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充滿着剛開始的喜悅,不是以前那麼懵懂,也不是以後那麼現實。
一切都剛剛好。
“鄒明薰!”正當我尋找位子時,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
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我下意識地擡頭循着聲音望去。
然後我驚喜地發現那居然是我初中時候幾個月的同桌--洛雪。
想不到她居然和我分在一個班。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遇見這樣一個熟悉的人,怎麼看怎麼是一件開心的事。
殊不知正是這一喊,讓我從此牽扯住一生的思念。
我擡步向洛雪走去,她正在跟一位女生聊着什麼,邊說邊看着我,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那女生邊聽邊擡頭看向我,臉上挂着莫明的笑意,眉目間都是盈滿了笑意,眼中閃爍着好奇,還有一縷不可捉摸的意味。
我心中蓦地一顫,這女生正是我剛才在轉角遇見的那個她。
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開始氤氲,有一點哭笑不得,有一點開心竊喜。
人性就是這樣,第一次當作意外,第二次便自以為是命中注定了。
女生徹底轉過臉,隻一眼,我便再也不能移開目光:斜斜的劉海遮住了小半邊額角,一绺青絲在另一邊齊齊地垂下。
肌如凝脂,皓皓勝雪;眉似新月,朱砂輕點;眼如汪泉,明淨深邃;瓊鼻秀巧,不挺不塌;唇色粉嫩,厚薄勻稱;鵝蛋臉型,勾勒優美。
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我立刻就被她吸引住了。
她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美女,隻是她整個人給别人的感覺很舒服。
越看越耐看,屬于那種有底蘊型。
也或者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恰巧就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
她的目光與我緊緊連在一起。
我平靜地看着她,她也平靜地看着我。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們不是互相有好感的凝視,反而更像是博弈交鋒,在等着某一方先敗下陣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輕咳,我這才摹然驚覺,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離開,匆忙移走目光。
我看向洛雪,洛雪正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她們那兒。
我再看向她,這一看我不由得樂了:她正眼神遊離不敢看我,雙耳一片粉紅。
我走到洛雪身後坐下:“哈哈,想不到我們又在一個班啦。
”
“是啊!”洛雪開心地道,“以後,又有人可以被我欺負了,哈哈。
”
我一頭大汗,欺負?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我們初中同桌時候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而争吵,有時候吵上火氣,便會上演全武行。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當時我們的桌子上有全班唯一一條三八線,想起來還有一點的懷念。
然後,洛雪轉過頭指着我對她介紹道:“這是我初中時候某一時期的同桌,鄒明薰。
你别看他表面斯文,一臉和氣,其實他這人最是猥瑣了,你可要好好小心他。
”
“姓瞎的,你再亂說小心我把你敲了悶棍塞進下水道裡!”我怒極,有這麼诽謗人的嗎?我的美好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
我尴尬地對她解釋,“别聽這個瘋子亂說,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好人來着!”
“呵呵!”她輕聲笑出來,臉上的笑意很濃很濃。
“喂,姓鄒的,你為什麼叫我姓瞎的?”洛雪好奇問道。
“你一直都在說瞎話,我不叫你姓瞎的,又應該叫你什麼呢?”我得意地解釋。
“你!”洛雪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氣鬼,開個玩笑都不行啊?”
呃……我不吃硬,卻專吃軟,她一轉換态度,我便也跟着換了:“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我隻是說着玩,不需要這麼大反應吧?”
“哼哼!”洛雪得意地笑了。
這時洛雪才想起來對我介紹她,指着她道:“這是陳清顔,我小學的死黨。
嘻嘻,她可是不一般的人哦。
”
我看向她,她也對我輕輕一笑,有種溫婉甯靜的感覺。
這種幹淨、純粹是我生平所僅見的。
我也對她輕輕一笑,點頭道:“你好,陳清顔、同學。
”我福至心靈地加上同學二字。
果不其然,聽見同學二字後她臉上是笑容變得非常燦爛,“你好,鄒明薰,同、學。
”那一汪清澈泉水般盈盈、風雲不驚般淡定的眸子仿佛透進了我的靈魂。
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有靈性的眸子。
我忽然便又想到:這一定是個有靈性的女生。
我們相視而笑,一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