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起來了-薩依娃本想不依,但是為了救母親的命,隻好雙膝跪地,一字不改的照方兒抓藥,舉起手來發誓。
一發完誓,她才感覺不對,暗暗忖道:「永遠不對他兇,永遠不背扳他,永遠聽他的話,永遠跟着他,那――那我不成了他老婆了嘛?……」
一念至此。
薩依娃臉上已經紅得像塊大紅布似的,偷偷瞥陸小飄一眼,隻見他正情深意的默默望着自己。
她頭一低,臉更紅。
接着付道:「原來他心裡一直有我,卻又故意捉弄我,哼!等洞房花燭夜,老娘一腳把你踹下床去,讓你小子瞪着眼兒幹着急!」
陸小飄很懂得見好兒就收,緩緩走上前,伸手從身上掏出一粒芝麻大的藥丸,塞進薩若冰的嘴裡。
薩若冰一語不發,緩緩閉上雙目,豎掌當胸,凝神運功起來。
片刻――薩若冰已精華内蘊,氣透華蓋,鳳目一張,精光閃射,朗笑聲中上躍而起。
她緊握着陸小飄的雙手說道:「孩子,可真難為你了,你――你們姐妹倆還不快謝謝陸少俠。
」
陸小飄大馬金刀似的站在那兒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挂齒。
」
日月公主朱玉涵趁薩依娃不注意,在陸小飄耳邊說道:「哼!讓她知道了――不把你骨頭折掉才怪!」
陸小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薩若冰問薩依娃道:「孩子,玄天教的事兒,娘還做得了主嗎?」
薩依挂點頭說道:「娘當然能做主。
」
薩若冰淡淡一笑,高聲說道:「諸位,我薩若冰業已悔晤前非,願以有生之年,做一些有義意的事,以贖前行,玄天教從此除名江湖,歸附于日月會,共為反清複明的大業而努力……」
一時歡聲雷動,日月會和玄天教的人馬,業已彙合在一起。
蓦地――
響起一聲佛号。
就見――一僧,一道,一俗,已從百丈峰頂飄落在陸小飄的身前。
陸小飄見是少林慧果大師,武當玄玄子,洞庭七十二水寨總瓢把子水長東,忙一躬到地,朗聲說道:「晚輩拜見三位老前刖輩……」
少林慧果大師雙手合什,日宣佛号,接着說道:「武當,少林掌門,乃陸大俠至交好友,陸大俠遇難之後,武當少林,一直在暗中追查元兇,現在……」
陸小飄淡淡一笑打斷他的話,說道:「武當少林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日後必有一報,隻可惜這仇報不成了……」
武當玄玄子不解的說道:「為什麽?」
陸小飄笑着說道:「因為她是我丈母娘。
」
「哈哈哈,小狗爾死在眼前,尚自在此說笑!」
話聲甫落。
峰頭上已現出了太原金刀單雄飛的身影來,衆人微微一怔。
正欲飛登峰頂,與之一搏。
就聽――
就聽,單雄飛說道:「我等崖下硫磺硝石,刹那之間,管教爾等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哈哈哈……」
衆人面面相觑,束手無策。
「看掌!」
說話聲中,隻見陸小飄雙手輕輕一揮,接着朗聲笑道:「爾等已經中了在下的「追魂攝魄命歸陰」奇門大法,晃眼之間,即将化血而亡……」
金刀門單雄飛不禁大吃一驚,忙試一運氣,竟然血脈暢通無比,了無異狀,臉上疑雲一片,不安的向陸小飄看去。
陸小飄背負雙手,仰首望天,狀至悠閑,緩緩說道:「哈哈哈,你們别看我,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在右胸下側三指之處,用力一按,便分曉。
」
金刀門單雄飛忙按照陸小飄所說的地方,用力一按。
就聽――「咕咚」一聲,五個人已同時倒在地上。
人影一閃。
快拟電光石火,晃眼之間,秃鷹黑三兒已登上峰頭,手起掌落,五個家夥仇沒報成,反而糊裡糊塗的送了性命。
大夥兒目瞪口呆的望着陸小飄,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手法,晃眼之間,就将那五個兇神惡煞制住。
玄天教的大廳内,燈火通明,水陸雜陳,筵開百桌,大夥兒舉杯暢飲,猜拳行令,盡情狂歡。
紅娃兒一拉陸小飄,低聲說道:「哥,我要你教我「追魂攝魄命歸陰」奇門大法……」
陸小國略一思付,接着輕輕說道:「行,不過要磕頭拜師,讓我親一下兒才行。
」
紅娃兒臉一紅,嘟着小嘴兒說道:「哼!不教算了。
」
日月公主朱玉涵一拉紅娃兒,笑着說道。
「妹子,别理他,他不教你沒關系,我教……」
紅娃兒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說道:「姐――你也會啊?」
「哼!騙人的玩藝兒,說穿了一文錢不值。
」
日月公主朱玉涵瞥了陸小飄一眼,接着說道:「告訴你,人身氣血,按時不停的在人體内循環流轉,隻要你算準時間和氣血流轉的部位,輕輕用力一按,氣血立刻就被截斷……」
紅娃兒眼睛一轉,恍然大悟,輕輕笑道:「我懂了,怪不得他剛才一直在看天哪!」
陸小飄哈哈笑道:「懂了?你姐啊是後知後覺,你呀是不知不覺!」
日月公主朱玉涵笑着說道:「閣下哪?」
陸小飄神氣活現的說道:「我――當然是先知先覺啊!」
紅娃兒一撇嘴,白了他一眼道:「馬不知臉兒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