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武學,并下過幾年功夫,卻未歸入任何宗派。
”
白衣書生以為自己問完對方姓名來曆之後,對方定必也将反問自己。
誰知等了片刻,卻未見對方開言,遂目光電閃地,厲聲喝道:“虞小剛,我問完了你的姓名來曆,你為何不問我呢?”
項小芸微笑說道:“我何必問,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
白衣書生訝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且說來聽聽對或不對?我們初度相逢,風萍未識……”
項小芸不等白衣書生說完,便自含笑說道:“人皮雙煞虎皮裙,七劍三魔一暴君,我認為你便是被稱‘暴君’的‘玉面郎君’艾鳳翔,因為除你以外,别人大概都不會象這樣蠻不講理的兇狠毒辣。
”
艾鳳翔聽得竟頗為高興地,仰天狂笑說道:“不錯,不錯,居然有人認為我是天下兇狠毒辣之人。
”
項小芸靈機一動,接口笑道:“天下第一,倒是未必。
”
艾鳳翔雙眉一場,厲聲問道:“我不是天下第一狠心辣手之人,誰又是呢?”
項小芸故意挑撥是非地,含笑說道:“當世武林中,第一兇狠毒辣之人,自然要數‘氤氲教’中的一些主腦人物,譬如……”
說到“譬如”二字,項小芸故意把語音一頓,吊吊艾鳳翔的胃口。
果然,艾鳳翔急于得知下文,立即喝道:“譬如什麼?你怎麼不說下去?”
項小芸笑道:“譬如‘氤氲教’中,有位‘冷面閻君’郭白楊。
”
說話至此,項小芸故意又向艾鳳翔向道:“你知不知道這位‘冷面閻君’。
”
艾鳳翔應聲答道:“我知道他是川湘邊境的獨行大盜,卻不知業已投入‘氤氲教’下。
”
項小芸微笑說道:“這位‘冷面閻君’,就曾有看不起你‘玉面郎君’艾鳳翔的言論。
”
艾鳳翔“哦”了一聲,揚眉問道:“他怎樣看不起我?”
項小芸道:“他認為那首‘人皮雙煞虎皮裙,七劍三魔一暴君,紅粉霸王烏指女,銷魂鬼域是氤氲’代表‘武林十七奇’歌謠中的‘暴君’二字,應該是指他‘冷面閻君’郭白楊,不應該指你‘玉面郎君’艾鳳翔。
”
艾鳳翔意有未信地,哂然說道:“你是否在妄肆挑撥?郭白楊當真說過這些話麼?”
項小芸不悅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多疑?‘冷面閻君’郭白楊的這些話兒,是當衆所言,又不是私室之語。
”
艾鳳翔目閃厲芒,咬牙問道:“他還敢當衆揚言麼,他是在何處所說?”
項小芸答道:“他是在‘日月魔翁’金振明的七旬壽宴之上,當衆宣言,在場人物,除了我和金振明外,還有‘鐵筆先生’羅子匡、‘六指抓魂’婁萬傑、‘追風怪叟’路千通等。
”
艾鳳翔聽得對方說出這許多在場人物,自然知道決非虛言,遂殺氣騰眉地,厲聲說道:“好,且等此間事了,我便追擒‘冷面閻君’郭白楊,剝下他一身人皮,倒看看誰能當得起‘暴君’之稱?”
項小芸冷笑說道:“你倒說得容易。
”
艾鳳翔厲聲叫道:“怎麼不容易呢?憑我一身所學,難道還勝不了一名川湘劇寇麼?”
項小芸笑道:“他若仍是川湘邊境的獨行劇寇,你想擒他,或許不難,但如今已入‘氤氲教’,聲勢浩大,黨羽衆多,便決非容易得手的了。
”
艾鳳翔冷笑說道:“别人對‘氤氲教’畏若虎狼,我卻視如雞犬,‘冷面閻君’郭白楊既入‘氤氲教’下,便更易尋他,因為我隻消走趟‘銷魂堡’,去找‘氤氲教’的正副教主要人,還怕他們不把這‘冷面閻君’,乖乖送出麼?”
項小芸笑道:“世間萬事,說起來都頗輕松,做起來卻均不容易,就拿‘銷魂堡’三字而言,當世武林中人,誰都知道是‘氤氲教’總壇所設之處,但誰又知道這座城堡,究在何處呢?”
艾鳳翔揚眉說道:“此事并不難查,因為我雖不知道‘銷魂堡’的确切所在,但卻知道定在西北諸省。
”
項小芸聞言,暗把“西北諸省”之語,記在心中,又向這位“玉面郎君”艾鳳翔,含笑問道:“艾朋友,我要走了,關于你那位如夫人叫我‘虞相公’之事,你還有什麼怪罪的麼?”
艾鳳翔想了一想,冷笑答道:“換了我平常的脾氣,你早已難逃一死。
”
項小芸接口笑道:“這樣說來,你今日是發了善心麼?”
艾鳳翔搖頭說道:“今日我起初仍有殺心,但和你談了一些話兒以後,卻覺得你這人兒,委實風神秀絕,不殺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