半個小時的思想,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哼,瞧你昨晚上說的理論,倒是很高深很玄奧的樣子,把哥幾個都震住了,我現在才感覺你是把哥幾個雷倒了,你的那個理論啊,一點也不實用,很雷很山寨。
你就忽悠吧,你。
”官書記不依不饒。
“是你們幾個在讨論胡文娜,這和我昨晚提到的愛情境界,有什麼關系?”我為自己辯解。
“哈哈,愛情專家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啊。
”橙子看我的一本正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猴子也随着笑出了聲。
“豈有此理,”我心裡按捺不出的氣惱,“誰說自己是愛情專家了?我可沒這麼說過。
”
“忘了嗎?昨晚官書記給封的啊,今天還準備給你著書立說,廣納門徒,揚名立萬,流芳百世的呢。
不為别的,就沖着你的那愛情三大境界。
”猴子搶口道。
“額,這樣的啊,”我故作鎮定的點點頭,“如此說來,你們打算拜倒麾下了?”
“甭說,趣來,昨晚你的那三個愛情境界,當時給我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牛,”官書記點了下頭,“你這話啟發了我十幾分鐘的思考啊。
”
“牛人處處有,咱332特别多。
”橙子添了句。
“哈哈。
”一幹人大笑起來。
“對了,剛才說到胡文娜的事,怎麼又岔開了啊。
”猴子問道。
“對啊,”官書記看着我。
橙子看着我。
猴子也看着我。
“這個事情啊,”我笑的連自己都心裡有點毛。
“幾位要不要聽個故事?”我開始轉話題。
“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