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足以讓天下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玉足,突然停了下來。
陸小飄從那一雙玉足所站的位置,已經知道那個風華絕代,豔麗如仙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在狂跳,不知怎麽辦才好。
他不敢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麽?該怎麽說才好?
可是――
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沒有說話。
一陣沉寂
陸小飄終於忍耐不住,雙目往上一斜,用眼睛的馀光膘了她一眼。
隻見――
那個風華絕代,貌若天仙的女人,那一雙明亮清澈,有如星星似的眼睛,正一瞬不鮮的凝視著他。
陸小飄和那個女人的眼神一觸,就像針紮了屁股似的,渾身一哆嗉,差點兒沒跳了起,一縮脖兒,把頭垂得更低。
那個女人蒼白的臉上,似乎平添了一抹紅霞,冷漠的神情,好像突然之間,開朗了許多使她顯得更美,更動人。
雖隻那麽輕輕一瞥,卻足以使陸小飄終身難忘。
她的羅衫,她的輕紗,就像湖水中的漣漪一般,随風波動。
她那烏溜溜的長發,在晨風中飛舞,飄散。
她那星辰般明亮的雙眸中,隐隐閃射出一種像同情,似憐憫,似惋惜的異樣神采。
陸小飄一臉茫然之色,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為什麼會用這種的眼光來看著他?
這――這又代表看什麽?
難道她同情我沒爹沒娘?
憐憫我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惋惜我親仇末報?
抑或是……?
但陸小飄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因為她和他才隻是初次見面兒,連他老大貴姓人家都不知道,更當然不會了解他的身世和遭遇,那兒還會管他這些屁事兒……
對了!
她是在同情世人的貪鄙,憐憫世人的無知,惋惜世人的愚昧,對!因為她是神,不是人。
陸小飄好高興,因為他已經想通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脖子好像突然被人緊緊掐住似的,喘不過氣兒來,有著窒息的感覺,血脈贲張,不停的在體内洶湧翻騰。
他在想,大概男人遇到女神,就會這樣兒。
陸小飄怔怔望著地上的那一雙雪白粉嫩,引人遐思的小腳丫兒,他真想上去咬它一口,可是他不敢。
陸小飄明明知道她是人,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把她當做神,因為她比神更美麗,更迷人,更神秘,更詭異,讓人無法自己。
一陣沉寂。
美麗的女神終於開口了,就聽她緩緩說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
這是陸小飄第一次聽到女神對他說話,雖一共才隻八個字兒,可是卻讓他感覺到陶醉,因為她的聲音遠比銀鈴,出谷黃莺更為動聽。
他想回她的話,張著嘴支吾了半天,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女神輕輕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你會用劍?」
她可真怪,既然知道陸小飄手上拿的是劍,還要問他手上拿的是什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陸小飄鼓足勇氣,擡頭瞅著他心目中的女神。
哈!他不看還好,這一看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又給噎了回去,慌亂不安的猛在那兒點頭了。
女神那動人的嘴角兒輕輕一批,瞅著他說道:「你怎麽不說話?我在問你――可分用劍?」
陸小飄一伸脖子,使了好大個勁兒,才說了一個字兒:「會。
」
女神輕輕一聲冷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緩緩說道:「哼!你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說會!」
陸小飄傲骨天生,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受這種窩囊氣,他雖然沒敢對女神不敬,可是臉色和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大對勁了。
就見――
陸小飄雙眉軒動,沉著臉說道:「怎麼?我說我會用劍,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女神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普天之下,我還沒見過一個會用劍的人!更别說是你了。
」
嘿嘿,這個女人的口氣好大,不過看她的樣子,并不像在說假話。
陸小飄的臉紅了,脖子也粗了,他的肺險些被她氣炸掉。
「快把你手上的那把破銅爛鐵給扔掉!」女神輕輕瞥了他一眼。
接著對他說道:「難道――你想死?」
陸小飄冷冷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女神仰首望天,哺喃說道:「通常,用劍的人都會死得比别人快些!」
語帶玄機,高深莫測。
陸小飄差點兒沒跳起來,瞪著她挑釁的說道:「莫非你想和我比劃比劃?」
女神冷冷笑,接著說道:我們是,但不是這太相信你手上的劍,一個還沒茁壯,還沒有活夠的人,就這樣夭折了,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兒,也辜負了上蒼的德意……」
陸小飄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她的話并不是完全沒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