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人影飛墜。
劍收勢止。
陸小飄已氣定神閑的飄落在地,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滿心喜悅的高呼道:「我!我可以報仇了!」
陸小飄面現殺氣,目射兇光,手中木劍振臉一抖,仰天高呼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我要報仇!報仇!」
四野回音,報仇之聲,随風迥蕩,曆久不息。
「有恩不報非丈夫,你别忘了――報恩!」
這聲吾似晴天劈雷,震得他頭昏眼花。
陸小飄定了定神,擡眼掃了四下裡一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并沒有繼續搜尋,因為他知道,剛才那句話是發自他内心的心聲。
不錯!秃鷹黑三兒是他殺父淫母的仇人,可也是撫養他造就他的恩人!
「我該怎麽辦?」
恩仇死生在陸小舉的心中糾纏著,就像一條兇狠的毒蛇,狠狠啃噬著他的身心。
他的心在滴血,臉色蒼白,直冒冷汗,嘴角不停的淌著鮮血,是他用自己牙齒咬出來的血使他變得瘋狂不停的繞著松柏林狂奔,漸漸力盡,倒在地上,他掙紮著跪了起來,渾身頃抖。
他仰首望天,痛苦的的高呼道:「他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天啊!我該怎麽辦?告訴我!我……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天色已晚。
但在雪光映照下,依然明亮。
風更大。
雪更狂。
連最不怕冷的老綿羊和駱駝,也都緊緊縮擠在圈裡不敢動彈。
但是!
堆放柴火的小木屋裡,卻是春色無邊。
小木屋裡,逐出微弱的燈光。
莫非裡面有人?
對,不但有人,而且不是一個人。
這小木屋雖然是秃鷹黑三兒私人所有,但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因為村子裡的人都把從山一上砍下來的木柴,堆放在這小木屋裡,以備不時之需。
還有!陰天下雨,或是風雪交加,無法上路回家的樵夫獵戶,總是跑到這小木星裡來避一避。
但是――
村子裡的人都對這小木屋有所禁忌,甚至於沒有人願意進去,就是要進去。
也必須先站在遠處看看裡面有沒有燈光,窗口有沒有紗巾飛揚,再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麽異聲傳出來……
因為!
這小木屋是青年男女,曠夫怨婦幽會野合的地方,村子裡的人都相信,誰遇到了這種事八五兒…
不管男人多麽勇猛,多麽強壯,在床第之間,辦那件事兒,永遠都是女人的手下敗将,因為男人一洩千裡之後,小老弟立刻就會垂頭喪氣,原形畢露,久久不能再缰馬舉槍。
而女人卻不同,她的心花開了,洩了,死了,很快就會在你不知不覺中,複活還陽,挺身再戰。
這也就是女人能夠征服男人的最大原因。
女人在辦那件事兒的時候,婉轉嬌啼,弱不勝情,隻不過是滿足男人的好勝之心,讨好男人争寵的一種手段罷了。
不信你可以試試。
男人誰也不肯承認自己在這一方面不行
你操他妹子親娘都行,可是你決不能當衆說他陽萎早洩,不能壓女人。
如果你說了他,他準會跟你拚命!
他的勇猛,挑起了她的情欲,她不願被他征服,於是她開始反抗了,如沒有鞍缰的野馬一樣狂野,她要把騎在她身的征服者颠翻下來。
一個年輕力壯。
一個善於馳騁。
現在――他們在真真正正的肉搏了,近乎瘋了一般,漸漸,她的心花又朵朵開了,那是謝了又再開。
他瘋狂勇猛的抽送,把她推上了歡樂的最高擊,她的身子不停的在攝動咚嗦著,他的微才停!
她的玉指,在他背上又抓又撓。
她的嘴也不停的在他肩膀上又啃又咬,間歇的嘶喊吼叫道:「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你就饒了我吧……哎喲!……我快被你整死了……」
口口口口口口
陸小飄解不開心裡的那個結。
他愁眉苦臉的低著頭,握著木劍緩緩向這小木屋走了過來。
小木星裡的燈光仍然亮著。
窗口的紗布也在随風飄揚。
這些,對於初來不久的陸小飄來說,可以說是毫無意義,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燈光和紗巾代表著什麽?
「你就饒了我吧……,我要死了……我……」
這是那個女人痛快到極點,所發出的淫聲浪語。
但是――陸小飄卻誤會了,因為他隻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還不僅什麽男歡女愛欲死欲仙這擋子事兒。
所以!
他把那個女人的淫聲浪語,當效了呼救求援的哀嚎,他微微一怔,眼珠子一轉,暗自的忖道:「我已學會武功,身入江湖,就該行俠仗義,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隻見他晃肩擰腰,身形如電,幾個起落,已到了那小木屋前。
從門縫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木柴旁那邊枯草上,有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
女的正成大字形敞開她兩條白滑滑的大腿,雙管抱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