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假期伴随着漫長的酷暑,不緊不慢的來了。
當宿舍的幾個人,正大包小包的收拾着,準備回家的時候,我正站在宿舍的陽台上,向遠處眺望。
就在前一天晚上,和家裡說好了,這個假期不回家了。
老爸沒有多問我什麼,他隻是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記得照顧好自己,想家的時候,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嗯嗯的答應着,便挂了電話。
胡文娜也不回家了。
這是我不回家的真正原因,她說,要有個人留守在哪來哪去的。
當時,我便一口應承了下來,說自己這個假期可以不回去。
胡文娜笑了一下,說,我正打算跟家人商量一下的呢,說這個假期不回去了。
這樣,你不回家的話,我也不回去了。
可能中途的時候,我會回家一趟吧,那個時候再說就是了。
于是,這事,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宿舍樓,還是照樣開放的。
後來,我才發現的,原來暑假不回家的人,挺多的。
走在校園裡,三三五五的,總能碰到一些。
有些是考研的,有些是兼職的,還有些,是因為參加一些的培訓,考個證書。
想要不回家,總能找到一個理由的。
當然,大多數的人,還是歸心似箭。
嗯,光陰也似箭。
我後來才漸漸發現了,暑假留校的時間,也是很有規律可循的,早上起床後,簡單的洗刷一通,然後,直接就鎖門下樓,去哪來哪去了。
那時候,一般在早上八點左右,而胡文娜早已開了門,正擦桌椅,掃地了。
其中的一個桌子上,必然放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有時候是豆漿油條,有時候是包子和小米粥,有時候會多兩個的茶葉蛋。
咖啡屋裡開着空調,放着歌,陽光透過窗簾,顯得幹淨而又明朗。
我清晰的記得有一次,放的是班得瑞的一首《夢境》,輕快的旋律,雀躍着,歡呼着,湧進心中,濺起撲楞楞的水花。
然後,一圈一圈的波紋,洇散開來。
那一刻,心開始悸動不已。
擡頭看胡文娜的時候,她正坐在我對面,安靜的看一本書,臉上挂着恬靜的美。
我以為,那就是可以真實的看得見,摸得着的幸福。
大多數的時候,咖啡屋裡人都很少,于是,胡文娜就把筆記本拿過去,兩個人一起依偎着靜靜的看電影。
第一部看的電影,叫《剪刀手愛德華》,一個浪漫、唯美的愛情童話。
看完之後,我就開始偏執的認為,戀愛中的兩個人,一定要看這部電影的。
除此之外,我認為的,還有一部戀愛中的人,應該看的電影,叫《羅馬假日》。
一部很老很久了,但是絕對經典的愛情電影。
然後,兩個人一起看的第二個電影,叫《查理和巧克力工廠》。
也是同樣一個很溫馨的童話故事,圓了每個孩子童年時代的一個糖果夢。
還有,就是看《歌舞青春》的一、二、三部,這是我看過的最為浪漫旖旎的一部電影歌劇了,也是胡文娜最喜歡的電影了。
另外一部也是很經典的印度愛情電影——《貧民窟裡的百萬富翁》,然後,又重溫了一遍《冰河世紀》一、二、三部,看了另外一部動畫片《新龜兔賽跑》,學會了一句很經典的話,緩慢喝重。
再就是,把宮崎駿的電影都看了一遍,《風之谷》、《天空之城》、《龍貓》、《魔女宅急便》、《飛天紅豬俠》、《幽靈公主》、《千與千尋》、《哈爾的移動城堡》、《懸崖上的金魚姬》。
再往後,就是兩個人一起看《東遊記》,看八仙歸位,除妖降魔。
到了下午五六點鐘,兩個人就一起去海邊走走。
常常是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去了,把鞋子扔到一邊,然後,赤着腳,牽着手,在海灘上來來回回着,走來走去。
走累了,兩個人就直接的坐在海灘上,背靠着背,看天空,看大海,看潮起潮落,看雲卷雲舒,看那些小小孩子,掙開大人的手,撲通撲通的往海裡跑,看那些親密戀人,拉着手,攬着肩,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看那些漁船開着轟轟的馬達,離岸,靠岸,把一堆堆的魚、蟹、貝殼往車上裝。
印象裡很深的是,有一次,和胡文娜一起去第一海水浴場,兩個人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十七路車,才去的那兒。
然後,遇到了一個拿着幾根簡易釣竿,扯着嗓子高呼:釣螃蟹喽——
我和胡文娜都是第一次聽說,原來,不僅可以釣魚釣蝦,還可以釣螃蟹。
于是,花了三塊錢,買了一根釣竿,一個小網兜。
其實,說那是釣竿,也就是那麼的回事。
随便找個根沒有小指頭粗的樹枝,拴了有一米多長的一根線,然後,線的另一端,系了一個螺絲帽,還有一個很大的别針,别針上串了一塊肉。
這就是所謂的專門用來釣螃蟹的釣具了。
兩個人半信半疑的拿着它離開了。
蹲在一堆礁石邊,花了整整的兩個小時,總算是釣上來了一隻比拇指指甲大點的螃蟹。
兩個人相互打趣安慰着,三塊錢買了一隻螃蟹,也值了嘛,好歹也算是釣上來了一隻,一隻也釣不上來的話,才叫郁悶呢。
這天下午,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