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左手又腰,右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嚷嚷道:「你怎麼不說話?我問你,那個女人是誰?」
陸小飄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什麽,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順口說道:「女神!」
「女神?你,你沒發燒吧?……」紅娃兒強忍心頭怒火,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冷冷一笑,接著說道:「見你的大頭鬼,哼!你應該把叫女神一兩個字兒,掉個過兒來得恰當。
」
陸小飄一腦門子想著他的女神,也沒考慮紅娃兒在說什麽,信口說道:「掉個過兒?我不懂你的意思……?」
紅娃兒一聲冷哼,沉聲說道:「你少給我裝糊塗!不懂是吧?好!那我告訴你,女神――她還不配,倒不如稱她為神女來得恰當,不害躁口大白天在這兒勾引男人……」
「住口!」陸小飄目紅如火,渾身顫抖,臉色鐵青,極為怕人,指著紅娃兒,聲色俱厲的怒吼道:「紅娃兒!你給我記住,如果你膽敢侮辱她,我,我絕饒不了你!」
紅娃兒被他吓傻了,臉色蒼白,目瞪口呆,木雕泥塑似的任在那兒,一語不發。
打從紅娃兒認識陸小飄以來,就把一顆心整個兒都放在他身上,尤其是近一兩年來,彼此都大了,懂得當然也就多了,她無法容忍陸小飄再接近别的女人,說起來也是極其自然正常的事兒。
因為――
紅娃兒已把陸小飄視為未來的夫婿,一會兒怕他冷上會兒怕他饑,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以他的快樂為快樂,以他的痛苦為痛苦,簡直忘了自己的存在。
陸小飄頭上戴的,身上穿的,腳底踩的,都是紅娃兒親手一針一線替他做的,她雖然深深的愛著陸小飄,相信他的為人,卻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而陸小飄也絕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薄情漢,他知道紅娃兒對他好,她的一顆心整個見都放在他身上。
因此,他不但對紅娃兒一百二十分的感澈,也對她愛護備至,發誓絕不讓她受到絲毫委屈。
陸小飄再不高興,也沒在紅娃兒面前大聲嚷嚷過,更不要是發脾氣了,今兒個為什麼會這樣兒?連他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正因為這樣兒。
紅娃兒才感到更難過,更委曲。
她不相信深深愛著她的陸小飄,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對她又吼又叫的發這麼大的脾氣。
可是――
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一時悲從中來,「哇」的一聲,撲倒在樹幹上,失聲痛哭起來。
陸小飄這下兒可抓瞎了,越勸她哭得越利害,又狠不下心來奧揍她一頓,直把他急得抓耳搐腮,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治男人的法寶,看起來還真有點兒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
那得看男人喜不喜歡這個女人,如果他喜歡,那沒話說,準會被她治得服服貼貼,像哈巴狗兒似趴在她腳底下搖尾乞憐。
如果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她最好别哭,别鬧,也别上吊,否則,她準定會倒了八輩子楣。
這就跟男人怕老婆一樣。
論打架,女人拳頭沒有男人大,說吵架,女人也沒男人嗓門兒大,還有,男人賺了錢不拿回家,不把她餓死才怪。
你說――男人有什麽理由怕老婆?
就是因為她愛得太深了,喜歡得太過分了,抓緊了,怕把她捏死,松一點兒,又怕她掉在地上摔死,寵她,慣她,縱容她,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女人就是這麼奇妙,你越是這樣,她就越順杆兒爬,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日久天長,由愛成怕,稍不如意一聲河東獅吼,堂堂七尺之軀,立刻矮了半截兒,魂飛魄散,跪地求饒。
因此――
有人說。
男人是泥做的。
女人是水做的。
泥碰到了水,會怎麽樣呢?
溶化、流失,毀滅於無形。
不然――
千古以來為什麽都說――女人是禍水?
而江湖武林中的女人,尤為可怕
她們的可怕之處。
不是在拳頭上――而是枕頭上。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通常麻煩總是跟著她們一塊兒來,越是漂亮的女人,麻煩也就越多。
果然――
陸小飄的麻煩來了。
口口口口口口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秃鷹黑三兒的右手腕骨碎了,但是他有左手。
自從上次少林慧果大師,武當玄玄子,洞庭七十二水寨總瓢把子鬧海神龍水長東等找上門來之後,他就下定決心,重新練劍――左手劍。
他不願意拖累陸小飄,也不可能長期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
幾年下來,他的左手劍較右腕骨未碎以前,更為淩厲,詭異,威猛,霸道,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