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越想越傷心,真恨不得大哭一場,可是她那高傲好強的性子,又不容許她這麽做。
紅娃兒正在為難之際,小草驢兒那個壞小子,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心事,邪裡邪氣的笑.著說道:「紅娃兒!你盡管放心大膽的賭,輸了沒關系,有俺替你兜著,沒錢還債就給我小草驢兒做童養媳婦兒……」
紅娃兒這下可真翻臉了,潑口大罵道:「放你娘的七十二個連環屁!王八羔子,你也不撤泡尿照照!你她娘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盡鬼,呸!就憑你這個醜相兒,還想癞蛤蟆吃天鵝肉……」紅娃兒把心一橫,寒著臉喊道:「離手!」
骰子随著紅娃兒的噓聲,清脆的落入碗中。
一陣沉寂。
四周空氣就像突然凝結了似的。
令人有著窒息的感覺,透不過氣兒來。
片刻――
骰子在大婉内停了下來。
紅娃兒的心也差一點兒随著骰子停止,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木然,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兩個六,一個二,兩點兒,輸定了!小胖兒娃的是四五六,小草驢兒鄉的是三點兒,鐵蛋兒擲的四點兒,點子都比紅娃兒大,三家都赢她。
紅娃兒的心在往下沉,她已經絕望了。
現在――
隻剩下陸小飄還沒擲,紅娃兒已經不存任何希望,她怔怔望著窗外,隻是在想,如何來收拾眼前的殘局。
陸小飄手裡的骰子,快速的落入大碗裡,紅娃兒的心也随著那清脆的聲吾在不停抖動著。
屋子裡就盡死一樣的沉寂。
除了那清脆的骰子滾動聲,再也沒有别的聲音。
刹那――
那清脆的聲言消失了,大碗裡的三顆骰子也跟著平平穩穩的停在碗底。
「咦?」
「這?」
「怪!」
一陣低低輕呼過後,又重歸寂靜。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三個人張口結舌,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大碗裡的骰子,再看看陸小飄的人。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紅娃兒終於忍耐不住,低頭定時一看,一聲驚呼,目射奇光,臉上肌肉興奮得一陣抽畜,喜極而泣的低呼道:「麼二三,這可能麼?這――」
紅娃兒淚水漣漣,激動的拾起頭來,緩緩向陸小飄望去……
隻見――
陸小飄的臉上,仍浮現著他那獨特,迷人,債有的微笑,正深情的默默望著她輕輕把二十兩銀子推到紅娃兒面前,笑著說道:「紅娃兒,你赢了,殺大的,賠小的,還有剩,祝你好運!」
紅娃兒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神采,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陸小飄為什麽要下二十兩銀子了,她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小男生,不但智慧如海,機警過人,而且體貼入微,俊逸多情,善解人意,常常不落痕迹的及時去幫助别人。
他雖然并不漂亮,可是卻英氣逼人,精靈古怪,是讓女人著迷動心的那種男人。
就在這一瞬間,紅娃兒感覺到自己心裡,被陸小飄的影子填得滿滿的,好盡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賭一直在進行著。
一方面是陸小飄宅心仁厚,不願趕盡殺絕,再者,陸小飄拿他們當靶予,把從知機子手著的賭經上的絕技,反覆仔細的演練,所以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三個傻小子,才沒輸脫底。
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殺過紅娃兒一把,而紅娃兒卻又在轉手之間,或多或少的輸一點兒給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他們,就這樣保持了有限度的均勢,才不至於引起那三個傻蛋的疑心。
倦烏投林。
日漸黃昏。
小胖兒,水草驢兒,鐵蛋兒,已經賭的差不多了。
同時,肚子也在唱空城計,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不等陸小飄做莊,就齊聲說道:「小飄,時間不早了,肚子餓的直冒酸水兒,咱們改天再賭好吧?」
陸小飄輕一點頭,笑著說道:「行,兄弟随時奉陪。
」
小胖兒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小飄,你――你會不會打麻将?」
陸小飄毫不考慮的說道:「隻要是賭,我都會。
」
小草驢兒搶著說道:「整天擲骰子,沒勁兒,小飄,咱們打麻将你說怎麽樣?」
陸小飄點頭笑道:「好!咱們就打麻将。
」
口口口口口口
張垣成為商業重地的主要因素。
雖然張垣地處邊遠,但因系商族唐集之所,所以十分段富。
因此――
張垣城内的客棧,酒樓,妓館,賭坊特别多,有些人就将賭局設在客棧和妓館之内。
當地的一些富商互買,多半在一流客棧,妓館之内,包有長期房間,做為招待和他生意,上有往來的外地賓客之用。
或做為和親朋友飲酒作樂,聚賭場所。
現在――
陸小飄已是身懷絕世賭技的頂尖兒高手,因為技癢難耐,漸漸在妓館賭坊走動起來,雖然逢賭必赢,可是他的賭技,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怠。
因為――
陸小飄下注并不太大,而且他隻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羸了,别人也隻不過哈哈一笑,不是認他運氣見好,就是認财神爺特别照顧他。
陸小飄碩感失望,日子一久,也就興續索然。
一日午後。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來找他打麻将。
因為打麻将要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