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樓更鼓聲響。
已是二更時分。
秃鷹黑三兒剛剛練完劍回來,坐在孤燈之下,仔細擦拭著那柄追随他多年的寶劍。
秃鷹黑三兒望著這柄鋒利無比,閃射發光,愛不釋手的長劍,喃喃自語道:「雨不灑花不紅,女人需要露水的滋潤,劍也一樣,要飲過血水之後,才會有光澤,變得更為鋒利,唉――你已經很久沒見過血了!」
一陣沉寂。
秃鷹黑三兒默默望著燭火,良久,輕輕一座,接著喃喃說道:「我秃鷹黑三兒生平從不欠别人的,也不喜歡别人欠我的,可是現在――我欠他的太多了,唉……」
「好好的歎那一門子氣呵?」說話聲中,陸小飄業已推門而入,将手上拍的酒和菜往桌上一放,笑著說道:「怎麽?酒蟲又作怪了是吧?皓!薰溪!醬肘子,上好的燒刀子,夠你解饞的了。
」
陸小飄剛一擡腿,正準備回房睡覺,秃鷹黑三兒已把他叫住,一邊兒示意他坐上邊兒笑著說道:「來,坐下來陪我喝一杯,我想跟你聊聊。
」
陸小飄一屁股在他對面兒坐了下來,眼珠子在他臉上一轉,笑著說道:「有事兒?」
秃鷹黑三兒睑上的笑容頓欽,瞪著他說道:「紅娃兒是個好女孩……」
陸小飄打斷他的話,搶著說道:「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孩,怎麼?她來向你告我的狀是嗎?」
秃鷹黑三兒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看她眼睛哭得紅紅的,問她是怎麼回事兒?她死也不願說,我想在這張垣,除了你給她氣受,大概還沒有人敢,你倒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子事兒?」
陸小飄兩手一攤,苦笑著說道:「女人的事兒,誰也弄不清楚,我困了,如果沒有别的事兒,我去睡了,來,乾杯。
」
陸小飄仰首乾了杯酒,不等秃鷹黑三兒說話,扭頭就走。
秃鷹黑三兒想叫住他,他已經一頭鑽進屋子裡去。
他輕輕一歎,大聲說道。
「吉祥賭坊有個姓勝的叫人來找你,說有要緊事兒,叫你明兒個一早兒,跟他碰個面兒。
」
陸小飄在裡邊兒說道:「嗯,我知道了,快三更了,你也睡吧!」
口口口口口口
夜深人靜。
萬籁俱寂。
一彎新月上局懸中天。
月夜――
湖面沒有遊人
一葉小舟,在空蕩的湖面上橫過,進入了一個小。
陸小飄悠閑的袖著雙手,癡迷的望著坐在他對面打槳的女神。
女神對於劃船打槳并不在行,可是,她喜歡,全力運業,盡力而劃,因此,在小舟橫過水面之後;她已力盡,香汗涔涔,不停嬌喘。
陸小飄依舊悠閑的望著她。
「我,我不行了。
」她一面嬌喘,一邊繼續說道:「好熱也好累。
」
陸小飄微微一笑,眯著眼瞅著她,漫聲應道:「嗯。
」
她用力一扳右獎,小舟已鑽進葦叢之中,她擱下槳,輕伸酸痛的柳腰,這才發現他正詭秘,滿意的笑著。
「哼!」她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嘴兒一嘟,嬌慎頃的說道:「你――你看我累成這個樣子,不幫忙,你還好意思笑?」
他依然保持著他那獨特動人的微笑,依然漫聲相應的說道:「嗯……」
「你……」
她一揚黛眉,隻說了一個字兒,一擡小腿,在說話中伸出右腳,踢向陸小飄的膝蓋,接著說道:「哼!我,我饒不了你…………」
有時候,漂亮的女人撒嬌的薄怒,比笑更為動人。
陸小飄依然面帶微笑,一瞬不瞬,癡迷的瞅著她,一動不動。
她黛眉輕揚,明亮有如星辰般的美眸顯得更為明亮,輕輕一轉,貝齒一咬紅唇,把踩在他膝蓋上的右腳,左右轉動搖撼起來。
終於――
陸小飄有了進一步的反應,手從柚子伸了出來,輕輕捉住她的右腳,心神一蕩,一邊輕解她的鞋帶,一邊斜胰著她說道:「嗯,好――好臭……」
「胡說!」她臉上一紅,認真起來,十萬火急的接著說道:「我剛洗過腳,鞋是新鞋,樣是新樣,怎麽會臭哪?不信,你可以聞一聞……」
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太過放肆,臉上更紅,想把右腳收回來,可是右腳已被他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陸小飄并沒有理會她說什麼,也沒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細心神注的解松了她的鞋帶,脫掉了她的繡鞋。
然後,他把身子向前一頓,使自己更接近她一些,手輕握著她腳踝,右手輕輕褪掉她那白淨的羅機。
他終於看到了她那修長,滑潤,羊脂白玉般的小腳丫。
她的玉足是那麽的白淨,長短适度,增之一分嫌肥,減之一分嫌渎,盈盈在握,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