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陣上,派出能手,便可掌握局面!”
赫連匡歎道:“胡兄說得極是,但本教方面,第三次上陣的人物,卻也不算軟了,是‘追魂劍客’高少霖。
”
胡冷月叫道:“當然不軟,高少霖位居‘七劍’,名列‘武林十七奇’,自屬超級好手,對方派的是誰?”
赫連匡答道:“項小芸是派‘虎皮裙’虞大剛上陣,結果高少霖兄的手中長劍,被對方震得寸寸斷折!”
胡冷月聽得高少霖落敗,越發動容地,軒眉說道:“或許對方所用,是什麼前古神兵?高少霖兄在兵刃本質上,有所吃虧,受了克制!”
赫連匡尚未答話,那位業已嘗過虞大剛厲害的“追魂劍客”高少霖,已在一旁赧然說道:“胡兄猜錯了,我與虞大剛均未取出自己的稱手兵刃,是借用兵架上的合股雙劍。
”
胡冷月眉頭一皺,又複問道:“第四陣呢?”
赫連匡道:“第四陣我方是由‘南劍’徐赤峰兄出戰,對方則仍是虞大剛!”
胡冷月想起赫連匡“四負一勝”之語,矍然說道:“莫非徐兄也敗?”
赫連匡長歎一聲答道:“豈僅也敗?他二人是‘擡棺賭命’而戰,結果徐赤峰兄被逼得橫劍自絕,屍仆棺中!”
胡冷月悚然失驚,赫連匡繼續歎道:“虞大剛連勝不退,竟在第五陣上,又把本教的夏侯彬副教主,打了一記‘金剛散手’。
”
胡冷月正對虞大剛的來曆,加以思忖,聞言之下,恍然叫道:“金剛散手?我明白了,難怪虞大剛會如此厲害,原來他竟是那位功參造化的公孫明老鬼,所傳弟子?”
說到此處,忽然把語音放低,向赫連匡附耳說道:“赫連教主,你不必擔心,虞大剛縱然厲害,但小弟和賈老魔頭身邊,均帶有一兩件足以制他之物。
”
赫連匡大喜說道:“多謝胡兄,若不是你們兩位,遠道光臨,‘氤氲教’真難免落得灰頭土臉!我已經決意親自下場,施展‘氤氲化血指’,和對方拼老命了!”
胡冷月略一思忖,揚眉問道:“赫連教主,适才聽你語氣,好像對方的統帥人物,是‘紅粉霸王’項小芸?”
赫連匡點頭答道:“不錯,是那丫頭在發号施令!”
胡冷月陰森森地笑了一笑說道:“赫連教主,請你代小弟叫陣,我要挽弓挽強地,和那‘紅粉霸王’項小芸,決一勝負!”
赫連匡知道胡冷月胸中必有勝算,遂喜孜孜地,向項小芸抱拳叫道:“項姑娘,我新來好友胡冷月兄,想請你下場,彼此比劃比劃!”
項小芸向虞大剛微笑說:“艾老人家,你真有知人之明,那個氣量小而腦袋大的紅袍老魔頭,果然找上我了!”
艾皇堂笑道:“他找上你,自然是他倒黴,但此人奸狡絕倫,你也千萬不可對他過份輕視!”
項小芸點了點頭,嬌笑說道:“老人家放心,常言道得好:‘時衰運敗鬼欺人’,我這‘紅粉霸王’,如今正鴻運當道,包管讓這‘侏儒大頭鬼’,鬼才難展,鬼技難逞,甚至于由假鬼發成真鬼。
”
虞大剛見項小芸語氣之中,似乎未把胡冷月放在心上,遂向她看了一眼,低聲的說道:“芸妹絕藝神功,雖然蓋世無敵,但既與這等兇邪人物過手,還是多加謹慎點好!就以我适才一陣而論,誰料‘南劍’徐赤峰在死後還要逞兇?若非老禅師佛駕光臨,及時援手,如今豈非洞胸作鬼,飲恨黃泉了麼?”
這幾句話,因系現身說法,倒使項小芸聽得動容,點了點頭,向虞大剛嬌笑說道:“小妹敬遵大哥和艾老人家指示,絕不輕視對方,有所傲敵就是!”
說完,便自站起身形,向場中袅袅走去。
這時,胡冷月因見項小芸業已出陣,遂也晃着那顆奇巨頭顱,像隻鴨子般,一搖一擺地,擺下場内。
兩人對面一站,觀戰群雄,幾乎全欲為之失笑。
因為項小芸長身玉立,容光絕世,飒爽無倫,胡冷月則比她矮了一頭,相形之下益發顯得醜怪!
胡冷月首先開口,向項小芸微抱雙拳,怪笑說道:“項姑娘,胡冷月久仰你‘紅粉霸王’盛名,今日可稱幸會!我們是怎樣比較?”