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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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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籁俱寂。

     月色朦胧。

     張垣城外的亂葬崗子上,磷火飛舞,夜鳥哀鳴,野犬追逐狂吠,在争食殘屍。

     蓦地――傳來一陣夜行人衣袂飄風之聲,由遠而近,快拟閃電。

     接着――人影一閃,那個美少年業已飄落在一座新墳之上,他深深籲了口氣,四下略一打量,輕拭着臉上汗珠,緩緩自語道:“唉!總算把他給擺脫了……” 話還沒說完,一聲冷笑,已從他身後響起。

     他雖然身懷絕技,膽子夠大,但深夜獨自一人,在這白骨嶙峋,磷火飛舞,夜鳥衷鳴,野犬狂吠的亂葬崗子上,仍不免心驚肉跳,毛骨悚然,頓聲喝道:“什麼人?” “我…” 說話聲中。

     隻見――陸小飄已從一棵參天古松樹後,緩緩轉了出來,瞅着那個美少年哈哈大笑,接着說道:“大小姐腳底抹油,溜得可真快啊!” 那個美少年臉上一紅,沉聲-道:“閣下一再相逼,不知祈為何事?” 陸小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瞅着他說道:“你講不講理啊?一再相逼的是你,我還沒問你啊――你倒是問起我來了?” 那個美少年一聲冷哼,沉聲喝道:“陸小飄,識相點兒就跟我走!” 陸小飄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來,眼珠一轉,瞅着他說道:“跟你走?為什麼?噢――我懂了,大概是你看我臉兒白,想讓我入贅,當你們家的養老女婿對吧?” 怪事兒! 那個美少年非但生氣,反而低頭咬着朱唇笑了起來,含情脈脈的瞟了陸小飄一眼,喜上眉梢的說道:“是啊!咦――你怎麼知道的?” 陸小飄這下兒可傻了,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沒敢吭聲兒,他原本是一句玩笑話,想拿對方開開心,沒想到人家認起真來了。

     陸小飄心裡想笑同,可是怎麼他也笑不出來,日月公主和紅娃兒的事兒,已經夠他心煩的到目前,他還無法确定。

     通常――麻煩總是跟着女人一塊兒來,越是漂亮的女人,麻煩越多。

     陸小飄的頭皮在發麻,心也一個勁兒的在往下沉,他的遭遇奇特,從小就生活在仇恨的煎熬中,因此,也養成了他那種天大的事兒,也毫不在乎的奇特個性,片刻,他臉上愁雲業已盡散。

     他又恢複了那精靈古怪的本性,眼珠子一轉,暗暗忖道:“該死的話朝上,他奶奶的,腳長在我腿上,我不跟他走?他又能奈我何?哼!我就不信――他還能咬掉我一截子去嗎?” 一念至此。

     陸小飄笑了,瞅着那個美少年說道:“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那個美少年微微一怔,瞟了他一眼說道:“我會抓你走!” 陸小飄嘴角兒一撇,笑着說道:“噢?” 那個美少年認真的說道:“你不信?那――你不妨試試!” 陸小飄笑了,笑得很邪門兒,緩緩說道:三這麼說你來張垣,就是沖着我來的……“ 那個美少年也笑了,輕輕瞥了他一眼,不層的反唇相譏道:“哼!屎坑郎戴花兒――臭美,你以為你是誰呀?告訴你,天底下男人還沒死光!” 陸小飄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不錯,我是臭美,可是,我還沒奧美到你這種程度,才隻見過兩次面兒,就硬逼人家入贅到你們家去當養老女婿!……” 那個美少年雙眉輕軒,輕輕一歎,幽幽怨怨的說道:“陸小飄,你笑話我也好,你挖苦我也好,你說我無恥也好,反正你非入贅到我家不可!” 陸小飄微微一怔,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接着說道:“你――你想耍賴?……” 那個美少年一聲長歎,愁鎖眉間,幽幽說道:“陸小飄,我承認,你是一個讓女人動心的男人,但是――還不至于讓我薩依娃為你瘋狂,瘋狂到非你不嫁的程度,實在是……” 陸小飄一見他那泫然欲泣,愁眉深鎖的樣子,不忍再以言語相戲,緩緩說道:“你剛剛說過,天下男人還沒死光,你又何必一定要強人所難?……” 薩依娃一聲長歎,輕輕搖頭說道:“唉!太晚了……” 陸小飄臉上疑雲一片,不解的說道:“太晚了?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薩依娃輕輕瞥了陸小飄一眼,玉面飛紅,欲言又止,良久,始喃喃說道:“唉!難道這是”緣“?但不知道是良緣?還是――孽緣? 我來張垣,并不是為了你,沒想到在我找上秃鷹黑三兒的時候,卻偏偏遇上了你,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弄得兩敗俱傷。

     唉!也許是蒼天弄人,孽緣前訂,神差鬼使,讓我們在如意賭坊再度相逢,如果我死了或者是你死了,也就好了,偏偏我們都還活着,造成了你非做我丈夫,我非做你妻子不可的尴尬局面……“ 陸小飄越聽越糊塗,瞅着他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兒?…… …“ 薩依娃仰首望着星月,輕輕一歎,接着說道:“因為……因為在我們習俗上,第一個觸摸到我乳峰的人,就是我……” 陸小飄心神一顫,默然不語。

     薩依娃笑了,但笑得有些凄涼,幽幽說道:“如果你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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