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明,‘隴中神劍’邱萍,‘青皮惡煞’畢勝青等好幾個厲害對頭,但卻對于援救‘酒糟扁鵲’壯七先生之事,仍無頭緒,不知這位蓋代神醫,是否已被‘氤氲教’,擄到總壇‘銷魂堡’中?或尚在其他分壇以内?”
艾皇堂苦笑說道:“這事無法預料,隻有繼續搜察,但‘氤氲教’既邪惡淵數,又已隐蘊内憂,遲早必将瓦解!莊老七若能明哲保身,和他們拖延應付上一段光陰,定可重見天日!我如今繼續搜察之舉,隻是良友關心,不得不盡盡人力而己。
”
項小芸問道:“老人家怎樣搜察?項小芸仍願相助。
”
艾皇堂笑道:“多謝項姑娘如此仗義,老花子感謝萬分,但此事無甚定策?我們還是分頭進行,或許比較易碰上機會。
”
項小芸揚眉說道:“分頭進行也好,但卻先要決定一個聯絡方法,萬一獲得甚麼訊息?便可會商對策。
”
艾皇堂含笑答道:“銷魂堡必在‘關中’一帶,故而我們雖然分頭搜索,方位卻定是向西,彼此間不會距離過遠,項姑娘若要找我?随便尋一‘窮家幫’中弟子相告,老花子定能在七日之内,趕到聽命。
”
項小芸含笑說道:“我知道‘窮家幫’中弟子,分布既廣,更有極靈通、極迅速的傳訊方法,故而我找老人家不難,但老人家若要找我?卻如何?”
艾皇堂不等她話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若尋找項姑娘,比你要找我更是容易,因為‘窮家幫’耳目衆多,你一切行蹤,随時均有人對我報訊。
”
項小芸聞言,遂與艾皇堂含笑為别,單獨上路。
她有事羁身還好,這一孤獨清閑之下,芳心深處,便不由自主地,飄浮起了一片情愁。
所謂“情愁”,自然是對于那位“虎皮裙”虞大剛的有關各事。
項小芸道先忖度的,便是虞大剛的來曆如何,屬于那一宗派?
這種忖度自難獲得結論,項小芸遂又移想到對方的功力火候方面。
根據艾皇堂的美贊,仿佛那位象個粗豪獵戶般的“虎皮裙”虞大剛,竟是身懷絕藝的大英雄?武功高明得蓋世無雙,天下少有。
項小芸号稱“紅粉霸王”,心性是何等高傲?她想到此處,不禁秀眉雙挑,心中暗道:“可惜自己知曉太晚,失去機會,否則定要和這‘虎皮裙’虞大剛,比比高低,倒看是虎伏霸王?還是霸王伏虎?”
意念轉到此處,“崤山”分别之際,虞大剛向她所定重陽前後,于“華山下棋亭”相見之約,自然又上心頭。
一向甚少嬌羞的項小芸,忽然耳根發熱,玉面燒紅,暗忖人生真是矛盾,自己業已決定不去“華山”赴約,倒看虞大剛能呆呆的等到幾時?但如今卻為事所迫,需向西行,仍是一步一步地,接近“西嶽”。
尤其自己既不願再答理虞大剛,卻為何随口而出地,自稱姓虞,化名虞小剛,聽将起來,豈不像是虞大剛的兄弟?或故意要與他拉甚關系?
項小芸想得面紅耳熱,羞不自勝之下,忽然傲性又發地,惱怒起來!将自己手臂,用力擰了一把,暗暗罵道:“項小芸,你怎會這麼樣地沒有出息?既已決心不理虞大剛,卻還想他則甚?除了‘虞小剛’化名,已成事實,無法更改以外,縱往西行也不到‘華山’!縱到‘華山’也不去‘下棋亭’!縱去‘下棋亭’,也不以‘紅粉霸王’項小芸的本來面目與虞大剛相見!倒看這驕傲魯直,不解風情的笨東西,将來會娶上一位甚麼樣的夫人?抑或永遠和那些母豹子,雌老虎們,終身為伴。
”
項小芸雄心勃發,傲氣如虹,馬背上一聲長嘯,馳散了那些情愁,縱辔狂馳,轉瞬百裡。
她正兩腋風生,跑得疾快絕倫,蓦然想起自己既欲營救“酒糟扁鵲”莊七先生,并設法大破“氤氲教”,則西行路上便不應騎馬,或是改換坐騎。
因為自己名頭太大,必須化裝改名,才容易察探各事,但人雖變貌,馬卻依然,倘若遇上認識這匹“烏骓寶馬”之人,豈非仍将敗露自己的“紅粉霸王”身份?
項小芸自然而然地,手内絲缰微勒,使“烏骓寶馬”的如飛四蹄,漸漸慢了下來,變為徐行緩步。
她穩坐雕鞍,遊目四顧,要看看目前是到了甚麼所在?
項小芸一看之下,微覺報赧然,因為自己曾與“鐵心孔雀”尹鵬飛,定下“潼關”之約,卻因心中想事,信馬狂馳,已把路途走錯。
她若是想去潼關,應該西行不遠,便折轉向南,如今則一直西馳,早已過了“陝西韓城”,将到“黃龍山”界。
項小芸赧然失笑,想起尹鵬飛是約定于中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