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看呢?”
項小芸深知女孩兒家多半均具妒心,遂故意讨好衛紅绡地,搖頭笑道:“這樁機密,太關重要,多一人知曉總不如少一人知曉為妙,衛姑娘還是避開宇文珊吧!”
果然衛紅绡聽了項小芸這樣說法,以為對方在自己與宇文珊之間,已有輕重之分,遂頗為高興地,點頭說道:“我理會得,但你卻千萬不要忘了九月十五‘麗山瓊花谷’口的淩晨之約!”
項小芸也裝出一副知情識趣的模樣,柔聲答道:“衛姑娘放心,虞小剛不是笨蛋,不是鐵石人兒,我不會幸負你青眼相垂的深切情意!”
衛紅绡聽了她這幾句話兒,果然芳心頗慰地,向項小芸含笑告别而去。
項小芸又應付了一場糾纏,不禁滿面笑容,心中好不得意!
她暗想自己當面對夏侯彬,進了挑撥之言,又利用衛紅绡,對赫連匡洩漏重大秘密,則“氤氲教”正副教主之間的導火線,業已點燃,彼此必難相安,等到九月十五,再闖“銷魂堡”時,可能已發揮了相當作用。
項小芸越想越覺得意,但得意之中,卻也不無些微失意!
這些微失意,便是自己雖然進得“銷魂堡”,卻不曾見着那位被擄已久的“酒糟扁鵲”莊七先生!
項小芸秀眉微皺,立即等找了一名乞丐,要他設法通知“神行酒丐”艾皇堂,從速趕來,與自己在“華山千尺幢”下相見。
她尋找艾皇堂之故,有兩種原因。
第一種原因是要把自己發現“銷魂堡”,并安然出入的所經情事,一一告知。
第二種原因是為了第一次是軟探,第二次是硬攻,自己應該與這位江湖經驗頗豐的“神行酒丐”,商量商量九月十五大破“氤氲教”之事,才好預先盡量作各種準備。
她把地點約在“華山千尺幢”下之故,也有兩種原因。
第一種原因是自己既欲與艾皇堂商談大破“氤氲教”之事,自然不宜把商談地點,定得距離“銷魂堡”太近。
但為了繼續控聽訊息,并期望能及早救出“酒糟扁鵲”莊七先生,則又不宜把商談地點,定得距離“銷魂堡”太遠。
“華山”與“骊山”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是個恰到好處的理想約會地點。
第二種原因是自己雖然不願與虞大剛相見,甚至曾立願根本不去“華山”,但虞大剛是約自己于重陽前後,在“華山下棋亭”相聚,自己卻于七月中約艾皇堂到“華山千尺幢”碰頭,兩者之間,時地均異,不會有甚沖突。
故而,她命那乞丐設法通知艾皇堂,自己便先往“華山”而去。
人的心裡,異常奇怪,項小芸分明把“下棋亭”列為禁地,一再自己警惕自己,深具戒心,但她到了“華山”,信步閑遊之下,卻偏偏走到“下棋亭”左近。
要到“下棋亭”,必須先經“鹞子翻身”!
所謂“鹞子翻身”,便是于一片陡峭絕壁之上,鑿出容足小洞,并準備鐵鍊,使遊客可以手握鐵鍊,面對絕壁,用腳尖點着壁間小洞,一步步地向下撥去!
走完這段奇徑,方可到達壁下的“下棋亭”,欣賞神話相傳的陳博老祖遺迹。
項小芸此時便站在“鹞子翻身”的絕壁以上,玉頰微紅,芳心暗愧!
她慚愧的是自己立願不來“下棋亭”,怎會又在不知不覺間,走到此處?
大凡人在慚愧以後,不外有兩種反應!
第一種正的反應,是忏悔,是心中認錯,勒馬懸崖!
第二種反的反應,是反抗,是死不服輸,執拗到底!
項小芸如今是芳心之中,便是起了第二種反的反應!
她在玉頰微紅,心中暗愧之下,忽然雙眉高挑,鼻内冷“哼”一聲,默默忖道:“我何必有這種想法?‘下棋亭’又不是他虞大剛的,為甚我不能來?我偏要到亭中走走!”
暗忖至此,項小芸剛待飄身下壁,忽然聽得背後三數丈外,又有人來!
她不單聽出人來,并聽出來人武功不弱,高出“神行酒丐”艾皇堂之上。
項小芸正待回頭,身後人已冷然叫道:“虞小剛,你的馬呢?”
項小芸聽得身後來人,正是那性情剛愎,因跨下馬兒,跑過自己的“烏骓寶馬”,竟氣得幾乎要把他那馬兒殺死的鐘少強,遂回過頭來,微笑說道:“鐘朋友,你如此的問話,豈非多餘?再好的馬兒,怎樣也上不了這‘華山’高處。
”
鐘少強冷然說道:“上次我要和你賽馬,你卻推說要去‘龍門峽’口,尋取‘日月雙珠’,這次大概沒有甚麼可以推托的了?”
項小芸笑吟吟地說道:“推雖無事可推,但地屬高山,你我的坐騎,均不在眼前,卻是怎樣實現賽馬之願?”
鐘少強雙眉一挑,傲然說道:“不能賽馬,我們便賽賽人吧!”
項小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